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噠噠,拉著馬車走上了回瑾王府的道路。

謝南書看向唐七:“昨夜剛見,你今日又來尋我,可是有什麼要事?”

唐七點頭:“兩件事,一是想看看你的武功心法練到何種程度了。”

謝南書:“那二呢?”

唐七微微側過頭,注視著謝南書:“二是想問問你,肯不肯現在就跟我走。”

謝南書一怔,顯然沒想到第二個問題是這樣。

謝南書遲疑了片刻,看著唐七的眉眼,沒有立刻作答。

唐七則是微微垂下頭,一手拉過了謝南書的手腕,另一手以三指切上這隻手腕的寸口,三指壓在了脈搏寸關尺三處。

片刻後,唐七鬆開切脈的三指,改用五指穿過這隻掌上的指間,於是兩隻手掌變為十指相纏,掌心相對的姿勢。

謝南書正因這一親密姿勢而驚訝之時,與唐七相貼的掌心處就頓感一熱,一股熱流自唐七掌心竄入了他的掌心,緊接著就順著整條胳膊衝進了他的軀體,一直衝進了他的丹田,與他丹田內的那團內力相接。

謝南書頓時就感覺到丹田內灼熱起來,那團內力立刻變身成了一團烈火,燒得他整個腹間滾燙起來。

謝南書沒有防備,立刻被燙得彎下了腰。

唐七藉機將他抱在了懷中。

丹田內的火團翻滾不息,謝南書的額頭頓時見了汗,腰彎得更狠,因此整個人都撲在了唐七的懷裡,他的臉也貼在唐七胸膛,抬不起頭來。

又過了一會兒,那團內力補充完了力量,開始自發地向謝南書的四肢百骸遊走,遊走的速度極快。

這一變化,讓謝南書的身體產生了異樣的反應,他頓覺整個身體都舒適極了,不自控地輕哼了一聲。

這一聲,本沒有什麼,可聽在唐七耳內,卻變化成了不一樣的風情。

唐七瞬間收緊了摟抱謝南書腰肢的手臂,讓謝南書貼得自已更緊密些。

謝南書被這樣向上一提,身體抬高了一些,於是他順其自然地將臉頰貼在了唐七的頸間。

謝南書現在光顧著感受體內那股真氣的遊竄,對現在自已與唐七是什麼姿勢,根本毫無察覺。

他的眉眼一直都在緊閉著,一滴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淌至臉頰,再淌到下巴,滴落到了唐七的腿上。

唐七垂下頭,將臉貼上謝南書的臉頰,輕輕蹭了蹭。

體內真氣運轉了兩個小周天,整個過程謝南書都是暈暈乎乎的。

直到唐七收回了自已的內力,謝南書才乏力的向後攤倒,被唐七又一把摟抱回來。

謝南書毫無防備地昏睡了過去。

唐七將他的睡姿調整成一個舒服的姿勢,讓他的頭枕在自已的左臂間,將他整個人都斜抱在了懷裡。

唐七用右手抽出謝南書懷中的帕子,細細地為謝南書拭淨滿頭滿臉的汗水,又扯過謝南書備在車廂內的披風,為他蓋上。

做好這一切,唐七就低頭瞧著謝南書閉闔的眉眼,看著謝南書的長睫如羽扇般輕顫著。

他看得入了迷,不知不覺間就垂下頭,將唇湊近了那輕顫著的羽扇。

直到即將吻上,他才豁然驚醒,堪堪停住了動作。

自已如此趁人之危,與那個姓穆的還有什麼區別?

那般卑劣之人,自已恥於為伍!

馬蹄不停,馬車晃晃悠悠地,已經走了將近四分之三的路程。

唐七就算再不捨如此難得的相處,也不得不將謝南書喚醒。

謝南書睜開眼,發現自已正像個孩童般蜷縮在唐七懷裡,頓時紅了臉頰。

他連忙掙扎著坐了起來:“我這怎麼還睡著了?”

他的語氣滿是不好意思。

唐七語氣如常:“你第一次打通經脈,會累到昏睡過去,再正常不過。”

謝南書整理好自已的髮飾,抻平了衣裙,這才抬起頭去看唐七。

“你說我打通了經脈?”他一臉驚喜。

唐七點頭:“對,我已幫你打通了任督二脈。”

他伸手幫謝南書扭正了一隻步搖:“你是個練武奇才,所以任督二脈才能這樣容易被打通,你的經脈比尋常練武之人都要寬上許多。”

謝南書聞言,一臉驚奇:“那這樣是好是壞?”

唐七對上謝南書的雙眼,眼內有著笑意:“當然是好事,你能承受尋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內力強度,只要你按我教你的方式去練武,你將來會成為一代宗師。”

“真的?”謝南書一激動,直接抓住了唐七的手,“那我需要多久能練成一代宗師?”

唐七回握住謝南書的手,將他的手包裹進掌心:“我今日就是來探一探你的丹田及經脈,現下我已心中有數,等我回去默寫些適合你修煉的武功秘籍給你送來,你照著練習就是。”

他又藉著去替謝南書整理髮飾,理了理謝南書的頭髮:“只要你不偷懶,你會很快就看到自已努力的成果。”

謝南書只顧著高興了,根本沒去注意唐七對自已與以前不同的行為舉止。

他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齒,整張臉龐如同花兒一般向唐七綻放開笑容。

“太好了,那我以後就能擺脫這些尾隨的暗衛了。”謝南書激動得心跳都快了幾分,因此也一直沒注意到自已的手還在唐七掌心中。

唐七點頭:“等你成為宗師級別的高手,別說小小的暗衛,就是穆雲崢,你也打得。”

能不能打得過,唐七不敢說,因為他至今還未與穆雲崢交過手,不知道他的武功路數,更不知他實力。

但憑藉宗師的實力,戰成平手應該不成問題。

提到穆雲崢,謝南書眸光暗了暗。

他微微偏過頭去,似乎是陷入了思考。

唐七肯定不會去打擾謝南書,他藉機兩隻手相握,將謝南書的手緊密地包裹在掌心中。

他只希望這一刻,能夠停留得長久一些。

馬車轉彎,車廂晃了兩晃。

謝南書回過神來,抬手去掀窗簾,抬得正是他被握的右手。

唐七隻好鬆開了謝南書。

他低下頭,看著自已空蕩蕩的掌心,頓時覺得那裡隱隱有些發涼。

“瑾王府快到了,”謝南書轉回頭看著唐七,“我得回去了。我暫時還沒想好脫身之計,所以不能莽撞的就隨你離開。我母親一人容易轉移,可謝府上下那麼多條性命,我不能視為草芥。”

唐七抬起眼睛與謝南書對視。

謝南書拍了拍唐七的肩:“兄弟,玉蕘還得辛苦你幫我尋找,我再想想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能讓我走的心無掛礙。”

唐七點頭,拍了拍謝南書搭在自已肩上的手背:“好,一有玉蕘的訊息,我第一個通知你。”

馬車停了。

謝南書收回手,對唐七一笑,起身掀開車簾鑽了出去。

他知道唐七自有辦法離開,所以走的很是放心。

下了馬車,謝南書就看到楊管家正候在府門前,看見自已後,立刻走下臺階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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