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事影響不了一場宴席,畢竟在位之人的事情才是大事情。

一場冬熹宴,倒也吃的賓主盡歡。

元禾雖然看似淡定的吃著,但是心中卻是百轉千回,這場宴席除了陳玉靈之外,她感受到了好幾道灼熱的目光,那種感覺像是自已是砧板上的肉。

一個岌岌可危的世子妃之位,竟有這麼多人虎視眈眈。

徐凌說的對,今晚是個不錯的機會,按照記憶,不出三日徐凌便會受封,到時候不僅會更難退,而且可能會有別的危險,而這之前自已功成身退的機率還會高一些。

元禾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就見祁元橦走到祁老太太身邊:“祖母,樂安公主與棲霞縣主來訪,已至門外!”

“樂安公主!還不快快前去迎接!”祁老太太慌忙起身,可還未離席,外間便傳來一陣喧鬧。

“祁老夫人快不要勞動,快坐好,本宮今日路過,萬不可擾了大家的興致!”

一位宮裝女子穿堂而入,通體的富貴嫻雅,雙目含情,眉間帶笑,行走間雍容華貴,是樂安公主。

她身邊還有一個衣著華貴的姑娘,眉眼頗似樂安,是她的女兒棲霞縣主。

眾人連忙起身,連不遠處的男賓席也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起身聲音。

“見過樂安公主,棲霞縣主!”眾人垂首納禮。

“樂安見過諸位,今日是祁府冬熹宴,大家不要多禮,本宮來的唐突,剛從宮中回來,便聽說祁大人府上熱鬧,便想帶著棲霞來湊個趣!”

樂安公主笑著還禮給眾人,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棲霞直直奔向主位,那裡是祁元橦早就準備好了新的桌椅,擺放在了上首。

“你就是鎮南王府要娶的那位祁家小姐!”樂安剛坐下便用目光看向元禾。

元禾被身邊的一隻手拉了拉,趕緊垂首稱是。

“看著比我棲霞還高一些,抬起頭來讓我仔細瞧瞧!”樂安公主仔細端詳著元禾,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什麼。

“確實有幾分祁大將軍的影子,模樣倒是長的不錯,面板看著比棲霞要白上許多!”樂安點著頭說道。

“公主謬讚了,元禾從小在莊子上長大,怎麼能與棲霞縣主相提並論!”祁老太太趕緊上前解釋。

“我倒是瞧著不錯,眉眼酷似祁大將軍,臉型膚色又有柳氏的底子,這要是長大了定是名震盛京的大美人,你們祁府還真是會養姑娘,有一個盛京第一才女祁元橦,還有個第一美人祁元櫻,現在又來一個元禾,以後我看你們祁府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哎不對,我說錯了,這四姑娘已經被鎮南王府定了,看來以後不管是朝堂還是邊疆,祁府都能有姻親坐鎮,還真是令人豔羨!”

樂安公主此話一出,驚的祁府眾人慌忙跪下,只剩一個正在感嘆公主口才的元禾還站著。

祁老太太被公主的一席話驚住了,她萬萬沒想到樂安公主一來就如此發難,絲毫不給祁府臉面。

且樂安公主剛從宮中出來,難道出是上面的意思?

祁老太太不敢深想,原本還有些試探的計劃,但此時她必須為祁府做出選擇,犧牲元禾。

“公主恕罪,祁府萬萬不敢如此託大,不過是兒女間的玩笑罷了,當不得真,鎮南王府大氣,萬不是我們可攀上的門第,近日不過念著與長勳一同返京,才在我們府上小住,鎮南王乃封疆大吏,徐公子又是青年才俊,自小飽讀詩書,當配良偶,而元禾自小在鄉間長大,不同文墨,不辨是非,更無掌家之能,豈能擔此重任,還望公主收回此言,不臣之心我祁府從未有過,也不敢有,公主明鑑!”

“哦,難道是我聽錯了,我聽說鎮南王府已經來祁府下聘了,還以為你們兩家已經定好了?莫非是傳言有誤!”

樂安公主輕輕的撫弄著棲霞公主的髮髻,眼中滿是慈愛,但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得不多想。

“從未有此事,徐公子就在此間,公主可請他作證。”祁老太太斬釘截鐵的說著,彷彿真的沒有收過徐凌的禮單一樣。

元禾點頭稱讚祁老太太的演技,若不是她知道事情原委,現在聽見老太太說的這麼懇切,她都要相信了。

“倒也不必如此,我相信你就是了,不過我也很久沒見過徐凌那小子了,去把他請過來,我跟他說兩句話。”

樂安公主說完,眾人心中都跟明鏡似的,元禾也十分無語,這個女人不愧是皇帝的妹妹,說話做事夠霸氣!

男賓席自然是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樂安才說完,徐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小子徐凌,見過樂安公主!”徐凌雖正正經經行了個禮,但是看著樂安公主的目光卻並不恭敬。

“兩年未見,你小子都長這麼高了,快來讓我看看,你好不容易回京,怎麼不來我府上坐坐!”樂安公主看到徐凌,馬上就換了臉色。

而她旁邊的棲霞,雖然被樂安公主的擋著一部分,但元禾還是看到她臉上多了一絲紅暈。

原來如此,元禾覺得自已悟了。

“人微,事多,不便前去拜謁!”徐凌說的十分乾脆,甚至有些對公主的不敬。

但樂安公主似乎沒感到一般,繼續慈愛的說道:“我早就跟皇兄說早些給你授封,就盼著你早日來京,怎麼來京了反而對我們不親近了,寧可住在這祁府,也不願來我公主府,難道我還能虧待了你!”

“公主言重了,小子...”

“那就跟我回公主府,棲霞...我和駙馬早就盼著你來了,今日便收拾了跟我回去吧!”樂安公主打斷了徐凌的拒絕。

徐凌十分無語,沒想到時隔多年,這個樂安公主還是揪著自已不放,他無奈的看向元禾。

看著徐凌看向自已的目光,元禾覺得自已好像看懂了他眼中的話:早讓你說,不就沒有這事了。

元禾用眼神回到:“我哪有機會,總不能自已站起來直接說吧,那是不是太明顯了!

徐凌氣呼呼的回過頭,卻看見棲霞悄悄的在拉樂安公主的袖子。

“你該不會因為這個丫頭吧!”樂安公主凝視著元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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