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勝這避實就虛的理論王鐵下意識的想起上輩子聽過的一種理論,結合當下的時局王鐵感覺有點子異曲同工之處。

經過一番思考後王鐵說道:“先生所言‘避實就虛’,似乎與那明太祖的什麼‘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有相同之處!”

“難道先生是想讓咱們找塊官府勢力無法觸及的地方種田練兵以圖將來?!”

趙勝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掌盤子誤解趙勝的意思了!我所說的‘避實就虛’並非是找個地方躲著積蓄實力,而只是單純的不要與官軍正面作戰減少損失而已!”

“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在大明的土地怎麼可能有一塊官府勢力無法觸及的地方?!即使有這些地方那也在深山老林裡面,可山裡又不能種田如何養兵?!不能養兵那跟當土匪有什麼區別?!”

“如果掌盤子僅僅是想著做一個土匪的話那還不如招安算了!”

王鐵接著問道:“那這明太祖是怎麼種田練兵的?!這前人成功的經驗難道無法複製嗎?!”

趙勝聽後想了一下說道:“明太祖的經驗我們確實無法複製,最起碼就現階段來說咱們無法複製!”

“明太祖能得天下大夥們都知道是靠的‘高築牆廣積糧’,可大夥們不知道的是明太祖之所以能在後方安穩種田養兵是因為有人在前面替他扛著!”

“正是因為有一個人替明太祖頂著壓力,這朱家才能得天下!”

大明朝的開國故事在民間廣為流傳,但是流傳的版本都是朝廷允許在民間傳播的。元末明初那些隱秘之事民間知之甚少,尤其是對於明太祖發家的真實歷史平頭百姓基本上是不知道。

趙勝話說到這裡勾起了大夥們的興趣對於這些秘聞老百姓是最喜歡聽的,已經做了賊的老百姓也不例外。看著大夥們充滿求知慾的眼神趙勝緩緩道來。

“元末之時,紅巾軍韓山童劉福通首舉義旗,事洩,韓山童為元軍所殺。劉福通再舉義旗,一時之間天下群雄並起豪傑縱橫。”

“元末初亂之時明太祖不過義軍一小頭目地位比之掌盤子也強不了多少,但有些時候不得不承認天命這個東西是真的存在!明太祖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韓宋劉福通當元末之時其勢力大抵在今山東、河南、徐淮一片,而明太祖勢力則在劉福通的南面即今應天府一帶。”

“元軍之主力如李察罕、勃羅帖木兒、李思齊、張良弼等輩之勢力大抵在今陝西、山西、北直隸一帶。”

“當時天下時局大抵如此元軍主力居北、韓宋劉福通居中、明太祖居南,諸位說說你要是元軍的話是先打劉福通還是先打明太祖?!”

趙勝邊說給大夥說著邊用手蘸著茶水給大夥們在桌子上畫著簡圖,大夥們一看立馬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我說呢這明太祖怎麼能高築牆廣積糧呢!原來是有個冤大頭替他扛著呢!”

“這姓朱的運氣真好!這種好事都能給遇到!”

...

聽著大夥們議論趙勝想說的明太祖的運氣還不僅如此呢!他起家最虛弱的時候有人替他頂著元軍的壓力,他北伐的時候那運氣才叫好!

“明太祖的運氣可不僅如此!這朱家不是總說什麼自古以來就他一家從南到北統一天下!我告訴你們要不是北方元軍在窩裡鬥自己人打自己人明太祖還未必能輕易的將韃子趕出中原!”

“好了!閒話扯遠了趙某就講到這裡為止!如果以後諸位想聽這些歷史典故趙某再給你們講!”

回到剛剛的話題趙勝接著說道:“掌盤子剛剛說什麼要學明太祖‘高築牆廣積糧’趙某以為不太可能,至於原因我已經舉了明太祖那個例子,咱們沒明太祖那個條件所以學不了!”

“所以趙某所說的‘避實就虛’並不是找個地方躲著積蓄實力!大明朝的統治力量遠非蒙元可比!前人的一些經驗教訓只能借鑑而不能生搬硬套。”

王鐵聽到這裡問道:“那依先生所有咱們該如何避實就虛法?!”

趙勝答道:“流動!不斷的流動!咱們要做‘流寇’不能當‘坐寇’,當‘坐寇’沒有人替咱們在前面擋刀子所以今日之時局誰當‘坐寇’誰死!”

“只有當‘流寇’才能有一線生機!打大戶取其錢糧以充軍用殺豪紳以平民憤,以優勢之兵力攻擊薄弱之官軍在戰場上磨鍊我軍之戰鬥力!”

聽到這裡趙勝已經說服了王鐵,在王鐵原先的規劃裡面是想以後找塊種田練兵的只不過到現在沒有找到而已,可今天聽趙勝一說感覺躲著種田練兵恐怕不太現實。

不過王鐵對當“流寇”還是有些不願意,能好好待著種田練兵誰願意到處顛沛流離?!

