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成這個人精也在心裡暗自高看了這個蓮貴人兩眼,一個小官家的庶女,不知有什麼手段,能讓皇上為她思慮至此。

“是,奴才知道了。”

一整個下午乾元帝都感覺度日如年,怎麼還沒到晚上,剛一點燈,乾元帝就迫不及待地朝著荷香殿而去。

下午時分便有敬事房的公公過來傳話,今日皇上又翻了蓮貴人的牌子,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荷香殿上下都十分高興,主子能得寵,他們做奴才的才能有好日子過,更何況蓮貴人可不是那不好相與的主,對他們都十分寬厚,想到之前幾人豁命的賭注,不由得慶幸,這是不是賭對了。

本來小主被華貴妃罰跪之後又被皇上罰了抄寫宮規,他們還有點擔心若是小主失了寵,他們只怕是會被罰去冷宮或者浣衣局這些地方做苦力,誰曾想就因小主的一時興起要去賞荷,又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呢?

這後宮之中的興衰榮寵,果真是聖意難測。

白天的時候皇上便說了晚上要寵幸蓮貴人,趙德成便不會讓敬事房再送綠頭牌過來。

入夜前便安排了人來荷香殿通傳:“啟稟蓮貴人,今夜荷香殿掌燈。”

春桃和菊香高興的都快找不著北了,拉著王思月就要給她梳洗打扮。

梳妝檯上香粉、頭油、口脂、胭脂、螺子黛……這些東西一應俱全,菊香拿起一瓶梔子花味的頭油準備給王思月弄頭髮。

“誒,別用這些,頭髮也別盤的闆闆正正的,鬆垮一點,稍微用一個木簪子挽一下讓它不掉下來就行了。”

臉上也沒有讓他們上妝,只用了一個淺粉色的口脂稍稍點綴一下,在燭火的照映下更顯得精緻明豔了幾分。

皇帝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衣衫單薄,未施粉黛卻美的不可方物的尤物,臉上是溫柔甜美的微笑,就這麼定定的站在門口迎接他的到來。

三千青絲如瀑,在微風的吹拂下紛飛,那凌亂慵懶的青絲也讓她動人心魄的容顏更添一分風情,彷佛是造物主對她的偏愛,從頭到尾都是那麼完美。

乾元帝大步走去,將人一把攬入懷中,摟著這個的女人,心疼至極。

“你膝蓋的傷都還沒好完,這麼熱的天氣,愛妃何苦在外面等,以後就在裡面等著朕就好了。”

王思月低頭淺笑,像一隻可愛勾人的小貓在乾元帝的胸前拱來拱去,“妾身知道今日皇上要來,膝蓋也不疼了,天氣也不熱了,現在見到皇上更是身心愉悅。”

乾元帝也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將她禁錮在懷裡抱的更緊了,感受到懷裡女人傲人的身姿,不覺喉頭以動,直接將王思月打橫抱起大步向殿內走去。

趙德成見狀連忙無聲揮退周圍的宮人,退出門外去守著。

又是一夜的顛鸞倒鳳,兩人累極之後相擁而眠。

皇帝晨起上過早朝之後便直接去了華貴妃的未央宮。

未央宮。

“皇上駕到。”

“恭迎皇上。”

迎著一聲聲的請安,乾元帝踏入內殿,一如往常坐下和華貴妃一同用早膳。

“臣妾恭迎皇上。”

乾元帝牽著華貴妃的手,扶著她起身“愛妃無須多禮,平身。”

“皇上今日怎麼不讓人提前過來通傳一聲,臣妾也好提前準備一下啊。”華貴妃有些嗔怪的說道。

“今日臨時起意想著多日未見愛妃,心中掛念,特意抽出時間想跟愛妃一起用個早膳。”

華貴妃一邊說著感謝的話,一邊親手給皇帝舀了一碗粥放在一邊晾涼。

皇帝離開之後,華貴妃的臉瞬間便黑了,皇上前些日子明明是厭棄了王家那個小庶女,還為此罰她抄寫宮規來給自己賠罪,怎麼一轉身還讓她成了有封號的貴人。

甚至用膳的時候將那小賤蹄子抄寫一半的宮規親自帶來,說什麼怕蓮貴人的字太醜汙了她的眼睛,讓她就此作罷不要同蓮貴人一般見識。

說的意思雖然嫌棄的意味很濃,但是誰聽不出來這是皇帝在維護她?

