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啊,大蝰。”

審訊室裡,大蝰慢慢抬起腦袋,看向剛進門的君瑾一臉的恐懼。

“別害怕嘛,”君瑾輕鬆地衝他眨眨眼,“我就是想和你聊聊而已。”

“……有什麼好聊的。”

大蝰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他僅存的一隻手被拷在桌子上,另一個被君瑾削下來的手臂處已經得到了及時且良好的包紮。

“為什麼不聊?”君瑾慵懶地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翹起長腿在桌子上,隨手抄起米書城剛剛給出的資料看了起來,“好歹你也該給我表示表示感謝吧?沒有我,你已經死在屍鱉王手下了。”

“……”

汪洋條件反射地動了動自已的殘肢。

確實……他好不容易才撿回來一條命。

“順帶一提,無三省並不知道你還活著。在他眼裡,大蝰已經死了。”

君瑾看著汪洋有些鬆動的跡象,繼續加了個猛料。

“換句話說……除了送你來的人,以及我,沒人知道大蝰還活著。”

“……”

汪洋的內心更掙扎了。

君瑾看著他的微表情,嘴角也掛上了滿意的微笑,甚至還俏皮地拍了一下手,引起對方的注意。

“更巧的是……送你來的人,都是我的人,而且……”

君瑾聳聳肩,漫不經心的樣子下,眼底裡是勢在必得。

“軍方這邊,哦,至少可以說,我這個隊伍,可是沒有你們汪家的人,汪洋先生。”

“……你想知道什麼。”

汪洋鬆了口。

短短几句話,君瑾輕輕鬆鬆地破開了對方的心理防線。

“與其說,我想知道什麼,不如說,你到底知道什麼。”

君瑾可不信對方能是汪家的核心骨幹。

核心骨幹不會輕輕鬆鬆地被送到敵方的大本營,更不可能蠢蠢的去摸來歷不明的蟲子。

所以他只可能是汪家的一個棋子,一個馬前卒,而他被無三省發現了問題,順帶就打算處理掉了。

“我是汪家人,汪家外族,汪洋。”

大蝰重新正式的做了自我介紹。

“很好,”君瑾點點頭,繼續翻閱米書城蒐集來的資料,“隨便聊聊?比如你們汪家為什麼要和九門作對?”

“……九門的人什麼時候攀上了你這艘大船。”

汪洋瞥了一眼審訊室上的牌子。

那綠色的圖案明晃晃地在告訴他,面前這人,道上曾赫赫有名但後來又銷聲匿跡、只留傳說的君爺,背靠官方。

“首先,受審的是你,你沒有向我提問的權利。”君瑾放下看完的資料,雙手撐起下巴,眯著眼睛盯著對方,“不過,今天我心情好,可以告訴你。”

汪洋意外地看著君瑾。

“我可沒說要幫九門,你就當做我單純的好奇而已。”

汪洋聽完,不動聲色地把此話牢記於心——他已經沒有反抗的慾望了,但不妨礙他把這話記住,以防萬一作為自已背叛汪家後,在被主家制裁時的減刑籌碼。

君瑾雖然這麼說,但他不信自已會一直袖手旁觀。

主線任務給出的提示不多,但指向性很明顯。

如果自已註定要和無邪幾人一起冒險,那汪家極有可能是最終boss。

僅僅只是下了一個墓,雖然和無邪他們只接觸了一段不長的時間,君瑾覺得他們還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他並不清楚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所以需要了解:至少作為一個將要入局的局外人,他有權瞭解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

等事情都瞭解清楚了,接不接主線、出不出手、要不要動用官方的力量,君瑾想再做判斷。

“說說?為什麼和九門作對?”

“……我不知道。”

汪洋看著臉色由晴轉陰的君瑾,趕忙又補充道:“我是一個外族,能知道到的資訊並不多……”

“是嗎?”

“對,這是真的,汪家人並非都有血緣關係。

汪家人認同的是思想,而不是血脈。只要你願意相信汪家的想法,跟隨他們做事,那就可以成為汪家人。”

“是嗎?有趣。”

君瑾看著頁數極薄的汪家資料,裡面也有寥寥幾句話提到這件事。

認同的是思想而不是血脈嗎?

本等著汪洋繼續吐露資訊,結果他卻又什麼都不說了。

短暫的寂靜後,君瑾站起溜達著,重新給對方施壓。

“但你如果只有這麼點資訊,或許不足以支付你購買邁出這個門的票哦。”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君先生。”

汪洋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目光堅定而又充溢著懇求。

“你說說看。”

君瑾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我……我願意脫離汪家,但我希望,您能幫我再額外庇佑兩個人。”

“汪洋先生,你做過生意嗎?”君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汪洋啞口無言。

“如果沒做過,那我就告訴你,做生意的第一條,就是認清自已。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汪家外族’的身份所能帶來的情報,而你,卻說要脫離汪家,還希望我額外給你提供庇護。

關於這點,你似乎過於放肆了。”

汪洋猛然抬頭,君瑾雌雄莫辨的臉此刻看起來極具攻擊性,眼裡的自信與輕蔑晃了他的心神。

“對不起……不過我這麼說不是在異想天開。”

汪洋猶豫了很久,他看不見已經溜達到他背後的君瑾現在是何感想,但他還是想竭盡全力說出來。

“我的父親和叔叔也是汪家人,但他們算得上是汪家外族中地位最高的那一批了,他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多。”

君瑾:?

他差點沒在這一刻破功。

孩子,你爹知道你在外面這麼坑他嗎?

“我家只有我一個孩子,君先生不妨考慮一下和我父親談談合作,因為……他也不喜歡汪家。”

君瑾愣了一下。

地位底層不喜歡也正常,在見識過紙醉金迷的汪家核心人員中,還會有人不喜歡汪家嗎?

“你父親多大了?”

“四十多。”

君瑾聽完,扭頭看向汪洋。

粗獷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此刻的人是個 小年輕。

君瑾慢慢地靠近汪洋,後者明白對方此刻的想法,自已動手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掀開了。

“……”

這是一張與之前截然不同,年輕人的臉。

似乎還有一些眼熟。

“伸手。”

君瑾把定位符壓在了他的手臂上,符籙逐漸消逝,只留下面板上淡淡的金痕,又解開了他的手銬。

“兩個月後,杭州西湖老君山,期待你和你父親的光臨。另外,這個符籙能精準定位,你跑到國外也沒用,而且還有些我加的‘小料’,你不會想知道這是什麼的。”

君瑾領著他出了審訊室。

汪洋深深吸了一口氣。

是自由的味道。

“對了,你父親叫什麼?”

君瑾最後問了一句。

汪洋沒回頭。

“汪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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