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鐵的大部杆子撤退之後,流民們見狀紛紛丟下竹竿作鳥獸散。流民們很清楚自己就是個氣氛組,王鐵贏了他們跟著進去吃頓飽飯,王鐵輸了他們自然也就直接跑路了。

這是王鐵自澄城搶縣衙出道以來的首次失敗,雖然在撤退的時候有序“轉進”但是敗了就是敗了沒有什麼好說的!王鐵心裡倒是一點也不沮喪,這點子失敗還是承受的起的。上輩子經歷過的挫折可比還要殘酷的多,現在好歹還保住了大部分實力。

王鐵帶著預備隊追上大部隊後,王經緯和楊英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拆了塊門板抬了過來,王鐵也沒矯情直接就躺了上去。

王經緯扶著王鐵躺好之後命人抬起門板,正準備要說什麼的時候王鐵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如今這個時候還是少說兩句好,要是他們贏了隨他們怎麼說,要是輸了不管是說什麼都會被人給解讀另外一重意思。

現在王鐵在考慮的不是上哪裡去再幹一票來提升士氣,而是在擔心內部的穩定。他們這夥人入主藥王寺才不到半個月,雖然上山之後提升了杆子們的待遇但心中不服的人肯定是大有人在!

如果王鐵在今天作戰的時候將三個小旗的預備隊全部填上去說不定能攻進去,但基於震懾內部隱藏反對力量的前提下始終沒有將預備隊壓上去。

但王鐵現在認為他沒有將預備隊壓上去是對的,有了這三十號人在內部即使有人想做亂也得掂量掂量!不過這一場敗仗下來也不盡是負面的影響。

就拿此次傷亡人數來說對於王鐵就是賺了,進攻的時候戰死的加上被處決的逃兵一共是十二人,受傷的加上他一共是二十六人其中殘廢九個,總計傷亡是三十八人!這麼多死傷為山寨節省了不少糧食!

這種“好事”不能拿在明面上說的,該有的人情味還是得有。王鐵叫把王經緯叫過來吩咐道:“二弟,戰死的兄弟有家眷的一家給二十斤糧食、殘了的兄弟給十斤、受傷的給五斤!回山寨之後你抓緊去辦吧!”

“遵命!”

..

越往回走天色就越暗,一路上大夥的心情也越來越差。於是隊伍中就開始抱怨了並且話也越說越難聽。

“怎麼還沒到山寨?可把我累死了!”

“真他孃的累!腿都快走斷了!”

“累點怎麼了?沒讓你們死在上楊莊就不錯了!”

“就是!有條命你就偷著樂吧!”

“唉!這要是老掌盤子在就好了!”

“誰說不是呢!還是老掌盤子有本事!能帶著大夥發財!”

“少說兩句!小心那位把你給剁了!沒見今天那兩個逃跑的弟兄是怎麼死的?”

“咋的了?打了敗仗還不讓人說了!”

.....

開始是竊竊私語,慢慢的就公然喧囂起來了!這話音都一路傳到了躺在門板上的王鐵耳朵裡,王鐵聽後臉色十分難看但也不好說什麼,作為一個掌盤子沒必要去跟底下的嘍囉計較這些,因為自然有人會計較。

當王經緯聽到這些話已經火冒三丈,王鐵作為掌盤子為了顯示大度可以忍受這些話,但他作為二把手則是堅決不能忍!

王經緯他們這些從山神廟過來的人現在已經和王鐵高度捆綁,在藥王寺這個大團體中是利益一致的存在!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王鐵這杆旗子倒了他們也沒好下場所以必須維護王鐵的權威!

如今正有人在挑釁王鐵的權威,王經緯決定要狠狠的重拳出擊!於是對左右的人耳語了一番,左右之人立馬叫來了楊英、周兵他們幾個總旗以上的頭領。

幾人在路邊圍著一起商量,王經緯開口說道:“你們都聽見有人說閒話了吧?”

周兵怒道:“媽的個巴子的!吃飯的時候這些鳥人一個比一個積極,一打了敗仗擱這陰陽怪氣的!”

楊英則是做了個割頭的動作道:“經緯哥,要不做掉幾個立立威!省的這些個王八蛋嘰嘰喳喳!”

田光見要殺人趕忙勸道:“楊把總不可,現在正是人心不穩的時候不能貿然下殺手!”

王經緯想了想說道:“我看這樣,你們把那幾個跳的最歡的弄出來狠狠給我揍一頓!再把他們的兵器收了,回山寨之後給關起來!”

“好!那就依經緯哥的!”

....

