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初斯文地擦去額頭上的汗,正準備起身,身子虛晃一下,突然眼前的女人有了重影,“你確定酒是調酒師送的嗎?”

顏言疑惑地看著不對勁的宋時初,“對啊,調酒師說送你的,還說你們識。”

宋時初苦笑了一下,調酒師確實是他介紹過來這邊工作的,“我好像有些醉了,你能開車吧。”

“開不了,我喝了酒。”顏言有些無奈。

“既然咱們都開不了,到我飯館吧,太晚了,你到那休息一晚。”

也對,宋時初的飯館就在紗灣背後,她何必帶著有醉意的宋時初折騰自已呢。

宋時初看著顏言臉上不悅的表情,似乎在責怪他多此一舉帶她來這種地方,突然聞聲細語:“你沒事吧,這點酒難不倒我的,先休息一會。”

只顏言不知道的是宋時初的酒不算烈的,她喝的那杯茶酒後勁更足。她剛起身,腳下虛晃,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宋時初看她,見她脖子以上逐漸露出被酒精燒出的那種紅暈。

宋時初端起顏言沒喝完的白開水,示意她喝幾口,讓她定了定神後,帶著顏言朝門外走。

出了酒吧,初秋的風帶著絲絲涼意。顏言的步子越發不穩了。

宋時初見顏言臉色由剛才的微紅,到現在的泛白,表情痛苦,他就知道酒精已經擴散開來了,忙主動拉起顏言的手,怕她摔倒。

片刻後,他們終於到了飯館。宋時初叫了顏言幾聲,見她不答,輕輕拍了她的肩膀。

顏言這才有了直覺,輕輕推開宋時初拉著自已的手,一言不發的坐在飯館的臺階上,愣了一會,想讓自已清醒。

宋時初有些擔憂的問:“你這樣,要不要我抱你進去。”

畢竟大庭廣眾人來人往的,她穿的衣服有些不露,被人瞧著十分不雅。

顏言睜開雙眼,抬頭看他,圓溜溜的眼珠子閃過一星光芒,良久才艱難的說:“不用了,要不你幫我叫輛出租吧。”

宋時初猶豫一下,卻見突然站起來的顏言腳下一個踉蹌,猝不及防地摔下去。宋時初緊張上前,“我帶你進去吧,你站都站不穩,一個人坐車我怎麼放心。”

顏言身體吃痛的動了一下,張開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居高臨下的男人。

宋時初藉著微黃的燈光,他才發現顏言的額頭已經咳破了,滲出一點點血跡。眉頭緊皺,趕緊從西服口袋裡拿出方巾,輕輕地在她額頭擦起來,傷口突然被碰,疼的顏言倒吸一口涼氣。宋時初習慣性的摁住她的肩膀,輕輕朝她額頭吹氣,“別動,把沙子清理乾淨,不然會留疤的。”

他完全沒有發現顏言因為疼痛醉意消了不少,正緊張的看著她的傷口,宋時初見她沉默,不禁低頭上前檢視還有沒有別的傷口,卻不料她的紅唇覆了上來,微微涼的,很Q。

宋時初腦子轟然一片空白,本能的將人拉起來,然後雙手緊緊的環住她的腰,將人牢牢禁錮在自已的懷裡。

宋時初深深的凝視她迷離的雙眼,“醒醒,你別後悔。”

“你們……在幹什麼?”

顏言被這話激醒,顏言往臺階下看,只看拿著一沓檔案的阮青禾失望的搖頭,難以置信的盯著宋時初。

良久,她身子哆嗦,嘴巴微張,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就那麼愣愣的盯著他們看。

顏言的腳下散落著紙張,顏言被阮青禾的表情嚇到,她才反應過來自已做了什麼。臉色驟然紅了。以前的她最討厭第三者,現在的她竟然成為了那個最討厭的人。

宋時初放開顏言,面無表情的看著阮青禾,很久才說:“跟她沒關係,對不起,辜負了你的信任。”

他的聲音很溫柔,卻像刀子,狠狠地捅進她的心臟。阮青禾眼淚跑到宋時初前面,仰視著他:“我並不想聽這個,你承諾過的,說你不會愛這個女人,一切為了報復,我一直都相信你,可是現在呢?宋時初我恨你……”

宋時初伸出手,想把她臉頰上的淚擦掉,但最終還是緩緩放在:“我已經擬好了讓股協議,這些年你對我的幫助,我不會虧待你。對不起……”

阮青禾的眼淚將她臉上的妝衝花,她最愛美了,可現在她知道自已有多狼狽,是啊,她從未認真向宋時初表達過自已的心意,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譴責他呢?說到底是自已的不勇敢,她該!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承諾。”

不待他回答,很快的反應過來,她指著顏言,“呵,我知道了,宋時初,你利用我。”

見宋時初不否認,她重重地擦去眼淚,“我真笨,我還在想你宋時初那麼多年都忍過來了,情聖啊,怎麼會突然捨得離婚呢……”

她因為哭而呼吸急促,大腦一時缺氧,歇斯底里的:“為什麼,宋時初,為什麼,我一樣認識你二十幾年,為什麼你不願意轉身看我一眼。”

一旁的顏言好似聽到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難以置信地盯著兩人,彷彿自已聽錯了,她說的什麼意思?是說宋時初從來都沒有愛過阮青禾嗎?

她忽然不想再聽下去了,覺得她不該聽宋時初去什麼酒吧,也不該亂喝酒,捫心自問從商多年,還沒遇到過這麼棘手的問題,她栽了。

她與宋時初保持一定的距離,踉蹌地跑下臺階,剛走到馬路上,身後傳來宋時初的聲音,“小心,回來。”

顏言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看她們,她害怕阮青禾的眼神,嚴厲的說:“不要叫我,阮小姐,對不起。”

她的意識逐漸的清醒,沒有傷害過女孩子,眼下她覺得自已糟糕透了。暴風雨還是下了,漸漸地模糊了她的視線。

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有生之年,體驗了一把落荒而逃。

回到姜蕊的住處,她給宋時初發了條微信告訴他記得付尾款,然後就把人拉黑了,向陽盛請了幾天假,在醫院照顧顏紫荊悶了幾天。直到把自已熬成了國寶,面容憔悴。

她現在越來越膽小了,不敢面對,但一想到還欠債,又不得不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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