“迎春,去打聽打聽這幾日皇上都幹了什麼。”

華貴妃浸淫後宮多年,對皇帝的習性也是瞭如指掌,他只要厭棄了的妃子,還沒有這般死灰復燃的。

這個蓮貴人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引得皇帝對她如此維護。

那可能華貴妃是永遠都想不明白王思月的過人之處的,王思月本就不是這個朝代的人,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異魂,那個年代的人在這方面都比較的開放,是華貴妃永遠無法做到的,能讓皇帝沉迷魚水之歡的女人只有王思月一人。

迎春很快就回來了,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華貴妃。

“你是說那個賤人去賞荷,正好皇上那日也心血來潮想要賞荷兩人便遇到了?”說什麼華貴妃也不相信一次偶遇便會讓皇帝回心轉意,不僅將她從王才人搖身一變成了現在的蓮貴人,一連幾日又是連續的寵幸她,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咱們安插在皇上身邊的小太監就是這麼告訴我的,當時皇上將他們揮退,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聽的也不是那麼真切,就看到兩人說了幾句話,便讓趙總管去宣旨晉她為貴人。”迎春老實回答道。

“這個女人到底有哪一點能夠吸引皇帝!”華貴妃對這個小小貴人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坤寧宮。

“皇后娘娘您說那個蓮貴人到底是哪一點入了皇上的眼,這前日才被罰了抄寫宮規,這宮規都還沒抄完就又復起還成了貴人。”良妃坐在皇后旁邊一臉的擔憂。

“一個小小的貴人就讓你怕了?你現在可是四妃之一,你想捏死她不是比什麼都容易嗎?好不容易進來一個得用的能和華庭筠那個賤人分寵愛,若是這個蓮貴人能為我們所用,就是讓她多受寵幾日又有什麼呢?別那麼沉不住氣,改日教他過來敲打一番,她是個聰明人就知道應該怎麼做。”

皇后真是不想跟這個愚蠢的良妃多說一句,又怕不跟她說清楚她會自作主張的將這個受寵的蓮貴人送到華貴妃手裡,這樣的利刃必須捏在自己手裡才穩當。

“可是……娘娘。”

還沒等她說完,皇后便揮手讓她告退了,沒了耳邊的喋喋不休,整個世界都清淨不少。作為乾元帝的髮妻,皇后對於這個跟自己同床異夢的男人再是清楚不過的了,這次還特意派人來跟自己說蓮貴人腳受傷了,晚幾日再來坤寧宮謝恩,就算自己想往她身上潑髒水都不行,人家是奉的皇上的旨意才這樣的,程皇后不得不在心裡開始重視這個小小的貴人。

良妃有口難言,還有好多的話想要說,現在全都堵在胸口,感覺十分難受,只好憋了一肚子火的回了自己的長春宮。

回去之後絮絮叨叨和自己的貼身婢女說了好多,才感覺鬱結在胸口的難受,好多了。

荷香殿。

“春桃、菊香給我收拾一下,咱們一起去坤寧宮給皇后娘娘謝恩。”

本來晉位份之後都是要去向後宮之主皇后謝恩的,只是乾元帝念著王思月的膝蓋還有傷不宜多走動,才讓她晚幾日再去謝恩,還特意讓趙德成派人去跟皇后說明了情況,免得皇后藉此發揮,欺負了他的嬌嬌兒。

“小主皇上不是說了您膝蓋的傷還沒有好,讓你好了再去給皇后娘娘謝恩嗎?”春桃不解的問道。

“皇上說是皇上的事兒,咱們去不去是咱們自己的事兒,該給皇后的臉面還是必須要給,萬一之後沒了皇上的寵愛,今日造成的苦果咱們承擔不起。”

“可是……”春桃還想繼續說些什麼,轉念一想小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花無百日紅的道理自己還是懂的,只好心疼的給小姐梳妝。

去皇后宮裡打扮的不宜太過招搖,就梳了一個最簡單的髮髻,連妝都懶得畫了,就上了一點護膚的珍珠粉,便由春桃、菊香攙扶著慢慢往坤寧宮走去。

其實都不能稱之為走了,更確切一點應該是“挪”。

這個小插曲也被傳到的皇帝的耳朵裡。

乾元帝在心裡想著,自己明明讓她腿好了再去,自己說的話還不如皇后有威信?看來該讓蓮貴人多長長記性,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忤逆自己。

坤寧宮。

“娘娘,荷香殿的蓮貴人來謝恩了,要不要奴婢將她打發走?”夏青恭敬地問道。

“不用,將人請進來吧,讓她在正殿等著,待我梳洗一番就去。”

夏青不疑有他,匆匆叫了一個小宮女去傳話,自己留下給皇后梳妝。

王思月還是第一次單獨來見皇后,這可是活的一國之母,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忐忑,不知道這個笑面虎皇后今日會做些什麼,還是得要小心應對。

小宮女將王思月帶到了正殿,也沒說讓她坐,王思月也只好一直站著,小半個時辰過去了也不見皇后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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