緊接著幾人回到隊伍中帶著手下的小旗挑出了幾個帶節奏的刺頭,王經緯把這幫人按在路邊扒掉褲子用槍棍狠狠的打了一頓!有的挺不住的直接就打暈過去,其他的杆子見到路邊幾個在捱打的杆子嚇的不敢再亂嚼舌頭。就這樣一路上所有的杆子都保持沉默乖乖的往回趕。

回到山寨的時候已經是卯時末天都已經黑了,由於路上王經緯整治了一批刺頭,所以回到山寨後杆子們沒有直接回宿舍休息而是在聚義廳前集合等著王鐵訓話。

王鐵從門板上下來來到聚義廳門前對王經緯吩咐道:“先把傷員安置一下吧,然後趕緊安排人做飯。”

王經緯得令之後立馬去安排,王鐵則對大夥說道:“各位兄弟!勝敗乃兵家常事!打了敗仗沒什麼好丟人的!就這樣吧!沒什麼事就散了,等著開飯吧。”

這個時候說再多也沒用,大夥們也沒那個心思聽進去,王鐵也沒那個心情長篇大論的演講。

散場之後王鐵就回到宿舍來療傷,在路上的時候條件不允許貿然拔了箭頭止不住血的話搞不好會休克的,這點醫學常識他還是有的。

王鐵一進屋王經緯就拿著一瓶金瘡藥和一卷布條在等著他,王鐵坐在椅子上吩咐道:“楊雄,你去拿根木棍能含在嘴裡那種,再把酒給我拿來!”

楊雄也沒有多想趕緊去拿,在他看來等會要拔箭頭肯定疼的要死,提前喝碗酒麻一下減輕疼痛再把木棍含在別叫出聲來讓人笑話。

楊雄端過酒罈子給王鐵倒了一杯酒,王鐵一口就灌了下去然後再讓楊雄倒了一碗。不過這一碗王鐵沒喝對楊雄吩咐道:“待會二弟你拔箭頭的時候快些,然後楊雄你把這酒倒在傷口上多倒幾碗把酒倒光!”

楊雄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倒酒在傷口上啊?”

王鐵說道:“這是我的一個獨門秘方,酒可以消毒!”

說完王鐵含住木棍閉著眼睛示意兩人動手,王經緯吸了口氣一把拔出箭頭鮮血直接從傷口中流出,楊雄見狀直接用酒罈子往傷口上倒。

當酒精和傷口處的神經一接觸立馬就疼的王鐵想嗷嗷直叫,要不是嘴裡含在木棍王鐵已經叫出聲來了。王鐵現在叫也叫不出來,大冬天的弄的腦門上冷汗直冒。

等楊雄酒一倒完王經緯趕緊用布條包住傷口防止進一步流血,疼了有差不多幾分鐘傷口總算是止住了血,王鐵拿掉嘴裡的木棍一看都快被咬斷了。

接著王鐵對楊雄說道:“楊雄,你把箭頭拿給我看看!”

楊雄聽好沒有多問趕緊將地上的箭頭撿起交給王鐵,王鐵拿起仔細瞧了一會確認沒有問題之後長出了一口氣。心想這箭頭上得虧沒有鐵鏽,這破傷風的危險看來是沒有了可以放心了。

然後對王經緯說道:“把剩下的酒都拿出來,像我這樣給其他的兄弟療傷!這什麼金瘡藥能少用就少用,以後被銳器所傷都用這個酒來消毒!”

王經緯對王鐵說的這個“消毒”是完全不理解,於是問道:“大哥,你說的這個“消毒”是不是郎中說的“祛邪氣”啊?”

一聽這話王鐵楞了一下,這“消毒”是現代醫學的叫法古中醫可沒這說法。不過聽到王經緯的說法也就順著他的意思說了:“對!二弟說的對!就是“祛邪氣”,我們那叫“消毒”是同一個意思!”

古代各種偏方都有,對於王鐵的這個獨門秘方他也沒懷疑。畢竟酒是糧食精說能“祛”邪氣也說得過去,不過這代價就有些大了。

“大哥,這酒可金貴啊,一斤糧食才釀個二三兩酒!要是以後像這麼用下去咱們可用不起!”

王鐵也沒有辦法,只好說道:“先就這樣以後再說!”

...

正當王經緯要出門給傷員療傷的時候,忽然就聽見門外傳來稟報聲:“掌盤子,杜老哥求見!”

一聽亂世王來了,王鐵和王經緯對視一眼,然後王經緯說道:“請他進來!”

“是!”

接著亂世王一進來就握住王鐵的手看著他的傷口說道:“王兄,可還好!沒什麼大礙吧!”

王鐵說道:“託杜老哥的福,兄弟我沒什麼事!”

亂世王說道:“王兄吉人天相,這點小傷想必是不會有事的!”

王經緯眯著眼睛看著亂世王陰陽怪氣道:“不知杜老哥深夜來訪所為何事?不會是來看我大哥的笑話吧?”

一聽王經緯這話王鐵斥道:“二弟!不得無禮!怎麼跟杜老哥說話的?!趕緊給杜老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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