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

元禾從美人榻上起來。

幾個丫鬟面上都或多或少有些驚,春琴更是直接撲到元禾的面前:“小姐,我們去前院,明明是我們先說的退婚,他們來退婚書是什麼意思!”

元禾這才想起,雖然二人是娃娃親,但是最開始定下的時候便已經交換了信物和婚書。

“大伯母一直沒有將婚書退給他們嗎?”元禾疑惑的發問,她在冬熹宴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正常情況下為了自已女孩兒的名聲,肯定是主動退婚更好一些。

“他們怎麼能這麼坑害小姐,原本退婚已經是很不好了,現在還被人追著退,倒像是我們不捨得一般,太羞辱人了!”春琴氣憤的說道。

元禾倒是十分平靜,“走,去前院看看。”

去前院的路上,碰見了幾個下人,對著元禾的身影指指點點,春琴要上前理論,被元禾按下:“此時不是生事的時候!”

春琴只得忍耐,一旁的夏阮輕輕的拍了拍春琴的肩膀:“小姐說的對,正事要緊。”

元禾來到前院之時正碰上姍姍來遲的大夫人,以及二夫人海氏。

看到元禾,二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不待元禾行禮完畢,大夫人秦氏上前一步,伸手輕輕扶住元禾的手臂,心疼的說道:“好孩子,你怎麼過來了,此事交給我們長輩就好,你快回去吧,省的見了徐家人鬧心。”

突然的親暱元禾有些不習慣,還記得在冬熹宴上時,這位家主夫人便好似多看了自已幾眼,現在這個情形,分明是她帶著二夫人過來送信物和婚書。

元禾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已的手臂,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緩緩說道:“此事也是我的婚事,既然要走流程,也合該當事人都到場。”

大夫人還要說什麼,被二夫人搶了先:“大嫂,咱們趕緊進去吧,左右元禾已經到了這裡,既是她自已的選擇,便讓她看看也無妨。”

大夫人看了看元禾,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在進門的時候,她還是伸手牽住了落後兩步的元禾。

二夫人意外的看了一眼,並未說什麼。

元禾看著大夫人的舉動,雖然不知道她什麼意思,但是隱約感到對方應是沒有什麼惡意。

廳內已經坐著鎮南王府請來的中人,是忠勤侯府的侯爺和夫人。

“婚事本是二人的事情,也是兩府的事情,如今既然二人無緣,咱們便成全了他們,不如便將這定親之禮退還,從此各自婚嫁,一別兩寬。”忠勤侯夫人正在殷殷地勸說著。

端坐在中堂的祁長勳臉色十分不好,看見幾人進來,臉色更是黑的嚇人。

眾人一番見禮之後,忠勤侯夫婦的目光,落在大夫人手中牽著的元禾身上。

“想必這位便是府上的四小姐吧,長的真實標緻,這模樣,這品行,還有祁府和祁大人這麼好的背景,以後肯定是不愁嫁的!”忠勤侯夫人誇張的聲音響在大堂上。

元禾聽的耳膜生疼,忠勤侯也算是朝堂裡面為數不多的侯府世家,雖已經沒落,但是在世族之中名聲還是不錯的,但是這輩的侯爺和侯夫人卻頗為不上道。

退婚在士族之中算是最吃力不討好的活計,壞人姻緣,壞人名聲的事情,一般有名望的家族都不屑與參與,他們卻是來者不拒,畢竟給的報酬和謝禮都十分的豐厚。

如今盛京徐凌能找到的,能符合身份也能撒的開的就是這忠勤侯府了。

“侯夫人此言差矣,這婚事本是我祁府先提出,如今你們卻上門來,是何道理,難不成是想將我們祁府的面子踩在腳下不成!” 大夫人上前一步,擋住了忠勤侯夫人的目光。

元禾能感覺到大夫人是想為自已說話的,但是她此話一出,反而將對方架了上去,忠勤侯夫人臉上肉眼可見的尷尬。

不過好在她經驗豐富,並不將大夫人的話放在心裡,面上還是一臉笑意:“大夫人說的是,此事是鎮南王府著急了些,不過既然已經成了定局,早了晚了,誰先誰後也沒有什麼差別,不如早早的了結,趁著年歲繼續覓得良人不是!”

幾句話說的滴水不漏,大夫人被堵住了,張了張口,可是她的修養讓她說不出那些傷人的話。

祁長勳在前面咳了一聲,祁長斌慌忙說道:“海氏,還不快將信物和婚書取出來。”

海氏上前將在祠堂中取的信物和婚書放到祁長勳前面的桌几上,這才不急不慢的說道:“家主,這便是三叔與鎮南王的約定的信物和婚書!”

元禾定睛看了過去,不過是一塊很普通的玉簪,以鎮南王府的財力,這塊玉簪有些輕了。

忠勤侯夫人也從徐凌手中取過信物,眉開眼笑地說道:“這裡是鎮南王府的信物與婚書,您看現在這樣多好,咱們各自安好,此後還如以前一樣,是故交好友!你們兩個快各自拿了去吧!”

信物是一塊玉佩,玉色溫潤,倒不是很名貴的玉種,元禾卻覺得十分眼熟。

進門之後元禾就看見徐凌立在一旁,她沒想到徐凌也會來。

祁長勳的臉色一直很黑,他沒想到徐凌會親自來,徐凌在他面前一直溫潤有禮,自已也一直將他當做子侄一般帶在身邊,住在府裡。

雖然他也知道鎮南王府的世子肯定不那麼簡單,但畢竟鎮南王府一直被打壓,近年來已經幾乎不出現在朝堂的奏報裡,一個沒落的王爺而已。

他早已將與鎮安王府的婚事看做是囊中之物,就算祁元禾不行,祁府還有別的姑娘,他在等風聲弱一些再去跟徐凌溝通,卻沒想到今日徐凌竟然帶著忠勤侯府的人上了門。

在忠勤侯夫人要上手拿走鎮安王府的信物時,祁長勳忍不住出聲:“徐世子果真要做到如此嗎,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

徐凌上前對著祁長勳略施一禮,祁長勳卻是趕緊起身避過了,人家畢竟是世子。

“此事曲折,箇中緣由咱們心裡明白即可,不過終究是我鎮南王府欠四小姐一個人情。” 徐凌說著又走向祁元禾,輕輕低頭,將手伸出,一旁的侍從趕緊給他手上放了一沓契紙。

“這裡是盛京的三間鋪子,還有五千兩銀票,還請四小姐收下!”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