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集團,傅倩看著劇本的間隙抬頭看向從落地窗前走來的男人,一張臉陰沉著,她輕喚,“時初。”

宋時初原本拿著手機準備給莫芾發訊息,聞言掀起眼皮看過去,“劇本有疑問?”

傅倩,“對。”

宋時初收回視線,嗓音低沉,“放心吧,你好歹是我捧出來的假女友,導演還是會給我幾分面子,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可以嚮導演提改劇本的要求。”

聽宋時初的話,傅倩鬆了口氣,合上劇本走到邊上衝咖啡。

一杯咖啡衝好,傅倩將其端到茶几上。

宋時初聽到瓷杯的響聲,走到茶几前,“只衝了一杯?”

傅倩應聲,“對不起,我這就給您泡茶。”

宋時初坐下,眉眼低垂,“請記住自已的身份,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傅倩今天確實心情不好,她方才聽到了顏言那個女人的聲音,嫉妒油然而生。她低下頭,沒有反駁。

宋時初很嚴肅,平時對她都是溫柔紳士,現在居然破天荒的低氣壓。

他抿了一口碧螺春,拿起胸前的方巾慢條斯理的擦嘴,身子靠在沙發上看著傅倩,“別打顏言的主意。”

傅倩沒想到他會提這女人,入口的咖啡嗆到嗓子眼,猛得咳嗽起來連忙抽張紙巾擦嘴。

他眉頭蹙了一下,未說話,目光停留在她臉上,不知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不要作繭自縛,玩心眼那一套別再有下次。”

傅倩駭然,“我……下次不會了。”

宋時初似笑非笑,明顯不相信她,“不要忘了初衷。”

傅倩將紙巾握在手心捏緊,抬眼與宋時初對視,“我真得不是故意要爆顏小姐的醜聞,是媒體一直刨根問底,我一時嘴快……”

宋時初眼神一暗,黑色的眸子透出冷冽,“出去吧,跟導演好好談談劇本。”

……

阮青禾撞見灰溜溜走出去的傅倩,滿臉的不甘。

“時初,她怎麼呢?陽盛現在處理電影《狐妖》的事,傅倩作為主角,我們要不要發宣告跟男主撇清關係?”阮青禾隔著煙霧看他,莫名有些頭疼,這部電影破事太多,都趕上她一年的工作量。

宋時初漫不經心的挑眉,阮青禾還不知道陽盛集團的一把手是他,自然會對局勢感到緊張,“發什麼宣告?”

阮青禾提唇,“澄清他們沒關係,只是工作需要炒CP。”

宋時初沒有立刻做出指示,咬著煙,鎮定的看著阮青禾。

阮青禾以為宋時初擔心他的名聲受到影響,又道,“你放心,我也會向媒體說明你跟傅小姐是朋友關係。”

宋時初抬手取下嘴裡的煙,點了點菸灰,“只有這個法子嗎?”

“我知道你一心捧傅倩,現下她又談新劇本,更需要你的庇佑,但是公司以及你的聲譽都受到不小的影響,我擔心……”

宋時初似笑非笑,“我一個二婚男,不在乎什麼聲譽,且看吧,不要輕舉妄動。”

阮青禾太陽穴猛的跳,好不容易逮著一箭雙鵰的機會,她沒有得逞,“好,我聽你的,伯母問你最近有沒有空,她想見見你。”

宋時初輕嗤,“冷著她。”

阮青禾眉毛微擰,“你的意思是繼續找人看住伯母?”

宋時初雙臂開啟,靠在沙發上敞成大字型,意味不明的衝著阮青禾,“勞煩你了,最近她老惹事,我保她衣食無憂,已經是我這個做兒子的最大的退讓。

“好。”

……

宋時初那一通拒絕的電話並沒有消磨顏言的意志,她又多編輯了兩篇雜誌,以至於時針走到晚上十點都沒發現,等到檢查最後一篇,她才看周圍,辦公室寂靜的可怕,只有她的工位上發出淡黃色的光芒。

她伸了伸懶腰準備下班,剛踏出陽盛大門,就見到一抹身影修長挺拔,站在黑色的商務車旁,她怎麼看車子都覺得熟悉,但車牌號又是不一樣的。

今天的宋時初很反常讓她吃不消,顏言下意識的躲開她,從他面前經過。不料宋時初修長的手在她面前一攔,“上車。”

顏言下意識的走到另一邊,無視他的行為,誰知步子剛邁出去,胳膊傳來痠痛。

“放開我,宋時初,這裡是陽盛集團門口,你想讓他們撞見,然後參我一個與外部公司勾結?”

宋時初覺察到顏言的怒氣,痞笑出聲,鬆開手,“緊張什麼?顏大總裁真是幹一行愛一行,這點膽子不像你的風格。要不我在陽盛總裁面前誇你兩句,讓你晉升快點?”

顏言倒吸一口涼氣,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宋時初已經低下頭貼在她耳邊說第二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樣起早貪黑的,是想東山再起。”

顏言聞言,身子僵住,忘了反應。

“放鬆點,我的前妻如此勵志,我感到很欣慰。”

顏言呼吸一窒,“你在陽盛集團安插了眼線。”

宋時初還在她的耳畔呼著氣,“你還不配讓我大動干戈。”

顏言,“……”

顏言自認為自已隱秘的很好,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野心,誰曾想,宋時初這麼瞭解自已。

感覺到周圍帶來絲絲涼意,宋時初已經站開,顏言整理好自已的情緒,抬眼與他對視。

宋時初開啟車門,慵懶恣意,“放輕鬆點,我還沒吃飯,現下正缺個廚子。”

顏言一瞬不瞬的盯著宋時初,不敢錯過他的任何表情。

再確認他不是來找茬的,一顆心放鬆下來,隨後上車,“你就不擔心我把你毒死?”

宋時初眼底全是無懼,擺擺手,剪裁得體的西服撐開,“不怕,我相信我前妻在任何領域都可以做到優秀,包括做……飯。”

顏言抿唇,臉唰的一下燙起來,一時間有些看不懂這個人。

他明明可以找各種女人打發時間,但,現在老是跟自已不對付。

顏言突然想到兩人那五年婚姻生活,那時候的宋時初還是個一本正經的儒雅人夫,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儒雅有禮的男人長歪了,除了外表越發的帥氣,他的嗜好變成了遊走於女人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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