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個豔絕上京的世子,何等風光呢?

若是他回來了,想必不會如此傷懷吧。

慕輕鴻不知道曾經的自已,還能不能回來,他只是很惦念阿梨,惦念著,他曾經有機會娶她為妻。

“阿梨,你那麼美,穿上嫁衣的那一日,一定是全天下最美的姑娘吧。”

慕輕鴻痴痴笑著,任由淚水淌入枕畔。

——

行宮裡,齊國公府的女眷,只剩下齊幼筠。

她的性格與齊敏全然不同,溫淡雅緻,清冷卻不過分冷傲,這些日子結交了不少好友,上次在紙鳶會上認識的趙詩涵,如今便日日圍著她,‘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

齊幼筠偶爾會帶著她摘些花瓣,擠出汁液,染色塗指甲,趙詩涵第一次見指甲能染成如此鮮亮的花色,還灑了金粉,在陽光下就像寶石頭面一樣明麗。

她高興的到處炫耀,惹得一眾小姑娘羨慕不已。

她們紛紛都想要齊幼筠給她們染指甲,但齊幼筠說,“這些小玩意,也都是沈梨沈小姐教我的,你們不如多去請教她。”

“好啊!那齊姐姐跟我們一起去找沈姐姐吧!”

趙詩涵最是自來熟,對沈梨也親切了起來。

齊幼筠點點頭,說她收拾了這些工具便去。

她的婢女給趙詩涵等人帶路去了,方才還熱鬧的花園,此刻便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沈承延在山石後面站了一會兒,不由得邁步上前。

“沈公子。”

齊幼筠的聲音打斷了他。

沈承延頷首一禮,“齊小姐好。”

“沈公子若再上前,便有些於禮不合了。”

如今四周無人,她們孤男寡女,不好靠的太近,於名聲有礙。

沈承延亦是沒有再上前的心思,他從袖中拿出一隻耳環,放在齊幼筠面前,便退了回去,“那晚有位婢女落下的,我替梨兒,多謝齊小姐。”

齊幼筠收拾好工具,看著桌面上那隻精巧的耳環,輕勾唇角,“我不明白沈公子在說什麼,這等無主之物,應當丟棄才是。”

“齊小姐說的是。”

沈承延眸底映出一抹欣賞,轉身便離開了。

齊幼筠看著他鶴骨松姿的背影,眼底投下一抹陰翳,她拿起耳環就要處置,可想起沈承延方才的話,她又有些不捨。

沈承延和沈梨怕是察覺,那晚將齊敏誘出門的婢女,是她的人了。

“可真是聰明。”

兄妹倆,都一樣的聰慧。

沈承延去尋沈梨的時候,她正被一群侯府伯府的小姐,纏著教她們染指甲,他等了兩個時辰,沈梨才有空來跟他說話。

沈承延坐在涼亭裡,給沈梨倒了茶水。

沈梨連喝了好幾杯,稍稍解渴,“去見過齊二小姐了?”

沈承延點頭,“她比你我想象的要謹慎,那隻耳環上沒有任何印記,丟不丟,齊國公夫人都查不到她頭上去,

齊敏這個國公府嫡女,算是廢了。”

沈梨低頭喝茶,看著沈承延,眼神裡帶了點八卦的意味,“那齊二小姐可有對你生氣?”

“她喜怒不形於色,看不出,但不是能輕易相處之人。”

沈梨看著沈承延風輕雲淡的樣子,默默想到,她這兩日終於想起,沈承延前世娶的那位貴女是誰了。

這輩子沈承延竟還是跟她有緣分的。

但她記得,前世他們兩個夫妻感情並不和睦,她回京被冊封誥命之前見沈承延,他面帶病容,似有抑鬱之象,而齊幼筠也在她冊封誥命之前去世了。

看著像是倆人互相折磨後的一個苦果。

沈梨不想參與他人命格,而且沈承延的自主意識比誰都強,所以她沒在這個時候多話。

倒是沈承延給她帶來訊息,說她的新店已經開張了,那位柳掌櫃很是厲害,短短數日便是貨品賣爆的火熱程度。

沈梨早有預料,可這是她重生以來開起的第一家店鋪,還是讓她十分興奮,她讓徐嬌帶上這次皇上賞賜的金銀,向五公主稟告之後,便回上京城去幫徐嬤嬤。

徐嬌收拾好,辭行之後便出發了。

沈梨與沈承延送了她回來,與一隊宮婢擦肩而過。

她們穿著不俗,最末尾的一個宮婢頭上,都戴著金簪。

她們手裡都端著沉甸甸的東西,像是趕著去什麼地方佈置。

沈承延眸色微沉,“似是宮中有人要過來了。”

這陣仗不小。

沈梨也想到了,這樣的宮婢侍奉的,應是宮中極貴之人。

難道是皇后?

沈梨怕蕭驚瀾聞此訊息,會心生不快,連忙去找他。

蕭驚瀾不在行宮裡,沈梨被宋凜帶著去了行宮的後山。

山林清幽,石階兩旁,松柏參天,古樹掩映,如詩中描寫的那般古樸雅緻。

沈梨走入此處,心境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呼吸漸漸平穩。

她抬頭仰望,臺階上站著一抹頎長的身影,他背脊挺括,如載華嶽,既有戰場殺伐的鐵血氣魄,又有天家皇室的尊貴威儀。

沈梨前世見過各種各樣的男人,卻從未觸及過,蕭驚瀾這般高高懸掛在天上的驕陽。

她忍不住便想盈盈下拜,“見過王爺。”

蕭驚瀾轉身,從葉縫之中參差出的陽光照亮他堅毅的輪廓,雙目炯炯有神,負手行至沈梨身邊,淡淡說了句,“免禮。”

沈梨起身,對他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王爺像是特意在此處等我?”

原是她擔心他,卻不想早被他給算好了?

蕭驚瀾捏了捏她的鼻頭,“難得見你主動來找本王一次,這機會自得好好把握。”

下一次,他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呢。

沈梨輕哼了一聲便要走,蕭驚瀾快步攔在她面前,“別走,此處景色甚美,可與本王多待一會兒?”

沈梨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宮裡來的人……王爺當真不生氣嗎?”

她想起那天提起皇后時的蕭驚瀾,心頭縈繞著擔憂。

蕭驚瀾不屑道,“本王若有閒心時時置氣,早就氣死了,連打仗的時間都沒有。”

他當初沒能一劍殺了那賤人便罷。

如今為了她再被罰,更是不值。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更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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