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冬熹宴這一遭,元禾領悟到權力和地位在這個時代的可怕之處。

經過覆盤,她不得不慶幸自已的幸運,也發現了一些巧合,整件事情雖然有自已的努力,但更多的感覺自已像是一顆棋子,而且下棋之人不止一個。

看來祁府讓自已回來,並不簡單。

自已也不能小看了祁府中的任何人,明面上是自已吃虧,實則自已先是脫了困境,再是得了獎賞,後來還輕鬆退婚,這中間的利益糾葛,彎彎繞繞應該還有許多,只是現在她還想不明白。

一切需要小心行事。

“有你母親當年的風姿,卻沒有你母親的腦子,祁府水深,別連累了你弟弟,謹言,慎行!”

元禾的腦海裡突然想起路正卿之前說過的這句話,他當時便知道自已的處境,知道自已今日面臨的一切了。

這是一個危險人物!

元禾默默地在腦海中為路正卿打了一個三角符號。

路正卿不知道此時元禾的想法,他正在少師府中煮茶看書。

侍衛束竹來報。

“倒是有些小聰明,小命是無礙了,可惜丟了一門大好婚事,換來了一個不怎麼樣的盟友!”

“大人恕罪,徐凌的下人多雲,昨日曾經出過一次門。”

“何時?”

“昨日戌時。”

“當時能瞞過咱們,看來此人是位高手!”

“大人恕罪,此次是屬下失誤!”

“沒有他,樂安公主也會來,你們休息夠了,也該好好的練練,京中太平久了,貓貓狗狗都想出來做主人,是時候需要一些殺伐之氣來肅清一下,接下來都精神些。”

“是,屬下這就去領罰!”束竹說完乾脆的起身。

一旁抱劍而立的另一位侍衛攬山趕緊跟上前去。

“你別犯傻,大人又沒說要罰你!”

“大人也沒說不罰,此次是我失誤,理應受罰。”

“那我讓木黎輕一點,你接下來任務還重著,不過我倒是好奇,那多雲是怎麼從你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的。”

“我若知道,便沒有昨日之事了。”

攬山摸了摸鼻頭,確實是這樣,但他就是很好奇。

房間之內的路正卿,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書冊。

“將計就計,確實是不錯的點子,看來還是有些腦子的,既然如此那便賭上一賭,說不定你能給我一些驚喜呢。”

手中的筆,洋洋灑灑在面前的紙上寫了一個字:柳。

北風肆虐,只能吹冷尋常百姓的冬衣,卻擋不住京中貴族的熱鬧。

冬熹宴之後,徐凌連夜搬走了,縱使樂安公主已經將馬車停在了祁府門口,他還是堅持回了鎮南王府的舊宅。

舊宅經年無人居住,雖有僕人看守,但依舊破敗不堪。

但徐凌還是命人收拾住了進去。

京中有人說祁府迫於樂安公主威壓,也有人說是鎮南王府式微,連定好的姻緣都被退了,也有人說樂安公主看上了徐凌,要將棲霞縣主許配給他,還有人說祁府四姑娘無鹽之貌,配不上徐凌,自請下堂了。

眾說紛紜,一時之間鎮南王府,祁府成了京中人的談資。

祁長勳氣的在書房摔了兩架書,依舊紛紛不平,他好不容易晉升,正是京中當紅,卻被一場莫須有的婚事模糊了重點,更有樂安公主威逼利誘,壞了與鎮南王府的姻親。

元禾倒是無所謂,但也日日在院中不見客,眾人猜測她是心中悲慟,不願見客,便也沒有錢去叨擾,倒是冬熹宴上的羅老太君和兒媳越氏送來了不少禮物補品。

元禾閉門休息第三日的時候,祁元桁帶來了一封信。

元桁來的時候天色還不算太晚,應該是他下了學,便直接跑到元禾這裡。

信給元禾後,就滿臉崇拜之色,看的她都有些發毛了。

“我臉上有花嗎,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元桁猶豫了再三還是問了出來:“姐姐,你與白師很熟嗎,為什麼他會給你寫信,還不讓人知道。”

元禾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小元禾記憶裡並沒有白師的記憶。

“白師是誰,怎麼會託你給我帶信!”

元桁有些疑惑:“白師就是我的授業恩師,他可厲害了,我朝最年輕的榜眼,年十八就做天子門生了,是翰林院最厲害的編修,只是性子有些不羈,現在在鹿鳴書院授課。”

元禾慢慢開啟信件,裡面是一張地契,

元桁更加疑惑了:“姐姐,白師怎麼會送你一張地契!”

元禾看著地契中的位置,看來是有人想讓自已出門,約了這個地方。

“元桁,此事不要對外人講,白師還有沒有什麼話讓你帶。”

“白師說姐姐你看了信自會明白,姐姐,你臉色這麼差,是不是我不應該帶信給你,我們白師是個好人,絕不是登徒浪子。”

元禾笑了一下,知道元桁誤解了:“姐姐不怪你,想必是有人想讓姐姐出趟門,借了你恩師的手而已。”

元禾心中已經有了方向,只是那人怎麼會突然給自已送信。

這一日,玉汝堂來送祁府給祁元橦的定製的紅寶石頭面,順便帶來一個訊息,有新品到櫃,老太太心情好,便大手一揮讓全家都去選首飾。

祁元橦因著冬熹宴一事,已經對元禾有了一些好感,便請祁老太太讓元禾同去。

“祖母,祁府當眾退婚雖有些憋屈,但總歸是讓我們硬氣了一回,總是將元禾拘在府裡,也遭人非議顯的我們小家子氣,不如讓人看看,我祁府的女兒都不差,是那鎮南王府沒有眼光。”

祁老太太雖有些不太情願,但徐凌受封后幾日,元禾日日給老太太請安,十分乖巧,而且元禾容貌雖不顯,但顏色還是有幾分的,讓那些人看看也好。

於是老太太大手一揮,便帶著祁府所有的女孩上街去了。

元禾重生後第一次來到京都的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街景,各色吃食玩物,一聲聲的叫賣,心中有些感嘆。

自已掌權多年,從未如此親近過煙火氣,這也許就是自已始終不能得民意的根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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