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娟將那看似破舊的黃白色布包拿起來,當著舒欣的面開啟。

裡面的東西,和舒欣最初夢裡的別無二致。

懷錶,信封……

還不是一個人的情書。

可她腦海裡,著實是沒有一丁點關於這東西出現的記憶。

姚娟隨便開啟一封信,看了兩行,就一臉不好的神情“天爺啊,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姚娟的爺爺,也算得上是個小地主,生活也還算富庶,所以,不管是姚娟還是姚翠芬之前都上過學堂,也讀過書。

對於基本的信件,她還是看得懂。

只是後來,改革開放之後,土地不再是集體的,而是全都分發落下戶。

沒有了地主一說,也沒有了集體公分制度。

而姚家家裡的人,一個個養尊處優習慣了,幹活都吃力。

加上姚娟的父親又好吃懶做,積蓄的財帛經過她父親的無度揮霍,這才漸漸衰落了。

以至於,待兩個女兒長大之後,也只是最普通的鄉下人。

人人都有勇氣上門求娶。

姚娟又拆了第二封,第三封,越看,臉色越沉,越看心裡越難受“我一直以為他們所說是謠言,這……”

信裡大膽的言語,淫穢的描述,都讓姚娟瞠目結舌。

這些東西無疑都驗證了姚翠芬的淫蕩和不知檢點。

無疑證實了自已那個有幾分顏色的妹妹真的和不止一兩個男人胡來。

如同鐵證。

她開始以為別人說姚翠芬只是嫉妒她的美貌。

但現在,她好像懂了,這並非是空穴來風。

姚娟只覺得頭暈目眩,身形一晃。

舒欣趕緊一把扶住姚娟“大姨,先坐會兒。”

姚娟被舒欣扶著坐到了旁邊的高凳上“欣兒,你給大姨說說,這舒家,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姚娟的印象裡,自已的妹妹著實是陽光活潑,喜歡打扮。

就是因為打扮,遭到了覬覦她美色的舒大強對她用強。

兩人發生了關係後,舒大強又備著禮上門直言不諱,還說姚翠芬若是不嫁給他,他就到處宣揚。

家裡人抵不住壓力,又怕耽擱了以後姚娟說親,這才不得已將姚翠芬嫁給了舒大強。

她一直以為,自已的妹妹雖然心有怨氣,但這些年和舒大強也算過得將就。

日子嘛,總歸是平淡,簡單的,她也沒有太過注意。

但是,她怎麼會……和這些男人有染?

舒欣回溯著腦海裡的記憶“我只知道我爸欠了賭債,他回家和我媽大吵一架,我聽見了他說要把我賣掉,我就跑了……”

記憶裡,舒欣是聽見屋裡咆哮的聲音之後,清楚得聽見舒大強說要把她用來抵債,她嚇得當晚就趁著夜色跑了。

只是晚上沒有車,身上又沒有幾個錢,黑車費用太貴,根本不拉。

這才沒跑成,最後還被舒大強在車站逮了回去。

之後就把自已捆了。

她睜眼看見的,就是舒大強當著眾人打姚翠芬的情景。

所以,其實她知道的並不多,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吵架的全過程。

只是,舒欣現在能確定,這布包裡的東西從未顯露於人前過。

那……舒大強又是怎麼知道,而且那麼肯定姚翠芬給他戴了綠帽。

又是如何得知舒欣不是親生的呢?

姚娟聽完舒欣的陳述,感覺心情複雜,可是事已至此,哪怕追究,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嘆息一聲。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她看著舒欣,想起白天別人罵她狐狸精,罵她賤蹄子,姚娟當時只是覺得這裡的人欺負舒欣。

可現在,姚娟覺得怕是事出有因。

她表情嚴肅“欣兒,我覺得,這件事兒,應該是有人故意告訴舒大強的,而且告訴他的這個人,舒大強很是信任。”

姚娟是個腦子靈光的,只是聽了原委,就聽出了這事有端倪。

沒有物證的情況下,就憑別人說的話,就讓舒大強回家和姚翠芬起爭執。

很顯然,這人在舒大強心中是很有分量的。

但往深了想,這人怕是來者不善啊,就因為他的話,讓舒家徹底家破人亡了。

這人,是有多狠的心啊?

或者說,他和舒家到底是有什麼仇,什麼怨啊?

姚娟補充“說不準,這人知道你日子過得好,還會有所動作,你可千萬要小心。”

舒欣當然也聽懂了姚娟的話裡的意思。

簡而言之,背後有人。

她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大姨放心,我會小心的。”

若是可以,她也會把那人揪出來,看他到底意欲何為。

隨即,舒欣又把目光深深的鎖在了那布包上……

隨著舒欣和姚娟的打包,父母的臥室裡突然就空空如也了。

看著原主記憶裡還留有歡聲笑語的小臥室,舒欣就很是感慨。

物是人非事事休。

這裡的記憶,或許會隨著時間漸漸淡去,甚至被人遺忘。

它,以後就再也不是家了。

下半夜的時候,睡了一覺的沈文傑起了床,讓大姨父都去休息了,他來守靈。

楊建國也著實疲乏了,接到訊息就連夜趕路而來,現在聽見沈文傑來接替,也沒有推諉。

姚娟也抵抗不住睏意,去了地鋪淺眯一會兒。

等舒欣將一切東西都分類綁好,轉頭又將那布包拿了出來。

她將那些情書啥的,一股腦的都塞進衣服袋子裡,打算全部焚燒。

這個家,著實是太窮了。

家裡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就連籤合同領的一半的租賃費,都被舒大強搜刮乾淨,不知道是去賭了,還是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去花天酒地了。

舒欣嘆息一聲,看了一眼手裡那塊精緻的懷錶。

最終,她把這東西,當做了姚翠芬留給她最後的念想,放進了自已的口袋裡。

等舒欣出來,看見原本該守靈的大姨父已經不見人影,反而是那個閃婚男人,坐在凳子上,將一張張火紙放進棺木前的火盆裡。

舒欣走了過去“你睡醒了?是不是床太硬了?或者被子太……”

男人回頭,見舒欣一副乖生生的模樣,搶話,答“沒有,都挺好的,你去睡會兒吧,本來就是特殊時期,熬夜不好。”

男人這一覺睡得挺好的,而且睡得很踏實,也很沉。

只是醒來的時候,抬腕看錶已經三點多了,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舒欣拉過身側的凳子,從口袋裡取出黃紙,往火盆裡添著。

她答“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哪有那麼嬌貴?”

在舒欣印象裡,別說是來月事了,就算是天上下暴雨,她該做事,還是得做事。

哪會因為特殊時期就能有什麼優待,日子還得繼續過,地裡的活,也還得照樣做。

男人將舒欣的凳子往自已身旁扯了扯,盯著舒欣的桃花眼,沉聲“我的女人,就得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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