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誓涗與白源兩人即將開始戰鬥的時候,清渲還是決定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不遠處打算觀戰的錄卿旁。或許是因為都是蒼龍以及四象青龍的緣故,清渲在面對錄卿時並沒有感到任何不安,相反甚至還感覺到有些莫名的親切。

“那個,您就是第一任的青龍嗎?”清渲仍舊是選擇有些小心的對著面前一臉面無表情的錄卿問道。

“為什麼會是第一任?”錄卿則是下意識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面容看向來到自已身旁的清渲,似乎他已然知曉了什麼似的。

“哦,不是的,”而意識到自已說漏嘴的清渲立馬改口對錄卿說道,“我是說您和誓涗到底有什麼目的。”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應該和誓涗並不完全站在天庭那邊的吧。”清渲說出了自已的疑慮,當他聽到誓涗對雲清說自已為什麼會陪他們磨蹭到現在的時候他就看是在思考著,以及目前從誓涗展現出的實力來看,他完全是有實力直接打暈白源再帶走的,更不用說是現在四象之首的錄卿也來到了這裡。但是兩人目前的種種行為卻又讓清渲隱約察覺出有些不對勁。

“為什麼你會這麼說?”

“因為就憑你們倆的實力,想要直接帶走白源迴天庭簡直是易如反掌吧。但是你們卻並沒有直接選擇這麼做。”

“或許吧,”錄卿露出了些許讚賞的目光看向清渲,“有些神獸並非完全是和天庭站在一道上的。”

“怎麼說?”

“如果換做是天庭派別的天神來處理這件事,你覺得你們還能活到現在嗎?”錄卿對清渲說道。

“所以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帶白源迴天庭接受審判?”清渲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已的心跳正不斷加速,緊接著他便有些激動的說出了他的想法。

“當然不是,”與此同時在清渲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了錄卿的聲音。在聽到錄卿所傳遞給他的話後清渲頓時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錄卿,而錄卿仍舊是風淡雲輕的說道,“只是我個人認為時候還不到,而且他還有需要他完成的使命沒做。”

“嗯。”清渲點了點頭,剛才錄卿在他腦海裡傳遞的話正是需要提防他們的神格,因為這是能夠被天庭監聽的。這讓清渲不禁被嚇得全身冒出了冷汗,因為他從來都不知道神格竟然還有著監聽眾神的能力。這讓清渲一時間都不敢怎麼說話了。

而且如果照錄卿這麼說,那是不是從最一開始現在的天庭就已經透過清渲的神格知曉了一切了呢?

但是沒過幾秒,錄卿低頭瞥了清渲一眼後便對清渲說道:“你也是蒼龍吧?有些奇怪。”

“都是蒼龍,怎麼就奇怪了?”回過神的清渲有些不明白錄卿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我沒見過你。”

清渲沒想到錄卿會說出這句話,他下意識將視線轉移到別處,然後囉囉嗦嗦的說著錄卿聽不懂的話:“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沒見過我出生?”

與此同時,白源與誓涗兩人也終於開始有所行動了起來。

白源率先出擊閃身出現在了誓涗的上方,隨即將手中的血色刀刃朝誓涗的頭部快速揮去,但緊接著誓涗露出一臉的陰笑,隨即下一秒側身躲過並抓住了白源拿著刀刃的手腕並朝白源揮出了另一拳。

見狀白源毫不猶豫的調轉刀刃,直接將誓涗抓住他手腕的整個手臂斬斷了下來。

但很快在誓涗的冷笑下被斬斷的手臂重新生長出了一條新的,而那被白源斬斷的手臂在掉落到地上的那一刻突然死死的抓住了白源的腳踝令其無法移動。直到這時白源才意識到誓涗是故意這麼做的。

下一秒誓涗一拳打在了白源的身上,儘管白源及時作出反應用雙臂擋下了這一擊,但卻還是被這一拳所蘊含的力量給打飛了出去。

“前輩!”看到這一幕的清渲想要上前幫忙,但卻被錄卿攔了下來。

“這是他們兩之間的戰鬥,不論是誰都不允許參與進來,”錄卿一臉嚴肅的看著清渲,“包括是我也不允許。”

清渲看向攔在他身前的錄卿,看著那雙深邃的雙眼,他不明白此刻的錄卿究竟是在想什麼。

“三式,散流。”

誓涗雙手合十,隨即數十道藍色光線朝被打飛的白源衝去。白源當即將刀刃插在地上這才堪堪穩住了身形,隨即當數十道藍色光線即將接觸到他時白源立馬閃身先是躲過離他最近的幾道藍色光線,接著再是一邊快速奔跑一邊找準時機將襲向他的藍色光線直接揮刀引爆。

“切,這小子……”