“先生所言確實有道理,但難道就無一絲可能當‘坐寇’?”

趙勝搖了搖頭說道:“絕無一絲可能!明太祖就是這麼起家的!大明朝的官員熟讀史書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典故!怎麼可能讓其他人繼續效仿明太祖這麼幹!”

王鐵聽後嘆了口氣說道:“流就流吧!他孃的到哪裡都是天生勞累命!”

上輩子王鐵拎著包提著大紅桶四處跑路找工作,這輩子依然帶著弟兄們四處逃竄搞零元購。

今日鐵營算是正式確定了流動作戰的總戰略指導方針,以後鐵營的軍事建設都會以流動作戰的標準來。

王經緯聽到這裡問了一句:“那依軍師看咱們這流動作戰得流到什麼時候?!總不可能流一輩子吧?!”

這個問題趙勝也很難回答,他的很多理論都是基於自己的猜想並沒有實踐驗證過。

想了想之後趙勝答道:“這個問題趙某也不能打包票!強弱攻守之勢往往就在轉瞬之間,說不定過兩年咱們就不用流動了,但也說不定十幾年都還在流動!”

“首先咱們不用流動的第一點就是有實力與官軍精銳部隊較量,第二點就是持續不斷的擊敗官軍主力部隊使攻守之勢相異才行!”

“只有滿足了這個條件咱們才不用當流寇正式進入‘守土不流’的階段!”

實際上趙勝說的這話就跟沒說一樣,鐵營要是有實力擊敗官軍主力現在也不會流動到清澗縣來。

“擊敗官軍談何容易!”

“咱們連個李卑都打不過更別談其他的明軍了!”

...

聽到趙勝說要打敗官軍主力才能當坐寇大夥們都陷入失望之中,他們都知道鐵營的實力與正規官兵差的太遠了,要想打敗官軍主力簡直難如登天!

王鐵看著士氣有些低落於是說道:“他孃的一個個的不要在這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官軍怎麼了?!還不是兩個胳膊扛一個腦袋!老子就不信一刀下去砍不死還是怎麼的!”

聽到王鐵這番話大夥們才打起點精神來,不過對於官軍主力尤其是李卑大夥們內心深處還是充滿了畏懼,在巖秋山的時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鐵營遇到趕了一天路還打了一仗的李卑部都不敢上去拼命!

會開到這裡也差不多了,再講吓去就真的有點打擊大夥們計程車氣了。畢竟官軍的兇猛弟兄們是都見識過,這越想就越害怕別到了晚上嚇跑幾個人就搞笑了。

王鐵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我看天色已晚要不就回去休息吧!沒什麼事就散會了!”

“屬下遵命!”

...

散會之後大夥們就都回去休息了,不過整個蓮華寺除了幾大主殿之外全部被拆了,而且主殿裡面都堆滿了各種物資又沒法休息所以大夥們就在寺廟內搭帳篷休息。

陝北的十月晚上天氣已經非常冷了,白天還好有個十幾度到了晚上氣溫能下降到幾度,如果在外面搭帳篷睡覺搞不好就會著涼的。

王鐵沒有急於睡覺而是等大夥們睡覺之後去營地帳篷內巡視,巡視有兩個目的一是看下底下的軍士有沒有遵守軍法晚上老老實實的睡覺,再就是看看晚上大夥們睡覺冷不冷!

因為王鐵是感覺不到怎麼冷的他的中軍大帳裡面可不比普通士兵帳篷,所以王鐵不能以自己的生活標準來看待底下的兄弟們。

“哎呦!臥槽!”

王鐵正帶著王小靖和幾名親兵舉著火把在營中巡查,走著走著突然之間王鐵腳一崴掉進一個坑裡,辛苦王小靖眼疾手快給王鐵一把抓住!

王鐵沒想到是剛剛踩到白天挖的尋寶洞裡...

“什麼人!站住!”

王鐵搞出的這個聲響驚醒了旁邊帳篷裡計程車兵,只見幾名士兵光著身上端著槍跑了出來!

王小靖見帳篷裡計程車兵拿槍指著王鐵於是怒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了!沒見著是掌盤子嗎?!”

士兵走近仔細一瞧原來是王鐵於是嚇的立馬單膝跪地:“屬下剛剛沒看清楚!求掌盤子恕罪!”

“起來吧!你們做的很好沒有罪!就是要有這種警惕性!”

見王鐵不怪罪他們幾名士兵心中非常高興,王鐵走了過去拍了拍幾名士兵的胸膛道:“冷不冷?!晚上睡覺衣服都不穿!”

士兵答道:“報告掌盤子屬下不冷!之前做流民的時候天為被地為床感覺不到冷!”

王鐵搖了搖頭說道:“這樣不行!晚上睡覺把衣服穿上睡!別弄生病了!”

“是!”

聽到掌盤子這麼關心自己,幾名士兵心裡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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