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聽上去很是溫柔,像是繾綣了深情的叮囑,又像是對舒欣提出的要求。

但即便是要求,卻讓舒欣心裡泛起甜絲絲的情緒。

她重新將聽筒放在耳邊,“嗯”了一聲答“好,我等你。”

話語間,她的嘴角揚起。

如同是對男人的一個承諾,聲音小,卻很堅定。

沈文傑那邊又傳來了急促的確敲門聲,隨即就是一個男人的催促聲“傑哥,人已經到了。”

“知道了,馬上來。”

舒欣聽見別人在催他工作,想著自已耽誤他一分鐘,他便要晚一分鐘完成,顯得很是懂事“工作要緊,你先去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男人知道工作沒法推脫,沒有反駁“那你早點休息。”

“好,好好照顧自已,記得按時吃飯。”

舒欣說完也沒等那邊再有個回應,便立馬掛了電話。

她覺得,今天這個電話,若是自已不主動不掛,好似男人就會一直和她說下去。

她覺得,現在她和沈文傑就像熱戀期的男女,在經歷捨不得和對方斷線的極限曖昧期。

哪怕聽著對方聲音,也覺得是滿足的,是開心的,也是牽掛的。

放下電話的她,看著面前這個座機,回想著男人的言語,痴痴的笑出了聲。

她雙手捧著自已面頰,發現臉上的溫度實在有些過高。

這男人真是,隔著電話都能搞得臉紅心跳的。

舒欣感覺,這種很是奇妙,對她這樣的沒有談過戀愛的人而言,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雖然很日常,但她覺得很甜,而且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讓人上頭。

她拍了拍自已的面頰“別磨嘰了,趕緊洗漱了睡覺。”

話語間,舒欣就回了臥室,拿起睡衣,就去洗漱了。

而電話另一頭的男人,聽見電話那頭的女人說完關切的話語,就立馬掛了電話,現下,電話已經傳來了斷線的嘟嘟聲。

一向在別人面前冷臉的他,此刻卻顧不得屋門口還有人,低低的笑了兩聲。

這可把門口的人看懵了,他小夥一臉詫異“傑哥,誰的電話啊,那麼開心?”

沈文傑放下電話,抬眸答“我媳婦兒。”

隨即邁著大步走了出去“走吧,處理正事兒。”

年輕小夥懵了“媳婦兒?傑哥,你結婚了?怎麼沒聽說啊?怎的,你結婚,喜酒都沒喊我喝一杯?”

沈文傑沒有給小夥子解釋,只是想起了自家小媳婦今日打電話來的委託,他頓住了腳步,回頭“對了,你單獨去幫我辦件事……”

……

第二日大早

李毅和專家吃過早飯就出發去種植藥種了。

而舒欣將家裡收拾完了之後,便出了沈家,準備去蔣雪家商量一下在他們家存放糧食。

蔣雪家距離沈家只有百來米的距離,舒欣沒走幾分鐘就到了。

然而,今日的蔣雪家大門緊閉,看樣子根本沒有人在家。

倒是隔壁的老爺爺,見舒欣徘徊在蔣家院子,又眼生得很,便打起了招呼“你是……?”

老爺爺年事已高,頭髮早已經銀白,現在躬著身子,杵著柺杖,握柺杖的手都有些發顫。

顯然,這老爺爺也沒有能力四處奔波,對於村裡的人,特別是自已這種,平時都鮮少來這村的人來說,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認識。

“哦,老爺爺,我是舒欣,我本來是來找蔣雪有點事情的,沒想到蔣家沒人在家。”

老爺爺聽著這不算陌生的名字,又抬起頭看了舒欣一眼,但他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也記不清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了。

他告訴舒欣“她們家人上山去了,說是這季節野菜正盛,今大早就拿著蛇皮袋去打蕨苔了。”

春季,山上的野菜可真是太多了,什麼蕨苔,刺龍苞,折耳根,野蔥,春芽,棕包米,鴨腳板,水芹菜,竹筍……

一口氣,根本說不完。

聽見蔣雪她們上山了。

舒欣那顆對野菜嚮往的心,就憑藉著腦海裡對野菜的記憶,無限放大。

她也想要試試吃一口春天,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自已的記憶裡,還從沒有試過這樣的樂趣。

她微微笑著“哦~好的,那我晚些再來找她們,老爺爺,我先回去了。”

“好。”

老爺爺面色很是慈祥,見舒欣這樣的活潑丫頭,像是春天盛開的花朵一樣,感覺很是青春。

他看著舒欣遠去的背影,就像是看見了過世多年的老伴。

他搖著頭失笑低語“曾幾何時,我家老婆子,也像她這樣青春靚麗過,可是現在,就剩我一個老頭子咯。”

老爺爺拄著拐倒回自家院子,拖了根凳子緩緩坐了下來。

他坐在凳子上,倚靠著凳子的後背,眺望著遠處的風景,悠然自得。

舒欣回到家,帶著籃子和小鋤頭出門,沿著公路前行,打算去地裡挖些野菜去。

她走了十幾分鍾之後,在一個山坳裡,看見了記憶裡的野蔥和水芹菜。

她腳步歡快,又哼著小曲,臉上帶著歡顏,立馬就順坡而下,來到人家的地裡。

山坳挨著山澗,山澗裡的小溪清澈見底,小溪邊上,赫然就是一片一片的水芹菜。

而挨著人家的土地邊緣的雜草叢裡,那一簇簇的長勢喜人的小蔥,看上去也格外誘人。

舒欣沒有吃過這些野菜,對這些野菜的味道,她也格外期待。

她就學著腦海裡的模樣,掐了些水芹菜放進籃子。

隨即,又拿起小鋤頭,將一簇簇的野蔥全挖了出來。

轉頭,便將挖出來的野蔥全都放進帶來的籃子裡。

“誰在挖我家土裡的東西!”

不遠處,一個氣焰囂張的大娘看見有人在自家地裡,便揹著揹簍朝她而來,又咆哮著警示。

因為這大嵐村平時鮮少來,舒欣好些人也不認識。

舒欣瞧著這臭臉一張的大娘,也覺得眼生得很。

她正想要和大娘笑著解釋解釋,就聽見大娘的嚴聲質問“我們家地裡的東西,你想挖就挖?

以往我就說,地裡怎麼老是不見東西,現在,我親眼看見了,你還有何話說?”

農村人小肚雞腸的就是這樣,別說是自已地裡野生野長的東西了,就算是邊界上的東西,哪怕就讓它爛在地裡。

也絕不準旁人去觸碰半點。

舒欣聽大娘語氣生硬,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就往她頭上扣屎盆子,也來了氣。

“今年這土地你都沒有收拾呢,談什麼農作物?野蔥是你家特地種的?

再說了,今年這地都租賃出去了,這地裡的東西,我挖點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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