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謹言想著自己不能這樣就放棄,他要把她追回來,無論她怎麼對他,他也要把她找回來。
他再次來到醫院,他找到徐知白問:“她最近怎麼樣?”
徐知白抬眸看著他的鬼樣子,驚訝的張了張嘴:“不是吧兄弟,你怎麼成這副鬼樣子了。”
池謹言沉默沒有說話,只問:“她怎麼樣了?”
徐知白挑了挑眉,“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看著她這副樣子,他向後靠著椅子,好奇的問道:“我想問,跟你有關的兩個女人是怎麼一前一後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呢?”
池謹言靠著背後的牆,低聲道:“是我錯了,是我把她逼成這樣的。”
徐知白挑了挑眉,不會真被他說中了,秦念晚生氣了不要他了…
徐知白起身走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哎,早就說讓你別這樣,女人都需要哄的。”
“既然你放不下她,好好說說,把她追回來。”,他說的雲淡風輕。
池謹言低垂著頭,絲毫沒有了前幾日囂張霸道的樣子,呢喃道:“她現在連見都不肯見我一面。”
徐知白沒想到鬧得如此兇,嘆了口氣:“不要說兄弟不幫你,你要是想見她,我可以幫你。”
池謹言聞言眼神中才有了些光芒,抬眸看著他。
徐知白湊近他,兩人在小聲密謀著。
這日,蔡家兄妹在醫生辦公室詢問秦念晚的情況。
池謹言走到秦念晚病房門口,有些緊張的握上門把手,緩緩開門進去。
秦念晚剛站在地上,還以為是蔡思思回來了,“思思,正好你回來…”
她扭過頭來看向門口處,看到池謹言臉色一變,冷聲道:“你來幹什麼?”
池謹言見她下床連忙走了過去,“要去廁所?”
秦念晚抿著嘴巴沉默,池謹言也不惱一把抱起她,秦念晚身上有傷也不敢大力掙扎。
“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惱怒道。
池謹言把她放到洗手間內,“你先上廁所。”
秦念晚愣了愣,看著他退出去關上了門,她垂了垂眸。
用完洗手間後,她緩緩走了出去剛開啟門,就看見站在門的池謹言。
池謹言頭髮凌亂,臉上也滿是蒼白,眼下烏青,衣物也是十分皺褶,應該是幾天沒有收拾了,她抿唇。
他見她出來又一把抱起她把她輕輕放在床上,看著她頭上的傷還有身上的淤青。
池謹言滿臉心疼與愧疚,“對不起,晚晚。”
秦念晚聽到他的稱呼,頓了頓,不免露出個自嘲的笑容。
“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秦念晚淡淡地說道。
池謹言拉住她的手,“晚晚,你能不能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語氣帶著哀求。
秦念晚抽回自己的手,“我不怪你,我們就這樣吧!”
“不行,晚晚,我不能沒有你,我知道我做的偏激了,可是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池謹言幾近瘋狂的低吼道。
秦念晚閉了閉眼,再睜開是一片冷寂,“池謹言,我們早在六年前就結束了,我們就當沒有再見過吧!”,語氣平淡的似乎像是在說一件平常事一樣。
池謹言瞬間紅了眼眶,“晚晚,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他拉著秦念晚的手把臉埋在她的手上,秦念晚感受到手上有些溼潤,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詫之色。
他……這是哭了?
“真的,晚晚,你打我罵我吧,就是不要離開我。”,他還在悶聲說著。
秦念晚伸手推開他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嘆了口氣:“走吧,我累了!別再來了。”
她扭過身去,不願在看到他。
池謹言紅著眼睛看著她瘦弱的背,“就真的不肯原諒我了嗎?晚晚。”,他還是不死心的追問著。
秦念晚閉上眼睛不願回話,池謹言心口密密麻麻的疼。
良久,池謹言緩緩站起身來,“晚晚,我不會放棄的,我改天再來看你。”,他眼神幽幽的看著秦念晚,隨後走了出去。
在聽到門響的那一刻,秦念晚睜開雙眼,眼淚無聲落下。
她何嘗不難受呢,現在是心裡身上各種痛,她快要痛死了……
之後的幾天,池謹言總會趁著蔡家兄妹不在的時候溜進來,儘管秦念晚不理他,他也會來這兒陪著她,跟她說會兒話。
蘇酥那邊他們要交代,池父池母看到監控後,也不再聽信蘇酥的話,兩家趁機也解除了婚約。
池父池母也不再管他的感情生活,由著他去了,蘇酥儘管不願意,在事實真相面前她也無話可說。
這幾天在自家父母面前一直哭鬧,可是父母也無濟於事。
秦念晚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頭上的傷口也拆線了,蔡阿姨直接把她接到家裡去了,讓她好好調養身子。
秦念晚起初也不願意,奈何經不起全家人的熱情,於是就答應了。
回到蔡家後,蔡阿姨每天都給她換著花樣燉湯,給她補身體。
而池謹言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因為進不去蔡家門。
蔡思思怕她想不開,也是每天陪著她,所謂陪吃陪喝陪睡。
秦念晚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飄窗上發呆,每當她想畫設計圖的時候,拿著筆卻遲遲落不了筆,她一點靈感都沒有。
她對這些表示有很大的無力感。
她的睡眠也不是很好,為了讓蔡思思放心,她每次都假裝自己睡著了。
在蔡思思睡著後,她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遲遲不肯入睡。
經過這件事蔡家人都格外的關心她,蔡逸晨也格外的照顧她,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對她的意思。
秦念晚不是感覺不出來,而且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這些。
秦念晚在想自己可能又要去看看心理醫生了,於是預約了之前的心理醫生。
她怕他們擔心,自己找了個藉口出去獨自去了那家心理診室。
秦念晚對著面前的心理諮詢師俞默說著最近的情況,俞默問她又經歷了些什麼導致的。
秦念晚沉默了片刻,“我又見到他了。”
俞默心下了然,思忖了片刻:“我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逃不開為什麼不再試試呢?”
秦念晚垂眸,“因為沒有勇氣了,那種感覺太痛了。”
俞默嘆了口氣,“你現在已經出現了自殺傾向,我覺得你需要重視起來,不能再受刺激了。”
“既然有些事情無力改變,不如就順其自然呢!
如果可以,多出去散散心,調節調節心情。”
秦念晚在手心裡掐出一個個月牙形狀,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俞默見狀也沒多說什麼,“我給你開點藥,至少保證你能睡個好覺,維持良好的狀態。”
秦念晚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