爆炸所產生的煙塵一時間令誓涗找不著藏匿在其中的白源的身影,當誓涗突然察覺到來自身後的一陣涼風后,他下意識轉頭看到了此刻的白源正一臉不屑的站在他的身後。緊接著白源對準誓涗的腰部瞬間揮刀,似乎是想打算將誓涗直接攔腰斬斷,但同樣意識到白源所想的誓涗不僅沒有感到一絲慌張,相反甚至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副陰謀得逞的笑容。

“轟———”

頓時以誓涗為中心突然毫無徵兆的發生了大爆炸,一瞬間產生起了濃濃的煙塵將兩人捲入其中,緊接著下一秒一個白色的身影便從煙塵中飛出,而那正是白源。

“要是你還不肯用自已源式的話,僅憑那把破刀的力量你可是會輸的啊———”

數不清的藍色能量球朝還在空中無法自由行動的白源衝來,白源見狀也是不再有所隱藏。

“創式,百分之一百二業毀。”

下一刻從白源手中發出的創式力量頓時將朝他襲來的無數個藍色能量球包裹在其中並打向了誓涗所在的濃濃煙塵中。頃刻間巨大的力量瞬間衝散了所有的煙塵並直接將地面摧毀出了一個更大的坑洞。

雲清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有些感慨,他和清渲兩人的力量加在一起都無法做到眼前這一幕巨大的坑洞。難道是因為其中還摻和的有誓涗的力量嗎?雲清只能這麼想了。

與此同時,很快白源便注意到此刻的誓涗早已不知去向,剛才的那一擊或許根本就沒有擊中誓涗。想到這裡,白源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便立馬抬頭往上看去,只見誓涗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上方並一臉得意的看向他。

“終於肯用上了自已的源式了?還真是不容易啊———”

白源沒有多說,他只是給了誓涗不屑的眼神,然後便揮起手中的血色刀刃。下一秒刀刃突然變長了許多,但誓涗的雙手也被一股淡藍色的能量覆蓋了起來,隨即誓涗一把抓住朝他揮來的刀刃,在白源有些驚訝的目光中,誓涗直接揮出蘊含著強大力量的一拳打在了白源的臉上,頓時鮮血四濺,飛灑在空中。

受到這一拳的衝擊,白源下落的速度更加快了。而被誓涗一拳擊中的面部則是血肉橫飛,令人觸目驚心。但很快白源面部的傷勢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恢復了原樣,誓涗見狀也是當即調整在空中的姿勢並朝白霜猛然衝去。

“白源,再不用全力的話我你可就別想見到他了!”

當誓涗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白源不禁愣神了一瞬,緊接著似乎是受到某種刺激的白源在這一刻猩紅的雙眼裡透露出了某種堅定,彷彿是下了決心一般。

而當兩人即將墜落到地面的巨坑中時,白源也在這一刻伸出了單手在胸前———

“源界·易道生。”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觀戰的錄卿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他抬頭看向漆黑的天空,隨即下一刻便在清渲的注視下徑直向前走去。而也就在這時,由白源展開的源界瞬間將三人包裹在了其中並與外界隔絕了起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雲清也在這時來到了清渲身邊,“那個傢伙呢?他剛才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他剛才,好像進去了,”清渲有些無奈的轉頭看向雲清,“應該是進到了前輩的源界裡面去了。”

“什、什麼?”雲清聽到清渲這麼一說有些不敢相信,“你就直接放他進去了?沒說什麼阻攔一下的嗎?”

“應該……沒有吧?”清渲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頭扭向了一邊。

而在白源展開的源界內,只見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巨大的石柱瞬間從堅硬的地面拔地,白源穩穩的落在了石柱上並居高臨下的看向了落在地面的誓涗,眼神中寫滿了不屑。

“吼———”

下一秒一隻巨大的白虎緩緩從黑暗中走出,其高度甚至要比站在石柱上的白源還要高出了不少。而白虎張開血盆大口朝誓涗發出了震耳的咆哮,一雙潔白的羽翼也在白虎背後緩緩伸展出。

也就在這時,白源單手對準了誓涗,而白虎也在這時張開了大嘴,強大的力量頓時匯聚在白虎口中。

誓涗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緊接著他也便立即匯聚身上的全部力量打算與白源的這一擊進行對抗。

“蔚濤,一式,覆傾。”

“創生式,百分之三百摧穹。”

幾乎是在一瞬間兩人同時朝對方打出了最強的力量。當兩股強大的力量相互碰撞的那一瞬間所產生的力量波動似乎要將周遭的空間撕裂,直到最後所產生的巨大力量以及耀眼的白光將兩人吞沒在其中……

……

在源界外,雲清與清渲兩人面露擔憂,他們不知道此刻的白源究竟怎麼樣了。

“你說,師尊他一打二不會有問題的吧?”雲清問到一旁的清渲。

“別瞎說,錄卿前輩說過這是屬於前輩和誓涗前輩的戰鬥,就算是他也絕不能插手的,”清渲回答道,“而且這可是前輩的源界,前輩他在自已的源界裡是佔據優勢的,哪怕誓涗前輩再強也會在前輩源界裡多少受到一點壓制的。所以我們要對前輩有信心。”

“那為啥師尊的源界就能壓制住那傢伙一點,而你的就不行?”

