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是戌時走的,沒過多久徐彥也走了。

林爻難得早早回了房,所以當有人找時,是子祺敲響了謝以玄的房門。

“尊者,下面有人說王家公子要找您。”

“王家?”

子祺:“是的,尊者您要去嘛?”

謝以玄沉思片刻,道:“去。”

他繞過子祺走出去,“我去去便回。若是銀鈴或是林爻問起,就說我出去辦事。”

“好。”

謝以玄自胡梯而下,一眼便瞧見了王府府兵。

那領頭的自然也見著了他,躬身抱拳道:“謝仙師。”

緊接著他邊說“請”邊做出這姿勢。

謝以玄沒問王言策到底找他做甚,抬步就走。

領頭眼中閃過一絲訝意,沒想到他如此好說話,以至於他頓在了原地。反應過來後,他急忙跟上為謝以玄引路。

他們到王府書房時,王言策正在戲鳥。

“來了?請坐。”

王言策將手中的鳩杖隨意扔在書案上,笑意盈盈地看向謝以玄。

身後人退下,這書房裡便只剩下他們兩人。

謝以玄落座,漫不經心地問:“王公子找我何事?”

王言策沒那麼快回答,先問:“你就是徐彥的師父?”

“不是。”

王言策沒想到他是這回答,一時之間,準備好要說的話竟不知如何開口了。

謝以玄不介意他認錯了人,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單刀直入道:“我知道你要什麼,我可以幫你,只需你交付予我等價的報酬。”

王言策眼神微微眯起,心想這人當真是不同尋常,“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無非就是謝家公子之事。”

“連齊河和徐彥都覺得他沒有易容,你有辦法?”

“自然。”

明明眼前之人只是隨意地坐在那裡,那張臉也是平平無常,王言策卻無端覺得他周身似乎散發著一種運籌帷幄的氣質,著實讓人信服。

好似從他口中而出的事情,都能輕而易舉實現。

王言策被自已的想法驚到了,然後他就聽見自已說:“那你所要為何?”

謝以玄:“我只想找到一物。”

“何物?”居然不要銀兩,王言策在心中腹誹一句,然後吊兒郎當地開口,“倘若不是城中之物,本公子找起來也很麻煩。”

“一把琴,就在城中的合歡派裡。”

王言策疑惑了:“你都知道在哪還需我派人去找?”

“我找不到。”

王言策一瞬間覺得自已剛剛是瞎了眼了,明明就是很平常的一個人嘛。

“你不是修士嗎?你都找不到,更遑論我的人。”

謝以玄微微挑眉,“聽聞城中的樂器生意都是王家包攬,或許它經手過你手下店鋪。”

王言策:“你是想透過這種方式找到你的琴的下落?這城中有這種能力的只有我家,所以你才這麼痛快地來府上?”

謝以玄沒吭聲。臨儀神君第一次這樣有求於人,有點不想說話。

王言策明白了這其中的求予不對等,他可以找其他人,謝以玄卻必須要找他。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不僅要幫我揪出那個假貨的真面目,還要把謝簫吟給我找回來。”

這不過是順手的事,謝以玄欣然答應:“成交。”

“你是不是易容了?”王言策忽然問道。

謝以玄不置可否。

王言策便沒揪著這個不放,隨意閒聊起來。

“聽聞你姓謝?莫非是謝家哪個旁支?”

“不是。”

“哦。那你回去之後記得把你的琴畫下來給我。”

“嗯。”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覺得謝簫吟是假的?”

“不。”

王言策:……

“那你要怎麼揭穿他?”

“到時便知曉了。”

王言策就沒見過這樣為人辦事的人。

“倘若他是真的呢?”

謝以玄望向他,眼神十分清晰地表達著:“不是你說他是假的嗎?”

王言策一噎,肯定道:“他就是假的。”

王言策鬱悶了,說:“你們姓謝的都這麼沉默寡言嗎?”

謝以玄也想問,如今的孩子都這麼話多嗎?

送走謝以玄後,王言策獨自行於庭院之中,眸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月光灑在他寬厚的肩上,平添了幾分落寞之意。

次日一早,謝以玄將鳳羽的畫像交給奉命來取的王家府兵後,便前去謝府拜訪。

謝府大門守著的府兵認得他,立馬走到他面前。

“謝仙師,你可是來找我家大公子?”

“嗯。”

府兵滿臉歉意,說:“這,今日家主和夫人要為大公子擇親,恐怕沒空見您了。”

生怕他生氣,府兵又補充了一句:“要不這樣,我會與大公子道一聲您來過,您擇日再來?”

“好。”

他來的時間不巧,便回了。

路上他瞧見許多錦紗覆面的姑娘,穿金戴銀,粉黛皆施,個個含羞帶怯的,活像皇帝選妃。

回到客棧時,銀鈴又坐在客棧門前的石階上,這門前也有三三兩兩的姑娘經過,她正好奇地看著。

見到他,“你又去哪了?”

謝以玄:“謝府。”

“哦。你知道她們要去哪嗎?怎麼都朝一個地方去?”

謝以玄坐到她身邊,說:“謝府。謝簫吟要選親。”

“謝簫吟誰?”

“謝家大公子。”

“哦,就那天被說冒牌貨的那個?”

“嗯。”

“這麼多人想嫁給他?”

謝以玄笑笑不語。

銀鈴沒忍住吐槽兩句:“他很好看嗎?幹嘛都喜歡他?”

謝以玄出聲提醒:“他是你徒弟的好友。”

“切,知道了,不說就是了。”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歡快的聲音:“謝哥,小鈴兒!你們說什麼呢?怎麼坐在這裡?”

銀鈴回頭看他,說:“你今天這麼早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咳咳。”林爻輕咳兩聲,嚴肅起來,“一日之計在於晨,早上這麼好的時間,我可不能再荒廢了。”

銀鈴送他兩字:“呵呵。”

林爻也不惱,興奮地說:“我決定了,從今天起,我要好好修煉!”

“就憑你那弱不禁風的身體?”銀鈴毫不留情地說。

“小鈴兒你怎麼這麼膚淺?身體條件不是我能決定的,只要我有決心,一定能練好!”

“哦。”銀鈴顯然十分不看好。

謝以玄倒是說了句鼓勵的話:“不錯。”

“是吧,我也覺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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