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曦雨眼睛冒火,閃過不屑。

昂著下巴,一步上馬。

牧晚清卻閃過精光,一臉學到了的神情。

“駕!”

周曦雨和牧晚清彼此對視了一眼,較量開始。

一開始,兩人是齊頭並進。

但很快,周曦雨快人一步,拉開了差距。

牧晚清被遠遠甩開。

看著被甩開的牧晚清,周曦雨甚是得意。

只當後面那人是袁允棠。

恨不得馬兒跑得更快。

把人甩得更遠。

“駕!”

周曦雨狠狠用馬鞭抽打著馬兒。

吃痛的馬兒嘶鳴一聲,馬不停蹄。

看著瘋子一樣抽打著馬兒的周曦雨,牧晚清嘴角隱隱翹起。

蠢貨!

就這樣的人,還想跟她爭?!

牧晚清故意放慢速度。

跟周曦雨拉開距離。

眼看周曦雨都要趕超一圈,從後面追上來了,牧晚清暗中拿針紮了一下馬兒。

在周曦雨追趕一圈上來,跟牧晚清並行的時候,牧晚清的馬突然發狂。

兩隻前蹄高高抬起,嘶鳴陣陣。

牧晚清滿臉“驚恐”,根本控制不住發狂的馬。

周曦雨的馬也受到驚嚇,開始狂奔亂撞。

在一個轉彎處,牧晚清整個人被馬甩下來。

在草地上滾了幾圈,手臂擦傷,昏死過去。

周曦雨用盡力氣,才勒住馬,沒有摔下來。

可因為突發意外,整個人小臉通白。

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快來人啊,我們家小姐墜馬了。”

“陛下、昭儀娘娘,你們可一定要救我們家小姐啊。”

牧晚清的丫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哭哭啼啼找景容帝和袁允棠主持公道。

“是她!就是周小姐縱馬行兇,連累我們小姐墜馬。”

“我們小姐平日連螞蟻都捨不得踩,今日為了幫昭儀娘娘贏,沒想到被周小姐記恨。”

“陛下、娘娘,你們一定要為我們小姐做主啊。”

……

兩個小丫鬟哭紅了眼,傷心不已。

還搖晃著牧晚清,求主子醒來。

袁允棠想笑。

但又不忍心拆穿這拙劣的演技。

誰家丫鬟見到主子受傷,第一反應不是找大夫、找人幫忙救人啊?

可牧家的這兩個丫鬟,不關心主子,卻關心“兇手”。

這熟練程度,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了。

嘖。

看來被牧晚清用這招害過的人,不少啊。

沒有幾十,也有上百了。

難怪妃嬪們對牧晚清,是一言難盡。

牧家當初若是讓牧晚清進宮,現在後宮哪還需要西太后從中斡旋啊。

牧玉芷不管是心機還是手段,都不及牧晚清。

而且牧玉芷一言一行都透露著嫡長女的驕傲。

最是容易得罪人。

反觀牧晚清。

見誰都掛著笑臉。

進退有度。

還有一身泡茶本事在身。

這手段,是個狠角色。

終歸是牧家當初看走眼了。

用錯一顆棋子,就已經註定了輸局。

哪怕現在換上牧晚清,敗局已定

“這麼使勁搖晃你們小姐,是怕她死得不夠快嗎?”

袁允棠適時出聲。

她也不想出聲的,實在是兩個丫鬟哭聲魔音繞耳。

吵得她頭疼。

被袁允棠這麼一提醒,兩個丫鬟僵住片刻。

頓在半空的手,急急收回來。

就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牧晚清,睫毛也抖了抖。

袁允棠憋笑憋得辛苦。

“太醫到了,你們快讓開。”

“要是再晚點,你們小姐手上的傷口都要癒合了。”

袁允棠捂著肚子,憋笑差點沒憋岔氣。

兩個丫鬟齊齊低著頭,不敢跟袁允棠對視。

景容帝眉心散發著愉悅氣息,颳了刮袁允棠的手心。

“調皮。”

牧晚清在馬背上的小動作,瞞不了他的眼睛。

那根在太陽下泛光的銀針,分明才是罪魁禍首。

他御駕親征時上戰場,目睹了太多的墜馬慘樣。

馬兒真正發狂失控,人從馬上摔下來,絕對不會只是手臂擦傷這麼簡單。

臉、手心、背……無一能倖免。

牧晚清對自已不夠狠,不敢弄傷臉。

所以特意尋了個不會傷到臉的姿勢墜馬。

他的眼就是尺!

牧家的女兒,就沒有單純的。

哪裡像他的棠兒。

光明正大的爭寵,毫不扭捏。

也不會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陷害人。

他的棠兒,才是最好的!

“清兒!”

許久不出宮門的西太后,擔憂的聲音在袁允棠身後響起。

匆匆越過袁允棠,西太后巍巍顫顫蹲下來。

看著受傷的侄女,眼神凌厲。

“皇帝,清兒為何會受傷?”

“太醫怎麼說?”

西太后氣勢駭人。

質問著景容帝。

彷彿景容帝做了什麼對不起牧晚清的事一樣。

“牧母后安心,太醫說周小姐只是受到驚嚇,昏了過去。”

“些許擦傷,並無大礙。”

景容帝敷衍著人。

太醫在這,卻偏偏要問自已。

牧家的吃相,從老到小,未免太難看了。

“皇帝,清兒是女子,幸虧臉上沒有留疤。若是留疤,這輩子都毀了。”

“哀家聽聞,是這周家女硬要跟袁昭儀賽馬,清兒是為了袁昭儀,才自薦出戰。”

“此事皆因袁昭儀和周家女而起,皇帝你打算怎麼辦?”

西太后冷冷瞥了袁允棠一眼。

最後目光停留在周曦雨身上。

感受到西太后震怒的眼神,癱坐在地的周曦雨,滿腹委屈無處說。

明明自已都沒有碰到牧晚清,牧晚清就墜馬。

可西太后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是自已害人。

太欺負人了!

牧家的老東西,還有小東西,都不是東西!

“牧母后,一切等牧小姐醒來再說吧。”

“只有牧小姐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何事,她又是如何墜馬的。”

景容帝語冷硬。

並沒有因為西太后的施壓,就妥協。

若是西太后沒有出現,他還只當是牧家女跟周家女爭鬥。

但是西太后一出現,就暗暗把責任怪到棠兒身上。

哼。

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從始至終,牧家的目標,都是棠兒!

好一個牧晚清,好一個西太后!

牧家,好得很啊!

西太后在逼問景容帝,袁允棠卻把目光落在了西太后的肚子上。

算了下時間。

從那“荒唐”一夜,到現在。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嘖。

真正的好戲,很快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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