“可能……實力不在一個層次上吧?”

“說白了就是菜唄。”雲清在一旁小聲嘀咕道沒讓清渲聽到。

突然,在兩人身後一直將範霖文與酌崍筇困住的淡藍色立方體不知為何消散成了點點淡藍色的小光點。當雲清與清渲兩人見狀正打算思考是怎麼一回事時白源的源界也在同一時間破碎最終消散。

“前輩!”

“師尊!”

當雲清與清渲兩人朝白源的方向看去時,卻驚愕的發現白源此刻正面無生機的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嚇人,全身上下都流著鮮血。

雲清與清渲兩人明顯被這一幕嚇壞了。兩人急忙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白源身邊試圖想要喚醒昏迷不醒的白源,緊接著範霖文與酌崍筇兩人也衝了過來。只見範霖文一把將白源還在懷中,然後四個人就這樣圍著昏迷不醒的白源到處發瘋似的檢查。

“放心,他還沒有死。”就在這時錄卿走到了幾人身旁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他現在是怎麼了?”雲清連忙轉身問向錄卿。

“他中了毒,是玄武的毒,”錄卿沒有任何隱瞞的回答道,“十天之內若沒解下,那麼他便必死無疑。而以你們現在的能力是無法為他解毒的。”

“那要怎麼辦才能為白爺解毒?”酌崍筇也在一旁一臉擔心的問道,“您可以做到嗎?”

錄卿看向為白源而感到擔憂的幾人,隨即他轉過了身背對著幾人淡淡的說道:“軒轅陵,只有那裡才能救他。”

“那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裡?”雲清趕忙接著問。

“北方。”錄卿回答道。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不明白錄卿這麼做的雲清也是很直白的問道。

“雲清。”

錄卿沒有回答,而清渲則一把抓住了雲清的手腕。雲清一臉困惑的看向清渲,然而清渲卻對他搖了搖頭。雲清見狀也只好放棄了繼續詢問錄卿有關於這件事上的問題。

“那他呢?”也就在這時清渲注意到了在另一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誓涗,似乎沒了生機。他的全身都遍佈著比白源更加駭人的傷口,而在他的胸前則有個猙獰巨大的空洞硬生生的貫穿了誓涗的胸膛,“他……死了嗎?”

錄卿仍然沒有回答,雲清幾人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或許是他們從錄卿的沉默中多少明白了什麼。緊接著他們抱起了昏迷不醒的白源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片被戰鬥所摧殘成一片狼藉的密林,他們現在就要去開著休木帶著白源前往軒轅陵,一刻也不能耽誤。

而當雲清幾人離開沒一會後,錄卿走到誓涗的身旁,低頭看著一動不動的誓涗,一時間他沉默不語。

“哎呀呀,這傢伙是死了嗎?”突然,一陣微風吹過,緊接著一名黑髮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錄卿對面並一臉玩味的蹲下身看著誓涗說道,“嘖嘖嘖,真是可惜啊。好好的一個人,還真是說沒就沒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錄卿很是平靜的問道,“你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

“嘿嘿,我當然知道啦,”黑髮少女調皮的對著錄卿吐了吐舌頭,“但是比起這個,你難道就沒想過嗎?大名鼎鼎的四象之一玄武可是死了一個誒!天庭那邊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非常震驚的吧?”

黑髮少女一臉歡笑的眯起血紅色的雙眼看向錄卿:“我說的沒錯吧?天庭那邊一定會非常震驚到底是誰殺死了玄武。”

“回答我的問題,”錄卿仍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幹什麼?”黑髮少女模仿錄卿的說話方式重複了一遍,“當然是來幫你的啦,小菜龍。”

錄卿沒有說話,只是向黑髮少女投來了不相信的目光。

“喂,你可別不信。畢竟天庭那裡想要查到是誰殺死了玄武這件事很容易。只要他們將這具屍體仔細看一看然後再用神力還原當時的情景就知道這是誰幹的了,”黑髮少女也在這時意味深長的看向錄卿,嘴角不禁意上揚,“這傷口模仿的一點也不像,所以要不讓我來當一回好心人幫幫你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當黑髮少女正對著誓涗伸出細白的雙手時,錄卿竟伸手一把抓住了黑髮少女其中的一隻手腕並冷冷的注視著她。

“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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