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真誠本來氣就不順,聽著自已兒子現在還打起了遺產的主意,更是恨不得扒了他皮,“你個不爭氣的東西!還想要老子遺產!老子還沒死呢!”

黃坤又往辦桌底內側縮了縮,還拉過椅子玩起了絕對防禦。

他求饒“爸,咱有話好好說成嗎?我這剛回來你就打我,要是把我打壞了,你可就別想抱孫子了?

要把我打沒了,這黃家的根算是斷你手裡了,回頭奶奶肯定也會收拾你的。”

黃坤是家裡的獨苗,自小就是千恩萬寵的,家裡的人就沒有一個不向著他的。

黃真誠這些年雖然在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子女緣就是淡薄,那麼些人,就自已家那個最不溫柔,最不恭順的母老虎下了個蛋。

這讓他不禁開始懷疑,黃坤是不是自已的兒子。

不懷疑還好,懷疑之後悄悄的鑑定,好傢伙,還真不是自已的兒子。

這讓他心裡彷彿是被潑了盆透心涼的涼水。

想到自已偌大的家業,最後要交給一個外人,他就捶胸頓足,鬱悶了好些日子。

還是在酒過三巡之後,聽他一個兄弟說自已在外多年的私生子找回來了,他還有了盼頭。

黃真誠舉著皮帶,一腳踢開擋住辦公桌的凳子,蹲下身子胡亂舞著“你個王八羔子,少拿你奶奶壓我,我告訴你,今天不打折你一條腿,都不解我心頭之恨!”

有了兄弟前車之鑑,他就開始著人四處尋找之前和他有過關係的所有女人。

在根據一個個女人孩子年齡大小進行反推,還真就有一個進入了他的重點考察物件。

那便是年紀和時間都對得上的舒欣。

他託人去了鄉下,藉口在舒家問路,進屋喝口水,取了舒欣的頭髮,回到城裡做了一次親子鑑定,結果顯示讓他頹廢失望。

然則,在今年親子鑑定中心開除了一個人,說是出假報表,還把人送去了警局。

聽見這樣的訊息之後,他又才親自派錢楓去找舒欣。

只是,從錢楓嘴裡聽到的情況,讓他恨不得手撕了這假兒子。

他呵斥“你在外面得罪誰不好?你得罪沈文傑那尊大佛幹嘛?你個狗東西,是嫌咱們家生意過於順遂了?”

黃坤被打得哭爹喊娘,又覺得無辜“可我從來都沒有惹過他啊,他平時和我見面,連正眼都不看我……”

話語間,黃坤委屈巴巴的揉著胳膊上的紅痕,一副關我鳥事的模樣。

“哼!你錢叔今天下鄉,那沈老闆親口說你欺負了他女人,還讓我轉告你,讓你夾著尾巴做人!你還不承認!”

黃坤明顯不服氣“他女人?爸,你是不是搞錯了,沈文傑那樣的高嶺之花,你以為……等等,你說錢叔今天下鄉遇到的?”

錢楓下鄉不是去找自已父親的私生女嗎?怎麼會遇到沈文傑那閻王?

難不成……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黃坤心裡奔騰,他停止了掙扎,一副很嚴肅的模樣。

他試探的詢問“爸,錢叔今天下鄉去見誰了?見到了嗎?”

黃真誠沒好氣的踹了桌子一腳“關你屁事!一天正事不做,天天都在外面偷吃!老子看見你就煩!

以後若是再敢去動人家,下次就不是老子拿著皮帶抽你了,沈老闆在業內的名聲,你我都知曉!”

黃真誠現在還沒有得到準確的親子鑑定結果,對於舒欣的身份也只是猜測。

但聽錢楓說黃坤在背後乾的齷齪事,他就隱隱感覺自已的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在外面,他們依舊是相親相愛一家人,只因為早在自已授意下,黃坤接手了自已一半以上的產業。

然則,在知曉他不是自已親生兒子的時候,黃真誠就開始架空黃坤的權力。

也不逼他學習了,由著他遊手好閒,花天酒地,無所事事。

悄然將他之前的權力逐漸收回。

黃坤愣了兩秒,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他抬頭又裝得楚楚可憐,連連點頭,“爸,我知道錯了。

這樣吧,我找個時間就去跟他道歉,絕不會給黃家添麻煩。”

黃坤錶面上只是個玩世不恭的混賬玩意兒,但對他父親的一言一行,他都盡收眼底。

他偶然間知道了黃真誠尋親的舉動,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所以他才設局想毀了舒欣的一切。

才會偷偷的安排,想將舒欣逼上絕路。

然則,誰知道舒大強那孬種,最終只是把舒欣賣了而已。

為此他還安排了專人接待舒欣,就想早些磋磨死那妮子。

黃坤這段時間卻以為此事早已經辦妥,又為了掩蓋一切,一點沒有去核實當下的情況。

現在聽著訊息來源於去鄉下的尋那私生女的錢楓,不由得緊繃神經。

他心嘆,不會自已籌謀的都被沈文傑那閻羅王給截胡了吧。

他得找機會去探探底。

黃坤補充“爸,你先消消氣,我這就回去備禮,我親自登門去給沈老闆賠罪。”

黃真誠胸口劇烈起伏著,他冷哼一聲“就你?!人家平時看都不看你一眼的,你去賠罪?能見得到人嗎?

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你少出門丟人現眼就不錯了!

還不給老子滾出來!若是再躲,老子掀了這桌子!”

黃坤手上都是皮帶的印記,看著黃真誠大發雷霆,他又瑟瑟縮縮的往外來一點。

這時候,書房的門被一個打扮得像妖精的四五十歲女人大力的推開。

剛進門就發出尖銳赤耳的嗓音,質問“黃真誠!你幹什麼?你是要打死坤兒嗎?”

她語氣幽怨,眼神更是直直的剜著黃真誠。

她跑到辦公桌處蹲下,看著裡面瑟縮在一角的黃坤心痛不已,“坤兒,快出來,媽媽帶你出去。”

黃坤像是看見了救星,立馬哽咽著鑽出辦公桌。

像個孩子受了好大酷刑一樣擼起袖子告狀,“媽,你看,我爸今天活像是要把我打死才作數!”

女人心疼兒子得緊,一把將其拉起,又狠推了黃真誠一把“自已兒子打成這樣!你也下得去手!”

黃真誠咬著牙,重重揚起的皮帶,最終還是輕輕的放下,只留下咯吱作響的拳頭。

他轉過身去不看他們,冷聲“你就慣著他吧,等哪天,把家捅出天大的簍子來了,有你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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