“你不用吃驚,我只是說九姑娘的令牌和這個差不多。”

“你怎麼見過九姑娘的令牌?”

“你救過九姑娘一命,她扔給你一個令牌,你沒有收。”

“不錯,舉手之勞而已。”

“不過,她把這個令牌轉交給了我,讓我轉交給你。”

“她知道你來血羅宮?”

“她知道,你為我的事,專門去了一趟血羅宮,所以…”隋小情沒有說完,臉已經紅了。

“所以什麼?”

“他以為我們倆是好朋友,讓我碰到你時,把令牌轉交給你。”

“奧,原來如此。”

“我看九姑娘的樣子,她好像很喜歡你。歐陽十六真是學了一手好賤,下賤的賤!”隋小情怒道。

“呵呵,你誤會了。我對她,真的什麼想法都沒有。”

“你想有什麼想法?”隋小情追問道。

“我們還是想看看玉牌的來源吧。”

歐陽十六自然無法辯解,不管他怎麼解釋,都是錯誤的。

隋小情並沒有想更換話題,突然問道:“你不是見過九姑娘的腰牌?”

“見過,見過,只不過一時沒想起來。”歐陽十六尷尬地回答道。

隋小情狐疑得看了一眼歐陽十六,然後從她的屋子裡,拿出九姑娘的腰牌,和周莫飛的腰牌,放在一處。

果然,這腰牌,從大小、厚度、雕刻手法,都是一模一樣,只不過,九姑娘的腰牌是墨玉,中間的數字是九。而周莫飛的腰牌,是碧玉,中間的數字是一。

看樣子,這塊腰牌,肯定和五柳山莊有關係。

“九,代表九姑娘,一,代表什麼呢?一姑娘?”歐陽十六沉思起來。

“可惜,五柳山莊,既沒有一姑娘,二姑娘,只有一個九姑娘。”隋小情嘆息道。

“那在五柳山莊,誰是第一?”

“當然是現任的莊主!”隋小情斬釘截鐵地道。

“除了莊主以外的呢?比如和九姑娘一個輩分的人裡面。”

“柳向東!雖然他年紀不一定最大,但是能成為少莊主,絕對排名第一。”

“柳向東?”兩人異口同聲得喊了出來。

歐陽十六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令牌是柳向東的!隋小情更想不到,這個令牌是柳向東的!

歐陽十六趕忙問道:“你能確定?”

隋小情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和他並沒有見過幾次面,但是,他絕對是山莊莊主的繼承人。”

歐陽十六沉聲道:“這麼說,柳向東就是周莫非?”

隋小情的嘴巴一下的張的很大,吃驚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難道我以前見到的柳向東,不是真正的柳向東?”

歐陽十六道:“連一個人都可以偽裝成狗,何況是人偽裝成人?李副宮主千變萬化的能力,絕對不是吹噓出來的。”

隋小情道:“柳向東是柳家下一任的家主之人。”

歐陽十六道:“的確如此,你剛才說過,他是柳家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更是現在的少莊主。”

隋小情說:“五柳山莊,在江湖上的地位,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歐陽十六道:“能位列江湖四大家族的,都絕不會不好。”

隋小情道:“在江湖上,還沒有柳家庇護不了的人。”

歐陽十六道:“據說五柳山莊,戒備森嚴,機關遍佈,就算六大門派,也不敢貿然圍攻。”

隋小情道:“這就不對。一個前景無限的人,一個前景無限的家族,一個即使犯錯也不可能被人滿世界追殺的人,他有什麼理由來到這裡?”

歐陽十六沒有說話,隋小情考慮不明白的事,他更考慮不明白。

隋小情喃喃地道:“實在不行,我們只有一個辦法!”

歐陽十六問道:“什麼辦法?”

“開棺!”

隋小情說的開棺,當然是開周莫飛的棺材。死人,往往比活人可靠。

為了一個猜測,隋小情就要開棺,這個想法,果然是肆無忌憚。但是,目前也沒有任何好辦法,來查詢這個腰牌的來歷。

對於別人來說,開棺也許是比較困難。就算是紫竹林,沒有嚮導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走出去。

但是,這對於隋小情來說,這似乎不是一個問題。任誰有一個李夕瑤這樣一個知已,都沒有任何問題。

當天下午,他們一行人在李夕瑤的帶領下,便將周莫飛的墳墓開啟了。

李夕瑤拿出一個小瓶,將瓶裡的水滴在周莫飛的臉上。

“這藥,名為破障露,可以識破一切易容術!”

李夕瑤的信心十足,因為在易容一道,她的確有這個驕傲。這不是自負,而是自信。

過了一刻鐘,李夕瑤又用小刀,在他臉四周,輕輕地颳著。

“我敢確定,這,就是他的真容。”

李夕瑤肯定地說道。

安若然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歐陽十六雖然這次開了棺,非但沒有理清迷霧,還增加了不少。

“唉,他竟然不是柳向東?”

返回來的隋小情正悠閒的坐在椅子上,擺弄著她的桃花枝。

“你很希望他是柳向東?”

歐陽十六看著隋小情,忍不住問道。

“我雖然不希望和他結婚,但我更不希望這個是他。我們兩家,是世交。”

隋小情的眼光很清澈,沒有一點說謊的樣子。

“不是柳向東,卻有柳向東的腰牌。不知道這裡面,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我只說過,柳向東有可能是一,而不是說,必須是一。”

“那如果不是柳向東,會不會是年齡最大的那一個?”

“我向陽大哥已近50歲了,而且更不可能到這裡來。”由於兩家是世交,隋小情自然瞭解五柳山莊的情況。

歐陽十六這下子頭疼起來,毫無頭緒。這個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我見過這個腰牌,但絕對不是在九姑娘手裡。”

隋小情吃了一驚,道:“在哪裡?”

“這件事情,就在我眼前,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但我肯定,我一定見過他。”

人,往往就是這樣。想用的時候,想不起來,等著沒有用的時候,又想到了。

“唉,這個腰牌到底怎麼回事?”隋小情眉頭微皺,喃喃地道。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也許睡一覺,做一個夢,就能想起來了。”

“也只能這樣了。”隋小情無可奈何地說道。

當隋小情、歐陽十六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他們依然沒有夢到腰牌的主人。

不過他們沒有時間去煩躁,因為他們看到了李夕瑤。

李夕瑤笑著走進屋裡,道:“傳宮主令,今午時,散功大會展開,任歐陽十六為護法。歐陽大護法,跟我走吧。”

歐陽十六拿起他的劍,跟著李夕瑤去了,只留下隋小情一人在屋內。

讓人心動的散功大會,即將拉開了它的帷幕。而歐陽大護法,也要帶著無盡的疑惑,又要去解開散功的大會的真實目的。

只不過,他能不能辦到?歐陽十六心中並無答案,他只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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