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也是顧飛第一次見到她,那個一身潔白長裙的少女,她眉是標準的柳葉眉,她的眼是柔美的杏仁眼,她的唇特別薄,特別淡,但總喜歡微微勾著,就連他深邃的瞳都帶著淡淡的笑!

“ 快跑,跑呀! ”

女孩潔白的長裙上已經染上了刺眼的紅,偌大的的傷口有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越來越快滴落在黃沙塵土的地上,可她的雙手依舊緊緊的,緊緊的抓著那個殺紅了眼的男人!

“ 快跑! ”

那是顧飛最後一次聽到她的聲音,她讓自己快跑,也是顧飛最後一次看到她!

“ 我去個衛生間而已,你又在發什麼呆! ”

一雙柔軟的長臂攀上顧飛的脖子,耳邊是女人甜美的聲音!

“ 你又在想那個女人? ”

藍瀾不是第一次見到顧飛出現這樣的表情,心頭頗為不是滋味,立刻收回自己的胳膊便要離開,顧飛連忙拉住她的手臂,寵溺而苦澀的道!

“ 藍瀾! ”

藍瀾停下腳步,手心裡面傳來顧飛的溫度,她不是喜歡吃醋的人,可也不是什麼大度的人,自己的男朋友心裡面總裝著另外一個女人,她受不了,因為她愛顧飛,愛的自私,愛的吝嗇,不允許他的心裡面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別的女人!

“ 你明知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對於我來說是遺憾,愧疚,還有不甘! ”

藍瀾撅著嘴,卻也回到了顧飛身邊,坐在了他旁邊,道!

“ 都十二年,你怎麼還放不下這件事,也許就像姑姑說的,那是你幻想出來的也說不定呢! ”

顧飛沉默了,他的目光透過餐廳偌大的玻璃望向遠方的天際,十二年前,他跟隨姑姑去了一個坐落在大山深處的村莊,也是那一次,他遇到了她,那個如春風柔美,如梨花嬌羞的女孩!

那一天,顧飛記得是個雨後,天氣有些陰鬱,也是他離開的頭一晚,他想著跟女孩告別,也是那一晚,他撞到了困擾他一生的一幕!

破舊雜亂的農院內,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其中,就有那個女孩的聲音!

“ 是你,原來是你們害了我的父母,是你們! ”

“ 我要報警,我要你們償命!”

女孩聲嘶力吼的咆哮著,伴隨著什麼東西重重的落地,還有打罵聲音,顧飛推開那籬笆大門闖了進去,一腳踹開門,看到的是女孩蒼白的面孔,她的背後正插著一把鋒利的鐮刀至胸腔貫穿,而那個兇手手裡面還握著鐮刀的一頭,在見到顧飛時,他眼神兇狠目露血光,女孩的口中有大口大口鮮紅的血液流淌,

“ 快……跑! ”

女孩艱難的開口,對顧飛說的是快跑!

可那個男人怎麼會放過撞破他殺人的顧飛,一把將鐮刀至女孩身後抽出,舉著染了女孩鮮血的鐮刀一步一步朝著顧飛逼近!

顧飛還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說不怕,不慌是假的,他的腳步緩慢的後退,就在男人舉起鐮刀砍向顧飛那一刻,是身體滑倒在地上的女孩一雙手緊緊的,緊緊的抱住了男的腿,渙散的瞳孔注視著嚇呆的顧飛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

“ 快……快……快跑……跑呀! ”

顧飛拼命的跑著,直到回頭再也看不到那座老院子,後來他找到姑姑,在姑姑的幫助下報了警,可當他跟著警察再回到那個老院子的時候,他再也沒有看到那個女孩,黃土塵沙的地面上有明顯的拖拽痕跡,更有明顯的血跡,那是屬於那個女孩的,而殺人兇手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就跟平時一樣居然在屋子裡面同家人吃著晚飯!

當警察控制他後,他一臉困惑,對於顧飛的控訴他全部否認,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他剛剛只不過在殺雞而已,在警察問到他侄女的時候,他很是無辜的道!

“ 吃晚飯前,她不聽話,被我打了一巴掌便跑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

顧飛見這人睜眼說瞎話,憤怒的對著警察大喊道!

