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言站在他們面前,心情起伏不定,礙於面子,不想讓梁易知道她與宋時初的過節,也不想讓顏紫荊沒面子,她把宋時初叫了出去。

離開了那道門,似笑非笑地說:“真能藏,只是顏小姐你住的習慣這老破小嗎?

顏言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你在躲我?”

“無聊。”顏言迎上他的目光,仰頭又問,“宋時初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明白你想說什麼?”

“你不要告訴我,你只是來要債的。”

於是他不再裝傻充愣,“顏小姐,撩完就跑,你得對我負責。”

顏言低頭捋了下他的話,淡淡的說:“宋時初你泡了那麼多的女人,我怎麼不見你聖父心發作對她們負責。”

“你現在是開始冷酷無情了?一碼歸一碼,我是我,你是你,你必須對我負責。

“所以你就找上門來。”

宋時初嘴角悄無聲息地翹了一下,旋即正色回答,“我這不是惦記這事,所以來你家碰碰運氣?”

“惦記?一千多萬不惦記,就惦記著我?癩蛤蟆還惦記著天鵝呢!”

宋時初被她一懟,有些無語,自我安慰輕笑一聲,

見狀,顏言挺的筆直的後背放鬆,她試圖找個理由把那事掩蓋過去,“宋時初,我們不是已經簽好了協議,你不能闖入我的生活?你無視協議,這是在欺負我。”

“欺負你?”宋時初終於被她的話給激怒,似戲謔的沉聲問:“顏言,你就真的不能承認對我是有感情的嗎?你上次的反應出賣了你,明明確確的告訴我你愛我。”

顏言如遭雷劈,呆立原地,他明確的告訴她,她愛她?他這麼篤定這麼自信?

太荒謬了這愛意什麼時候萌生的,她會不清楚嗎?她聽了打心底抗拒。

顏言本想強烈的反駁他,但是他那個說出口的愛讓她很是挫敗,她緩緩垂下眼,冷聲質問:“所以你做的這些,是想證明我是愛你的嗎?宋時初別找藉口了,這是你的報復。”

宋時初蹙眉,轉頭看向一旁的小道,長長舒了一口氣,良久,目光才落到顏言緊繃的臉上,無可奈何地嘆道:“顏言何必著急否認?做女人溫柔點不行嗎?依賴男人並不是什麼壞事,何必把話把事弄絕?”

顏言哪裡能跟機關算盡的宋時初相比,他這自以為是的言論更讓她惱怒,她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刻薄的說:“我永遠都不會愛你,永遠不會。”

她一把推開宋時初,前腳轉身走,就被身後的宋時初狠狠的拽進了懷裡。

“你幹什麼?”顏言惱羞成怒的掙扎,把嗓音壓低,“放開我,瘋子。”

她的後背貼著宋時初的胸口,神經緊繃著,她可以感受到宋時初強有勁的心跳,他死死的抱緊她。被激怒的宋時初呼吸急促,她感覺到一股蓬勃有朝氣的力量。宋時初身體上的忍冬香味鑽進顏言的鼻間,那味道讓顏言頭暈目眩,幾乎無法動彈。

宋時初不由分說的把她帶到巷子裡,往後重重一推,綺身而上,貼著她的身體,把她壓在粗糙的牆上,“永遠是嗎?那用我的方式驗驗你的真心。”

顏言剛張嘴準備懟他,就被某人嚴嚴實實的堵住了。顏言驚恐地瞪大眼睛,感覺自已的胸腔被壓的要爆炸,氣喘不上來。更可怕的是男人力量之大,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整個人像被綁住了,這該死的窒息感。

顏言用力的掙扎著,然而在他強有力的臂膀下只能算是扭動,秋天的夜晚涼颼颼的,但是兩人衣服布料的摩擦,她感受到了宋時初的胸口和他腹部堅實的肌肉,同時也感受到他下半身的變化。

他的瘋狂因為感受到女人的淚而中斷,他睜開眼睛,雙眼迷離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顏言。

顏言大口大口的呼著氣,正準備離開,黑影又下來了,男人含糊不清的問,“還是永遠都不會?”

她帶著怒氣,“宋時初,王八……”

一句話沒說完,男人堵住了她的後路,悲怒交加。

這樣的顏言更讓宋時初動情,他的食指抹去她的鼻尖,想玩弄一隻溫順的狗,“那晚離開後,有想過我嗎?”

顏言使勁推開他,咬牙切齒,“痴心妄想。”

宋時初托住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已,“閉嘴。”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腰,“現在呢?你的眼神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的身體也很誠實。”

頓了頓,他將臉靠近顏言的耳畔,輕輕的說:“顏言你愛我,很早很早,早到你自已都沒察覺。”

在彼此激烈的喘息聲中,顏言恍恍惚惚的想起了在濱城清明節的那晚,是那個時候吧。

她正想著出神,他的氣息又靠近過來,她的心重重一顫,全身的感官聚集到他的嘴,她下意識的躲開,奈何躲不開,又是新一輪的沉淪……

如果不是口袋裡的手機響起,顏言會溺死在溫柔裡。

再次的推開宋時初,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可怕,顏言緩了緩狂跳的心,深吸一口氣,揚手快速給他一個巴掌。

響聲似乎打破了一場夢幻旖旎的夢境。

宋時初擦了擦嘴角,沒有說話,顏言迫使自已冷靜下來,聲音冰冷:“宋時初這樣沒完沒了有意思嗎?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靠近我的生活。”

說完,她直接關機,不讓那手機再響,轉身往家裡走。

直到她走到幾米遠,她才聽到宋時初一如既往的冷漠的聲音:“既然你那麼喜歡疏離我,咱們拭目以待,到底現實不現實。”

顏言在黑黢黢的過道站了很久,直到感覺到身上的熱意退去,她才緩緩上樓。

走到門口時,她又頓了頓,遲遲不敢開門,發了會呆,才低頭拿鑰匙開門。

房裡已經沒了動靜,顏紫荊好奇的問她為什麼去那麼久,“姐,易哥走了,你怎麼不陪客啊。”

顏言關上門,聲音沙啞,“那是你的客人,與我無關。”

說著,她鞋抖,沒換直接往房間裡走。好在顏紫荊在敷面膜,不然得看清楚她神情恍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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