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歐陽十六吸了一口涼氣,道:“應該如此!”

李夕瑤道:“既然這樣,小情絕對沒有生命危險。這也算是個好訊息。”

歐陽十六早就知道隋小情不會死,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擔心她。

“既然這樣,你趕緊休息一下,不要讓他的陰謀得逞!”

李夕瑤又安排了一些事情,就回去了,歐陽十六也在一次躺在了床上。

只不過,一條訊息傳遍了血羅宮,眾人議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什麼?隋小情失蹤?”

“對對。”

“你們沒見到歐陽十六的樣子,眼睛血紅,滿臉憔悴!”

“那歐陽十六明天怎麼決鬥?”

“決鬥是必須去決鬥的,只不過是送命而已。”

“唉,我還買了他贏呢,這次可就輸了!”

“就算他正常,也不可能贏了柳如士。”

“這次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唉,沒有任何希望了。”

“不行不行,大哥,我不買歐陽十六贏了行不行?”一個哭喪著臉的中年人,對著一個胖子說道。

“哈哈,買了就是買了,我們的內褲都準備好了。一年,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聽到這話,那中年人不由地打了一個咧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門上的汗瞬間流了下來。

二十多人的內褲,還要洗一年,他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要怪就怪自已,只想買個冷門,可是他怎麼能想到,這個門,實在太冷了。

這些議論,歐陽十六是聽不到了,因為他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能在大戰之前,能睡上這麼一會,這絕對是非常難得的。

等著李夕瑤給他送飯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歐陽十六的也有些好轉,只不過心情還是依然不好。

李夕瑤拿來的飯菜絕對是豐富的,滋味也很好,天下第一廚師的手藝,絕對不是吹出來的。只不過,歐陽十六並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放了筷子。

他答應過潦倒和尚,要照顧他的寶貝妹妹。現在他妹妹居然失蹤了,讓他怎麼能夠真正的放下心來?

對於他們這類人來說,一諾千金!

李夕瑤看到滿臉愁容的歐陽十六,嘆了一口氣道:“明天決鬥要緊,只要你活著,小情才能安然無恙!”

歐陽十六道:“道理我都懂,可並不代表我能放下來。”

李夕瑤指了指歐陽十六,又把手指頭放了下來,無奈地道:“唉。”

農曆臘月初七 ,天氣:晴 忌動土

太陽已經緩緩升起,讓這個冬日,增添了很多溫暖。風很小,也很柔和,柔和的如同春風。

今天的血羅宮,異常熱鬧,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的向一個地方聚集。

夏玲的墳墓,突兀的立著,顯得那麼孤獨。墓碑上的字,勾畫如鐵,似乎訴說著對上蒼的恨意。

夏玲的死,是那麼的悲哀,但誰也沒有任何辦法。這個世界上,人都尋找一種公平,可是,數千年來,都毫無頭緒。

“江山如有待,花柳自無私。”只不過,複雜的不是江山,而是人心。

夏玲的墳墓前,已經擺上了水果,能在這個閉塞的地方,還能找到水果,也已經不容易了。

一個男人,一個面如冰霜的男人,正對著墳墓發呆,他就是柳如士。

他知道夏玲在利用他,他也知道有人在利用夏玲,只不過,他還是去做了。他殺了那麼多人,他絕對不後悔。在這件事,那些人絕對死有餘辜。

他想過要去和周莫飛決鬥,可惜他並不想讓錦鴛去死。如果他死了,夏玲也就活不久了。他希望夏玲活著,直到他死去為止。

可惜,這個願望破滅了!

夏玲死了,死的極其突然。如果他早點去約戰歐陽十六,夏玲也許就不會死。他突然有些恨自已,恨自已不夠愛她。

四周的人越來越多,但是都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寧靜的看著柳如士。這個時候,的確不應該有什麼響聲。如果有,那似乎是對它的不尊重。

周莫飛的院子中。

周莫飛和隋小情都坐在院子裡。這裡有酒,也有佳餚。

周莫飛很悠閒,在轉著手中的酒杯,酒杯的酒很滿,卻沒有灑出。

他,作為整個事件的主謀,卻沒有去現場。不過他相信,自已肯定能要到自已想要的結果。因為他的人,他認為有能力的人,都已經全部派了出去。

隋小情雖然已經出來,他並不擔心,今天還有人會來找他。他相信,今天,絕對沒有人來找她。

他始終相信,李夕瑤、歐陽十六他們是一路人,這樣的人,個人性命對他們來說,並不太重要。

隋小情並沒有喝酒,她雖然人在這裡,心卻去了其他地方。從她憔悴的臉上,和憂鬱的眼神,說明她現在很的不好。

周莫飛道:“你很想出去看看?”

隋小情道:“我想做得事情有很多,比如要你的命。如果你死了,我想必血羅宮的人都很開心。”

周莫飛道:“所以,我不給你這個機會,更不給你們開心的機會。我就喜歡,你們恨我,又殺不掉的樣子。”

隋小情厭惡地道:“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噁心。”

周莫飛笑道:“你這個樣子,真的很漂亮,哈哈哈哈。”

隋小情狠狠的喝了一杯酒,道:“放心,今天絕對不會讓你如願!我見過他的劍,那是全天下最快的劍!”

周莫飛笑道:“你知道這裡為什麼這麼安靜嗎?”

隋小情苦笑道:“看來你真準備出手。”

周莫飛道:“我經常騙人,但我不騙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這下隋小情眉頭鎖的更緊了,歐陽十六這次,似乎真的活不了。

李夕瑤獨自坐在了血羅宮的大殿之中,顯得更加孤獨。

隋小情失蹤雖然比較嚴重,但是遠遠沒有這件事嚴重。

她敢肯定,就算歐陽十六不死,周莫飛的人,也會將他們殺死。所以,她也把自已的人手派了出去。

她站了起來,看了看空曠的大殿,感覺到有些陌生。她的額頭冒出點點汗珠,手心也溼了。

她知道,她這是在賭,只不過,代價有些大。賭贏了,一切安好,賭輸了,就會失去命,大家的命。

她很害怕,就算離死亡最近的那一次,也沒有如此的害怕過。

她自已死倒也沒用,但是連累別人一起去死,她似乎還沒有做好準備。

她望了一眼決鬥的方向,嘆了一口氣。如果自已天下無敵,還用看誰的顏色?

太陽越升越高,路上已經沒有了行人,想必該來的,都來了。

柳如士還是在夏玲得墳墓前站著,一動不動。他的臉,也並沒有一點變化,看不出他是在懺悔,還是在等人。

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閃出一條道路。

一個面容憔悴的人,走了出來。

柳如士閉上了眼,握劍的手突然動了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眼睛猛地睜開,他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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