“ 他說謊,是他殺了那個女孩,我親眼看到的! ”

說著顧飛拽著警察來到院中,沙土上滴滴血跡尤新,女孩雙手緊緊拽著男人腿被拖拽的痕跡歷歷在目!

“ 這是她的血,是她被拖拽的痕跡! ”

顧飛的聲音都在顫抖,他蹲在血底看著那顆顆血紅的沙土視線漸漸被霧氣模糊!

然而,男人見此辯解道,那是他剛剛殺雞時候不小心滴落的血跡,至於拖拽痕跡則是自己妻子不讓自己殺雞,兩人發生爭吵,在過程中妻子被自己拖拽的痕跡,並且,他的妻子也出面作證!

“ 卻是這麼回事! ”

由於有認證,警方在地面沙土中採集血跡鑑定確認為雞血,又在房間內採用紫外線掃描結果雖然發現血跡,男子解釋是自己與妻子爭吵打鬧時候撞到了牆上懸掛的鐮刀,導致自己腹部劃傷流的血,化驗結果卻與男子血液相同為O行,而後,警方對男子所居住的宅院進行地毯式搜尋,結婚並沒有發現顧飛所說的女孩,加上警方在村民口中瞭解,這戶陳家夫婦二人在村裡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性格又都很是內向,對侄女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很是疼愛,根本不可能做出傷人害命的事!

顧飛聞言,立刻想起自己聽到的爭吵聲音!

“ 她說他們害了她的父母! ”

顧飛希望以此令警方重視起來,不要放棄營救女孩,可能,可能她還活著,就被藏在了某一處!

可是村民們聽到顧飛的話後,都笑著道!

“ 不可能,不可能,陳家兄弟妯娌間處的極好,並且陳家哥哥夫婦是在窯洞幹活時候出事的,怎麼可能是弟弟害的! ”

由於沒有外人看到女孩被害一幕,顧飛年紀又小,加上陳家夫婦口供並沒有什麼不妥異樣,後來又有村民證實曾於傍晚時候親眼見到女孩一人出村,這一案子後來便被定為了失蹤案!

事後第二天,姑姑便帶著顧飛離開了那個村子,回到了城市,自那以後,顧飛從來沒有忘記過女孩那一晚緊緊拽著男人的腿讓自己跑時候的眼神,每每午夜夢迴他都會再次見到那雙漆黑的眼睛!

他還記得,離開村子那一天,他站在村口回頭看去,村口那棵百年的梨樹下沒有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對未來有些無限期待與幻想的女孩,她曾說以後長大了她要做一名老師,讓困守在大山裡面的每一個孩子有學上,更有機會走出大山!

那時候,顧飛問姑姑!

“ 她叫什麼名字! ”

認識十多天,他從來沒有問過她叫什麼,只知道她很愛笑,笑的那麼燦爛,那麼明媚,姑姑說,她有個很好聽的名字,也許是她的父母將她視為世界上最珍貴的人,為她以百花之蕊命名,給她取名陳蕊!

“ 陳蕊……陳蕊! ”

至此後這個名字也如魔咒一般困在他的心底,他曾經站在梨花樹下也與那個女孩說過自己的夢想,他要努力掙錢,然後重建父親的公司,完成父親的遺願,可是至跟姑姑離開村莊那天起,他發誓,有一天他一定會找到那個消失的她!

“ 你說你,姑姑都不理解你為什麼在報考的時候放棄了商學院而選擇了警校,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藍瀾一邊吃著菜,一邊不滿的道,她跟顧飛是從小到大的玩伴,算的上青梅竹馬,那一次他跟姑姑祭祖回來就病了,那一場來的很兇,她記得顧飛病好後就連性格都變了,變得沉默寡言,長大後,他們順理成章交往了,也是交往後她至口中聽顧飛提起那個消失的她!

起初藍瀾也詢問過姑姑,姑姑告訴她,說顧飛在山村住的不習慣,導致產生了夢遊跟幻覺,回來後還帶去看過心理醫生呢,讓她不必理會!

漸漸的,藍瀾也將那個她當做了顧飛幻想出來的人物,可想到顧飛心裡裝著一個她時候,她心裡依舊彆扭的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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