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琅山客棧,謝以玄執筆落畫,一刻鐘之後,一幅栩栩如生的女子畫像悄然而現。他將宣紙遞給林爻,林爻拿過,對著他看了看,問:“怎麼看著不太像?”

謝以玄含笑不語,倒是銀鈴成見極大,道:“當然不像!”

林爻便不管那麼多了,迫不及待地拽著子祺離去。

“真的有用?”銀鈴持不信態度。

“跟上去瞧瞧不就知曉了?”

“主人都不在這,怎麼可能找得到?”

“可她畢竟來過這,不是嗎?”

銀鈴還是不信:“若是主人易容了呢?”

這點確有可能,謝以玄沒把話說太滿:“你說的對,但是,試試無妨。”

銀鈴便不再說什麼,追林爻去了。

謝以玄緩步跟上。

告示欄處,林爻將手中畫像貼上。許是此欄久未有人使用,引來不少行人側目。

林爻在原地深呼兩口氣,給自已做心理建設。

別怕別怕,電視劇看得還少嗎?不就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幾句嗎?林爻,你可以的!謝哥對你那麼好,你連這一個小忙都幫不了嗎!

林爻心裡這樣對自已說。

他心一橫,大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都來瞧一瞧看一看,可有人見過畫像上的人?”

一口氣喊完,林爻見有人看來,心中泛起羞澀,想捂臉。

我靠,好尷尬!

子祺見狀也喊:“這是我家少爺朋友的阿妹,可有哪個好心人見過?能否告知?”

城裡人甚是熱心,紛紛上前檢視畫像。結伴之人竊竊私語著。

“可有見過?”

“這女子如此國色,我若是見過,定不會忘。”一人搖著頭說。

“我看著似乎有些眼熟。”

“沒有吧,沒見過。”

“......”

林爻小心翼翼上前詢問:“可有結果?”

幾人搖著頭離開。

林爻失望,等著下一波答案。

許久,銀鈴和謝以玄都來了。銀鈴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沒有結果,於是得意地望向謝以玄,說:“我說對了吧,都說了沒用。”

謝以玄面不改色道:“未必。”

林爻都要放棄了,這時一位黑衣男子走到他面前,作揖道:“小公子,可否告知在下一點這位姑娘的特徵?在下或許知道一些。”

林爻彷彿看到了希望,兩眼放光,忙回禮道:“當然可以,不過我也沒見過她,我讓謝哥跟你說。”

說完他向不遠處的謝以玄大喊:“謝哥!”

謝以玄早在黑衣男子走到林爻面前便注意到了他們,此刻林爻喊他,他抬步走去。

“何事?”謝以玄走到近處,問。

“謝哥,這位大俠說他可能知道你妹妹的下落,只是不太確定,就想知道你妹妹有什麼明顯特徵嗎。”

謝以玄了然,畫像與真人還是有一定區別的,有此一言,不算奇怪。

但要是讓他說夕凰特徵......他沒太注意過,一時真說不出來。

他略微思索,抬手一揮,一個與夕凰一模一樣的虛影出現在他身旁。

十分直觀。

黑衣男子看著他身邊的女子虛影,瞠目結舌道:“這......這是......凝形之術?!”

會此術者,少說也是化神期。

謝以玄頷首,對他的震驚見怪不怪,說:“你見過的可是她?”

黑衣男子壓下心中驚駭,仔細打量虛影,最終重重點頭,說:“沒錯,就是她。”

謝以玄追問:“她在哪?”

黑衣男子搖頭,道:“不知。在下只在一年前見過她,那時她站在天樞門掌門身旁。如今已不知去向。”

“天樞門?在哪?”

“您不知道?就在這城中。不過城中只是天樞門內門,天樞門外門在煙雨城外。在下是在外門見到她的。”黑衣男子對謝以玄的稱呼已不知不覺中帶上敬稱。

“多謝告知。”

黑衣男子還欲再說些什麼,不料被他人聲音打斷。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幾個身著墨紫色勁裝的府兵撥開人群往這裡走來,這衣服謝以玄見過,是王府家兵。

為首那人手中拿著一張宣紙,將它貼在告示欄上,轉身對大夥說:“我們大公子誠邀精通易容術的修士來府上答惑,若是讓大公子滿意了,將會得到黃金百兩的報酬。”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有人喊道:“黃金百兩?真的假的?”

“我們大公子說一不二,絕不食言。”

不少修士已經行動起來,向王府趕去,生怕自已去晚了。

人群一散而空,徒留謝以玄幾人。

令謝以玄意外的是,黑衣男子也淡定自若,不為錢財痴狂。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黑衣男子靜默片刻,忽然朝著他跪下來。

林爻大驚:“你幹嘛?!”

不知情者都要以為跪的是他了。

謝以玄問:“這是何意?”

黑衣男子道:“晚輩徐彥,修為元嬰初期,散修,懇請您收我為徒!”

“啊?!”林爻持續震驚中。

謝以玄平靜道:“我不收徒,你先起來說話。”

徐彥很是堅決,說:“不,求您收我為徒吧!”

銀鈴走過來,聽見他的話,痛心疾首:“你什麼眼神?怎麼看上他了?!”

“起來。”謝以玄說,不怒自威。

徐彥猶豫片刻,起了身。

“您考慮一下吧!我能吃苦,不怕累,什麼都能學!”

“你為何想拜我為師?”

“您這麼厲害,我會有此想法不奇怪吧?真的不能收我嗎?”

謝以玄無情道:“不能。”

徐彥有所挫敗,但很快安慰了自已,說:“沒關係,我是不會放棄的!”

說完他瀟灑地走了。

謝以玄:......

銀鈴哈哈大笑,幸災樂禍地說:“要不你就從了他吧!”

回到客棧,銀鈴還是笑個不停,謝以玄沒管她,回了自已屋。

他準備先休息一會兒,晚上去探探天樞門外門。

主要是這百來年在鳳凰山上養懶了,他每日都要午睡,成了一個習慣。

他無心去改,也不必改。

他進了飄渺空間,窩進祈鳳懷裡睡著了。

待醒來時,謝以玄從飄渺空間裡出來,看了眼天色,十分暗沉,已酉時過半了。

他走下樓。一眼便看見林爻三人圍坐桌案,徐彥站在一旁,那裡留了個位置,不用猜就知道是誰的。

他佇立在離他們不遠處,看到桌案上擺著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

“你怎麼在這?”

徐彥拘謹地回:“晚輩找人打聽來的。”

“我不收徒,你不必白費心思。”

“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林爻看他可憐,忙道:“謝哥,他真的十分有誠意的。你看,這些都是他帶來的拜師禮,這個丹藥,吃起來像糖豆一樣,很好吃的,你要吃嗎?”

“不吃。”謝以玄覺得這樣不行,說,“你若想拜師的話,銀鈴也可。”

“我?”銀鈴這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謝以玄不再多言,留下一句:“我出去一趟。”

從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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