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自認為自已的表現還算正常,但聽見李毅上來就將沈文傑的行蹤告訴自已,簡直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便覺得眼前的李毅能得到沈文傑的重用,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哦,好……”

“那嫂子,你們先忙,我就去喊老周他們先回家了,傑哥說,今晚他留下來陪你就行。”

舒欣聽幫忙的人說了,沈文傑昨晚帶著李毅他們幾個,在這裡忙了一晚上,今天白天,大夥又忙活了一整天,連個打盹的時間都沒有。

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在自已面前抱怨一句。

他們雖然都是聽沈文傑做事的,但是,這份恩情,舒欣卻記在了心裡。

舒欣微微一笑,言語赤誠,蓄滿感激“好,辛苦你們了。”

李毅一揮手“嫂子,都是一家人,快別說什麼客套話了,我走了。”

“好。”

看著李毅進屋找人,已經消失得沒有了蹤影,舒欣也朝院外的馬路而去。

剛出院壩朝外走了沒幾步,就透著月色看見了不遠處吸菸的男人。

他背影孤寂,卻站得筆直,目光平視眺望著遠處,似在欣賞今日的夜景。

馬路邊上,是農家種的幾棵果樹,現下正逢花開正豔之時,點綴了春夜,顯得有些曼妙。

一陣風揚過,就能聞見空氣裡夾雜著的淡淡幽香。

是獨屬於春天的味道。

是慘淡的月色,也掩蓋不了的芬芳。

讓人感覺舒爽,愜意。

舒欣一步步朝男人走近。

沈文傑似是聽見動靜,側頭相瞧,看見舒欣,便下意識將手裡的半截香菸扔在地上,一腳踩滅。

似怕舒欣不喜。

他詢問“忙完了?”

舒欣腳步頓在男人身側,隨著男人的目光方向,與男人並肩看著山裡的景色。

她點了點頭,答“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大姨一家現在在守靈。”

人過世了,棺木面前就不能離人,白天也好,夜晚也罷,俗稱守靈。

姚娟看著舒欣守了一下午,便讓她休息會兒,她接替著幫忙守一晚。

也算是最後和自已的妹妹說說話。

男人聞言,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舒欣側頭“我給你鋪了床,我以前睡的房間,你若是累了,可以去睡會兒,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兒了。”

舒欣知道,沈文傑為了自已的家事,也連軸這麼久沒睡覺了。

現在有人幫忙,又無事可做,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沈文傑微微側身看著身旁的小女人,不答反問“今天,嚇到了?”

“什麼?”

“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什麼好人,今天,看見我動手打人,怕了嗎?”

沈文傑今天將舒欣看見程嬌媽媽被他揍的表情,看了個真切。

他也知道,這女人,當時絕對是怕了。

只是,他原本就是這樣一個人啊。

這就是最真實的他。

舒欣先是點頭,隨即又搖頭“事情才發生的時候,確實怕,後來,我就不怕了。”

她的語氣真摯,言語裡浮著一絲調皮的笑意。

聽著猶如深思熟慮之後的答案,沈文傑有些好奇“不怕了??”

舒欣坦然“能護著我的,我管它是人是鬼?何況,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不都是為了我嗎?

只要是為了我好,就算你是惡鬼夜叉,長得像熊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又為什麼要怕呢?”

這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

卻有無緣無故的惡。

舒欣和這男人的相識時間雖然不長,但她感受到了這個男人對她的好。

也感受到了這男人的善意。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這男人就知道了自已啥都沒有的窘況,但是,他雖然口口聲聲說麻煩,還是將自已帶回了家。

之後發生的一切,雖然樁樁件件都是很日常的事情,但是這男人對自已的維護之意,她心裡卻是門清。

今天,他雖然動手打了人,還招招狠厲,沒有一絲手下留情。

但舒欣知道,這男人這樣的殺雞儆猴,以儆效尤,讓自已以後出現在大夥面前,有了底氣。

加上,舒家的喪儀,他事事躬親,出錢,出力,又出人。

對待自已這身份的窮親戚沒有一點架子。

這樣的男人,舒欣哪裡會感到害怕。

這樣的男人,她還想賴一輩子呢。

舒欣補充“我覺得你很好。”

晚風微動,揚起了舒欣柔順的青絲,哪怕在這清冷的月光裡,像是對她精緻的五官柔了焦。

但是,在男人眼裡,她的眉眼依舊清晰無比。

像是為面前的女人,開啟了獨一無二的濾鏡,現在看著她,只覺得莫名的柔美。

只是沒有接觸過男女之情的男人,還是著重於強調“我是個商人,從不做虧本生意,可不會因為你這一兩句軟話就……”

話還沒有說完,舒欣就側身搶了話,“我不想把你當成生意看,在我眼裡,你就是我男人……別無其他。”

對舒欣而言,現在的生活,不就是婚後的生活嗎?

她就是把眼前的男人當做了家人來看。

不管他是什麼模樣,她都打定著主意要和這男人過日子。

她也希望這男人能夠知曉。

舒欣的話輕輕的,似隨風就散了,沒有一絲迴響。

但她的表述清晰,言語真摯,儼如告白。

讓男人聽在耳裡,甜在心尖。

男人感受著,心底滋生起的點點愉悅,分不清是來自舒欣,還是自已。

讓他莫名歡愉。

一向對男女感情都不屑一顧的男人,這一刻,像是嚐到了愛情的滋味。

舒欣柔聲補充“我也希望沈老闆,不要把我只當做是一場生意。”

沈文傑凝視著面前這個大膽的女人,他明明警告過這女人,要安分。

這女人也口口聲聲答應他,會乖乖聽話,絕不搗亂的。

但對於此刻,舒欣並不安分的言行,他卻生不起氣來。

明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因為現在找不到比自已更好的,而做的準備。

可沈文傑卻覺得自已根本不會拒絕,他捨不得拒絕這女人柔軟的要求。

似甘願沉淪。

他只覺得自已的心口也軟得不像話。

男人嗓音低沉渾厚的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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