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會議最終確定了北上的方針,從此一錘定音決策斷不可更改,因為這是集體的決議而非王鐵以及幾個頭領所決定的。

雖然在會議上鐵營的千總和把總沒一個人出來說話,但是不說話就代表了預設,既然會上你沒有說如果會下再亂嚼舌頭和營裡唱反調的話。

嘿嘿!~

這都不用王鐵出手,自然有人出手修理在下面嘴亂噴的人!

軍隊本就不是一個能瞎逼逼的地方,可是鐵營這種集體並非單純的軍事團體同時也是一個政治團體,所以在有的時候還是得讓人說話的。

但讓人說話也得有個度,比如說像今天這種會議所決定的事項,如果再有人在下面反對的話王鐵就得給他定一個蠱惑軍心的罪名了。

思想一旦統一行動就會變的迅速,接下來的時間裡王鐵將原先的五日一操改成了兩日一操,這臨時抱佛腳總歸是有點用的,操場上多練一會在戰場上便會多一分勝算。

這邊鐵營熱火朝天的訓練著對外也沒閒著,李子建派出大量斥候到張岔村附近監視官軍,並派人進入葭州勘探路線做好北上的準備。

與此同時王鐵還派人給王二去信,信中姿態依然擺的很低王鐵以王二的小弟自居,但對於聯營之事是隻字未提,不過王鐵重點提了下王嘉胤的問題。

王鐵在信中說了希望王二代為引薦寫封拜帖好認鐵營能順利入夥王嘉胤的義軍聯盟。

...

自從葭州兵敗以後王二沉寂了一段時間,但沒過多久也就是在鄧梁回來之後王二帶人幹了幾票,原先王二帶人躲在山窩裡現在已經下山滅了幾戶士紳。

起初劉應遇只是判斷王二躲在狼岔溝但不確定具體位置,畢竟陝北到處都是山王二部幾千號人往山裡一鑽想找到也沒那麼容易。

現在王二下山打大戶立馬就暴露的位置,劉應遇絲毫沒有為那幾戶滅門計程車紳感到可憐,而是為王二暴露位置感到高興!

這找了一個多月都沒找到王二的鬼影子,這沒想到王二自己倒是蹦躂出來了!這不得狠狠的重拳出擊!

其實王二也是沒有辦法,在窩在山裡一個月人吃馬嚼的每天消耗的糧食都是海量,如果再不出山幹幾票恐怕就得殺馬充飢了,但這以後沒了馬還怎麼跑路?!

葭州官紳也是被葭州官府給坑了,在葭州官府的宣傳中王二部幾乎是被全殲,還吹牛逼說王二“僅以身免”,這就讓葭州計程車紳瞬間就支稜起來了!

之前葭州計程車紳不是躲在州城裡面就是躲在延安府城裡面,這一聽說王二被滅了可不得趕緊回來?!這再不回來底下的那群佃戶農民不得翻了天?!

王二攻打葭州的時間點是八月末九月初的時候,這個時節正好是官府徵繳秋稅和士紳老爺們收租子的時候,王二這麼一鬧騰今年的租稅整整比以往晚了一個多月!

這樣一來還得了?!

官府沒了賦稅拿什麼養兵鎮壓你們這群刁民鬧事?!士紳老爺們沒了租子拿什麼養十八房小妾?!

所以葭州計程車紳一聽官府吹牛逼說把王二給剿了立馬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回來之後的一段時間也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表面上風平浪靜的一個賊影都沒看到。

於是士紳老爺又開始繼續魚肉百姓,敢拖欠官府的賦稅?!給我抓起來狠狠的打!

敢欠老爺我的租子?!給我關水牢裡面!不交租子就給我關到死!

什麼?!實在是沒錢交?!家裡有老婆孩子沒?!統統給我買了交租!

租子太高不想佃了?!

你不種有的是人種!老爺我不缺你這麼一個佃戶!

...

就在葭州官紳愉快的殘害老百姓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危險的即將來臨,狼岔溝附近的官紳也是倒黴,好死不死偏偏王二就躲在附近!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王二帶著弟兄們攻進了士紳家的堡寨中,幾天之內將這附近的官紳全部給圖圖了,然後就是處決惡霸、開倉放糧、招募士兵一條龍流程展開。

葭州一敗后王二所部人馬不算輜重部隊輔兵和家眷外總共不到一千號人,從狼岔溝殺出來後吃大戶弄了一批錢糧幾天之內瞬間擴軍到五六千人!

但是王二部的高層心裡清楚這看著人怪多的其實都是些烏合之眾,能打的除了老本營那不到一千號人外基本上沒有。

...

花開兩朵各邊一支,葭州南部的王二從山裡殺了出來,而在北邊的王子順依然在窩在山裡不動彈。

這也不是王子順不想動彈而是動彈不了,王子順此時被劉應遇困在窟野河南邊的宋家溝裡,窟野河北的幾個渡口全被劉應遇派兵把守,宋家溝附近一圈全是劉應遇建立的據點堵的王子順動都動不了。

要不是劉應遇的主要目標是王二,恐怕老早就對王子順部展開圍殲戰了!

