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自知之明，循序漸進
“明玉堂～”
看著手上的個人資料以及任職背景，江城呢喃自語。
“明玉堂，是滬海市一家老牌古玩店，至今成立差不多有三三十年左右，在滬海是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明玉堂的分店卻足足有四十多家。
據不完全統計，這三十年時間內，明玉堂收到過古董瓷器名字名畫大概兩萬有餘，賣出差不多一萬有餘，現在四十多家店鋪內珍藏真跡也有近萬。
此外，明玉堂還給滬海博物館以及文旅局捐過錢，甚至早些年間還給博物館捐了一個價值百萬的古玩。”
那名隊員侃侃而談，介紹著明玉堂的情況。
“這些資料你是從哪兒找到的？”江城邊看邊問。
“一部分是從網上找的，一部分是我聯絡了邱處，他從文旅局以及博物館那邊要到的這些內部資料。”郭寶宏回答了這個問題。
對於做古玩這一行的企業來說，他們的大多數資產是不公佈的。
畢竟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每一件古董都價值千金，要是真被偷一件或者砸一件，那不僅是個人的損失，更是華夏曆史瑰寶的缺失！
“錦繡大道上是有一家明玉堂的分店？”江城忽然挑了挑眉頭，
“這家分店在這場行動中有沒有損失，損失怎麼樣？”
“沒有，只是門被毀了，因為剛開業的緣故，所以裡面也沒什麼珍貴的東西。”
二隊三組組長，也就是正在彙報情況的毛鎖龍回答道，
“那些人本來是挺上頭的，但是在砸開門，看到那些擺在櫃檯裡面的古玩，卻反而沒有一個人敢摸敢碰敢砸了。”
“明白。”江城點了點頭，忽然就笑了。
誰說那些遊行的人暴躁傻乎乎的？人家可不傻，聰明著呢。
為什麼敢砸小商販的商鋪，敢拿商超裡面的零食？卻不敢在這古玩店裡動手動腳，反而變得拘謹？
因為小商鋪的老闆能力不大，商場裡面的零食價格也不高，所以就算是砸了，拿了他們那麼多人，事後法不責眾嘛。
可這古玩就不一樣，不管大的也好，小的也罷，只要他們敢砸，人家就敢索賠。
一件古玩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足以讓他們賠的傾家蕩產，當造成的損失過大時，法不責眾就已經不適用了。
他們是愛國的，但絕不能因為愛國而揹負鉅額的債務。
更何況古玩也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和我傳統，他們愛護一點，小心一點也沒錯。
不過說白了，其實就是有點欺軟怕硬的意思。
“真不給邱處那邊了？”見江城把資料收了起來，郭寶宏忍不住問道。
“既然他也同意讓我們兩手抓，我們就兩手抓好了。”江城毫不在意的笑道。
“可是…”郭寶宏神色有些猶豫，兩手抓沒問題，但是他們就六個人，人手過於分散對他們是不利的。
“放心，信我。”江城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很堅定，郭寶宏鬼使神差的點頭同意。
……
翌日下午，錦繡大道，明玉堂分店。
王亞楠出店準備去吃午飯，繞過一個小衚衕，來到自已常來的那家店。
經歷了上次事情後錦繡大道很多店鋪被砸的不成樣子，只有這些位置比較偏僻的小商鋪、小飯店倖免於難。
“王亞楠，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然而，他剛走出衚衕，就被兩名男子攔住了去路。
對方拿出手中的證件，讓王亞楠有些詫異，隨後默不作聲的跟著去了浦楊國安局錦繡派出所。
民警照例問了幾個問題後，一箇中年警察開口道，
“所以對於你指使潘啟燈，讓其挑唆程才俊等人，參與所謂的愛國行動，但在行動過程中進行打砸島貨行為，沒有任何異議？”
“有。”聽到這話，王亞楠瞬間坐直了身子，糾正道，
“警官，我承認我找過潘啟燈，也給過對方錢，但是我不承認我存著教唆行為。
這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而且人也是潘啟燈找的，我只不過是付了個錢而已，跟我沒有任何之間關係。”
“但是程才俊遊行行為的確是受你利誘的緣故，且他在遊行過程中與人發生衝突，造成對方身體癱瘓。”民警也糾正道。
“人是潘啟燈找的，跟我有什麼關係？”王亞楠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
“他找到人是什麼品行我怎麼了解？所以就算是有人受傷，你們應該去找罪魁禍首，或者是潘啟燈而不是來找我。”
“但是錢是你出的。”民警目光凌厲的盯著她，
“還有，你給潘啟燈錢，讓他幫忙找人參與這場有預謀的活動，你從中獲得了什麼利益？”
“利益？不不不。”王亞楠急忙搖頭否認，
“您可不能這麼說，我只是無意中聽到有人想舉辦這樣的活動，而我本人也的確對小島國存在恨意。
所以出於對國家的熱愛，我才會出錢，希望這場活動能夠聲勢浩大一點，喚起人民的愛國之心。”
“這麼說你還是好心的？”民警似笑非笑。
“蒼天可鑑，日月可鑑，我是愛國的。”王亞楠快速舉起右手，急忙表態，但臉上的神色又有些委屈。
“可是根據我們的調查，你並沒有這麼多的私人財產，你這筆錢又是從何而來？”民警再次問道。
潘啟燈得了五萬，五十個人每人差不多也是一千塊錢，這就要小十萬塊錢。
就算王亞楠有這麼多的存款，可誰又會願意在和平年代，為了一句虛無縹緲的“愛國”，就貢獻出自已的全部財產呢？
“這…”聽到這個問題，王亞楠眉頭微皺，沒有急著回答。
可就在這時，一位年輕的民警急匆匆走了進來，在這位中年民警耳邊低語幾聲，對方眉頭一皺，深深地看了眼王亞楠，隨後起身離開。
“許經理。”
因為有領導提前打過招呼，所以中年民警出來後，臉上就掛上了笑容。
“徐所長。”許廣成起身，也很熱情的跟派出所所長握手。
而這位許廣成許經理，赫然就是幾日前和商瑞商城總經理張大發談崩的那個中年人！
而在他出現在派出所的那一刻，隔壁房間內的江城卻瞬間面色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