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氏——總裁辦公室。
池謹言坐在辦公桌前,眸光深黑,一眼望不到底。
今天公司內所有人都在這低氣壓中過著,陳特助也是不敢多說一句話。
池謹言隔一會兒看下手機,兩人重新加上聯絡方式,兩人沒有聊過天。
池謹言有些煩躁的放下手機,“陳特助!”
陳特助戰戰兢兢走了進來,“池總,有什麼吩咐?”
“你去查近幾年秦念晚的資料。”,池謹言沉聲道。
“好的,池總。”,陳特助撒腿走了出去。
陳特助出來後鬆了口氣,果然這個秦念晚小姐不同,抓緊跑去查資料了。
池謹言一天都沒有心思工作,晚上喊了徐知白去酒吧喝一杯。
二樓卡座,池謹言端著酒杯喝著酒。
徐知白姍姍來遲,看著他這副頹廢樣子,除了秦念晚能讓他這樣,沒有第二個人了。
他走過去坐下,“秦念晚又怎麼你了?”
池謹言仰頭喝下手中的酒,沒有說話。
徐知白挑了下眉,“你不是跟蘇酥要結婚了?那你跟秦念晚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會跟她結婚。”,池謹言放下酒杯倒上酒,緩緩說道。
徐知白聳了聳肩膀,“可是人家秦念晚不知道啊,你就打算兩人彆扭下去?”
“喜歡人家就跟人家好好聊聊,你現在這算什麼?只會把她越推越遠,
你跟蘇酥的事情也得抓緊解決,不然秦念晚真的對你失望了,你就後悔去吧!”
池謹言悶聲喝著酒,他也想跟她好好相處,可是她好像對他沒有感情了。
“我該怎麼做?”,池謹言惆悵道。
徐知白嘆了口氣,“女人都是要哄的,你之前怎麼對人家的?”
池謹言蹙了蹙眉頭,以前的他是怎麼對她的?
他對她那麼好,她不還是說丟就丟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又悶頭喝下一杯酒,還想繼續倒一杯的時候。
徐知白伸手攔住了他,“別喝了。”
池謹言放下酒杯,仰頭躺在沙發上,合上眼無盡的淡漠。
徐知白起身把他拉了起來,送回了御清苑。
秦念晚見門口傳來響聲,她抬眸望向門口,徐知白把他攙扶著放到沙發上。
“行,我把他送回來了,你好好照顧他。”,話是對著秦念晚說的。
秦念晚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他這是喝多了?”
徐知白點了點頭,“嗯,我先回去了。”
秦念晚點了點頭,送他去向門口,好似這家裡的女主人一樣。
徐知白輕笑一聲,“我挺好奇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秦念晚愣了愣,看了看沙發上的池謹言,垂眸說道:“沒什麼關係。”
“得,我又多嘴了,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當時為什麼要跟他分手?”,徐知白想替這兄弟問問。
秦念晚抬眸看向他,淡淡道:“世界上有很多東西說不出來為什麼的。”
大概是因為太愛了吧……
徐知白攤攤手,“得,不問了,我先走了。”
秦念晚把他送到門口,轉身回了沙發處,看著他癱倒在沙發上,讓王姨去拿了溫熱毛巾。
她拿著毛巾溫柔的給他擦了擦臉和手臂,無聲地嘆了口氣。
她和王姨一起把他扶回房間,把他放在床上,王姨就退出去了。
王姨出去後關上門,明明能看出來兩人心裡都有彼此,可就不知道兩人都在鬧什麼。
秦念晚給他脫掉鞋子,解開了兩顆釦子,給他蓋好被子,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起身離開。
秦念晚走後,池謹言睜開了眼睛,一片清明。
好一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說不出來為什麼的。
幾天後。
傍晚池媽媽和蘇酥一起來了家裡,王姨招呼他們到沙發上坐著,給她們泡茶拿點心。
蘇酥四處看了看,“秦念晚呢?”
“秦小姐在樓上。”,王姨回答道。
“阿姨,我上次來落在房間裡一件東西,我去找找。”,蘇酥往樓上走去。
走到秦念晚房間敲了敲門,秦念晚走過來開門,沒想到是她,淡淡道:“蘇小姐來了。”
蘇酥睨著她走了進去,阿言哥哥竟然讓她住自己房間。
“秦念晚,你怎麼還好意思待在阿言哥哥身邊?”,蘇酥不滿的說道。
秦念晚靠在衣櫃上,漫不經心的說道:“是他硬要把我留在這裡,不是我。”
蘇酥氣急:“你少胡說八道,阿言哥哥怎麼可能留你?”
“信不信由你。”,秦念晚淡漠回應。
蘇酥眼睛轉了轉,開口說道:“我跟阿言哥哥馬上就要結婚了,而且我已經懷了阿言哥哥的孩子,你要是還懂點禮義廉恥的話,最好體面的離開。”
她撫上自己的肚子,秦念晚臉上空白了一瞬,很快調整過來。
“嗯,我會離開的。”,故作鎮定道。
蘇酥挺直腰板,“嗯,希望你說到做到。”
蘇酥聽到門外傳來汽車引擎聲,她抬步就往樓下走去,“哦對了,阿姨來了,你不下去打個招呼嗎?”
秦念晚愣了愣,跟著她一起走了出去,走到樓梯處,蘇酥冷笑一聲,“今天我就要讓你徹底滾出這個家。”
秦念晚抬眸看了看她,就見她故意往樓梯處倒去,她下意識伸手去拉,可是沒有來得及。
蘇酥隨著樓梯滾了下去,秦念晚頓時愣在原地。
池媽媽驚呼一聲,跑過來:“蘇酥,你沒事吧?”
蘇酥抬起手指向樓上,池媽媽看著樓上的秦念晚愣了愣,“阿姨,她推我。”
這時,池謹言也從門外進來,看到這一幕眼神閃了閃,抬步走了過去。
“阿言哥哥,我就跟她說我們馬上要結婚了,她就推了我,我好疼。”,蘇酥哭訴道。
“小言,快送蘇酥去醫院吧。”,池媽媽焦急道。
池謹言抿唇彎腰抱起她,抬頭看了眼秦念晚,轉身離去。
池媽媽也跟著出去,一起去了醫院。
秦念晚癱坐在原地,她看到了他眼神中複雜的情愫,他不相信他嗎?
王姨跑了上來,“秦小姐,你沒事吧?”,神色擔憂。
秦念晚搖了搖頭,“王姨,我沒有推她。”
“嗯,我相信你。”,王姨不相信她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