在葭州會戰的時候劉應遇的主要攻擊物件是王二部,這就讓王子順部沒有受到多大的打擊。

這沒挨毒打也不淨是好事,王二被毒打一頓戰鬥減員到只剩下不到三千號人,而王子順沒挨毒打營中士兵加家眷差不多一萬出頭,這樣一來部隊規模過大不利於隱藏立馬就叫劉應遇給找著了。

本來劉應遇是不想搭理王子順的,在劉應遇看來他來陝北助剿是來收拾王二這個關中反賊的,王子順這個陝北反賊不歸他管。

但是劉應遇既然來了陝北就得受延綏巡撫楊鶴節制,楊鶴給劉應遇下了命令不準一個反賊從葭州進入府谷和王嘉胤會合!

如果劉應遇膽敢放一個反賊過境小心本中丞上本彈死你!別看你劉應遇歸陝西巡撫胡庭宴那個老匹夫管,本中丞在朝中樹大根深,老夫整不了胡庭宴還整治不了你一個小小的兵備道?!

於是劉應遇在楊鶴威逼下不得已不分兵在葭州北部堵截王子順,但是胡庭宴也是一天一個手諭來催促劉應遇趕緊將王二給剿了!

胡庭宴也表示你劉應遇雖然去陝北助剿,但是別忘了你的根子在哪裡,更別忘了你去陝北是幹嘛的!

你是商洛兵備道歸老夫這個陝西巡撫管,楊鶴老賊只是延綏巡撫他管不了你!他說的話你當個屁放就行了!別連大小王都分不清!

你要是在年底之前不把王二的人頭給老夫送到西安來就等著捲鋪蓋回家抱孩子吧!

這麼多天來劉應遇在兩方的壓力下整個人都快爆炸了,胡庭宴是他是直屬上級不聽他的話現在就烏紗不保。而楊鶴在朝中勢大,不聽楊鶴的命令以後他小小捱整!

況且劉應遇還收到一些官場上的小道訊息,據說三邊總督武之望明年就要退了,不出意外胡庭宴將接任三邊總督,楊鶴接任陝西巡撫。

到那個時候楊鶴就成了他的頂頭上司,而胡庭宴的權力則更大了,這樣一來劉應遇兩個都得罪不起!偏偏這兩位爺又不對付!這讓劉應遇想兩頭討好都不太可能了。

劉應遇有時候就非常感慨,這戰場上刀光劍影雖然危險,但這官場上的明槍暗箭則更為讓人害怕!但也沒辦法,既然入了這官場就沒有回頭路走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不過就在這種內外壓力之下還就真讓劉應遇想了一個好的主意!

...

葭州,宋家溝。

葭州就是今天的佳縣,宋家溝的位置在今天屬於神木所管,但是在明朝的時候歸屬於葭州所領,在現在佳縣和府谷縣是不接壤的而在明朝的時候兩地是相通的。

此時的宋家溝內一個破房子裡面蹲著坐著幾個人,這幾個人就是‘左掛子’王子順部的幾個頭領,屋內擺著兩張椅子,一左一右。

左邊坐著的就是王子順,右邊坐著的是左營的二當家苗美,兩人此刻愁眉苦臉的就像是死了全家一樣難受,而地上蹲著的幾人也是唉聲嘆氣的。

王子順年紀看著有些大,臉上有皺紋兩鬢都出現了白髮應該有個三四十歲,苗美看著年輕一些最多不超過三十歲。

蹲在王子順邊上的一名左營頭領外號“飛山虎”,其真名不祥除了王子順等幾人知道外不為世人所知。

飛山虎嘆了口氣說道:“唉!大帥!這樣下去不行吶!天天有弟兄們逃亡!再不衝出去不等劉應遇打咱們,咱們自己就得餓死在這裡!”

這裡說一點義軍營中對首領的稱呼,但凡義軍頭領出身明朝軍隊系統及體制內的都被下屬稱為“大帥”,因為他們當兵的時候夢想就是當一鎮大帥!

所以在造反之後讓底下的弟兄稱自己為“大帥”以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而出身民間的義軍頭領一般被稱之為“掌盤子”,民間出身的人接觸最多就是綠林好漢,綠林之中稱呼頭領就是叫“掌盤子”,所以造反之後也就習慣被下屬稱為掌盤子。

王子順本就是清澗的軍戶出身,在延綏鎮當過兵後來因為欠餉當了逃兵,今年領著一票人在清澗起事。

王子順聽後皺著眉頭說道:“逃了就逃了怕什麼?!有了錢糧還怕招不到兵?!”

“再說了,我已經給劉應遇去了信,劉應遇也同意了老子的要求!再等幾天談妥之後咱們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坐在王子順邊上的苗美一聽王子順和劉應遇達成協議立馬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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