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的身體一直是張萬最擔心的問題。
他和洪欣兒沒說什麼,第一時間趕回了別墅。
還沒走進養父的房間,從門外就能聽見不斷傳來的咳嗽聲。
“咳咳咳...”
二人快步走了進去。
此時房間內有幾個醫生在旁邊。
沒有經過張萬的同意,洪欣兒就給老侯頭安排了一些私人醫生,也用了一些常規的藥物在維持生命。
“少主,老朽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您也不用過於操心,我心裡有數。”養父躺在床上,喘著氣說道。
根據京西醫院的主治醫師說,這種慢阻肺晚期一般只有三個月壽命不到。
“嗯,您別擔心,我一定想辦法治好您的病的。”張萬說道。
說完以後,張萬神識一動,就來到了超神學院。
此時超神學院靜悄悄的。
“歡迎院長!”人工智慧狗剩的聲音響起。
“請問院長有什麼需要幫您的。”
“呃,學院裡面有沒有醫學方面的大能,供我調遣的。”張萬急切問道。
其實他心裡一直牽掛著養父的身體,可是自己也明白,系統的開啟有個過程。
“暫時沒有,但是如果院長的行事風格趨向於開啟格局的時候,系統自然會為您開啟。”
“那好吧!”張萬無奈說道。
一回神,張萬的神識已經從超神學院裡面退了出來。
“少主,老朽有一個願望...”
“您說”,張萬靜靜聽著。
“少主,老朽已經多年沒有回過家了,想回一趟老家看看,你安排人送老朽回去就行。”
“嗯,好,我陪您去,現在馬上就出發。”張萬說完,回頭看向了洪欣兒。
洪欣兒會意,即刻著手安排,三人開車出發了。
下午兩點半。
天空此時又飄起了鵝毛大雪,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高速公路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層,彷彿一條銀色的巨龍蜿蜒盤旋。
車輛行駛在上面,輪胎與冰面的摩擦聲不絕於耳,宛如一首刺耳的交響曲。
遠處的車流如同蝸牛一般,緩慢的爬行著,堵塞的車隊在寒風中艱難的蠕動,車窗外冰晶閃爍,寒風呼嘯。
張萬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眉頭輕皺了起來,目光焦急的望著前方,時不時的看一眼時間。
原本計劃的兩個多小時車程,看著這嚴重的堵車 ,估計最起碼也要延遲一個多小時。
洪欣兒此時倒是顯得非常平靜,她扭頭看了一眼後面坐的老侯頭,繼續耐心的等待著。
周圍的車主們也是各顯神通,有的下車打起了太極拳,有的拿起手機拍著路邊的雪景,還有的乾脆在痘印平臺上開啟了直播。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焦慮與不安的情緒,彷彿大家都在壓制著即將爆發的火氣。
“去你媽的,找死是吧,你知道我這車多錢嗎,追尾了你賠的起嗎,怎麼辦吧!”
“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明知道路滑,還不保持車距,這個人真是的。”
“唉,這下更麻煩了,我看呀,最少要堵三天。”
此時前方傳來一陣吵鬧聲。
張萬關切的下車去看,原來是一輛別克追尾了邁巴赫,而邁巴赫的主人是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脖子上戴著一條小拇指粗細的金項鍊。
而別克車主居然是一個家庭婦女一般的女人,頭髮有點凌亂,顯得有些憔悴。
張萬探頭朝別克車裡看去,車上有個小孩,面容通紅,身上裹著一條薄毯子,在瑟瑟發抖,像是生病的樣子。
婦女連連道歉,可是車已經追尾了。
“我的車也沒買保險,大哥,您看我少賠您一點行嗎?”中年婦女滿臉緊張之色。
“這下慘了,唉,麻繩專挑細處斷,船破偏遇頂頭風啊!”
“誰說不是呢?”
“你看那個女的帶著小孩也挺可憐的,好像小孩生病了。”
周圍圍觀的車主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
張萬也大致瞭解了一些情況。
正準備走上前勸解,畢竟堵車嘛。
“十萬,少一分都不行,你這個臭婆娘,晦氣死了!”金項鍊大漢不依不饒。
“大哥,你看我家小孩正在發燒,我這也是心急,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卡里只有兩萬三,全給你行嗎?”婦女哀求著說道。
“行你媽呀!兩萬多塊錢,能幹嘛,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金項鍊說道。
“大哥,我求你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婦女上前就拉住了大漢的胳膊,來回搖動。
“唉!這小夥子,兩萬三差不多得了,畢竟你保保險呢!”
“就是呀,差不多得了!”
“看著怪可憐的,高抬貴手吧兄弟!”
圍觀車主也都出來勸解。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傳來,中年婦女的臉頰上明顯出現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把你的髒手拿開,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賠10萬,少一分都不行。”大漢不依不饒。
“你怎麼打人呢?這年代打人就犯法!”
“是啊!”
旁邊有幾個人拿出了手機,準備記錄下來。
“你們誰敢給我拍,把手機放下來。”大漢用手指著拿手機的車主,嚇得那些車主都把手機放回了兜裡。
張萬走過去,扶起了中年女子。
“大姐,孩子發燒呢是吧?”
“嗯,剛才給喝了退燒藥,可是一直退不下去,只能去醫院給看看,這一著急,唉,我可怎麼辦呀!”婦女捂著被打紅的臉頰,又急又哽咽的說道。
“彆著急,孩子發燒要緊,你稍等一下。”
說完,張萬回到了自己的車裡。
“欣兒,要立刻離開這裡,有什麼辦法嗎?”張萬眼神堅定的問道。
“嘻嘻,少爺,就等您這句話了。”欣兒笑著說道。
“嗯?怎麼說?”,張萬疑惑問道。
洪欣兒拿出手機,撥通以後,說道:“少爺在高速路被堵了,我把定位發給你了,讓直升機過來接一下。”
“什麼?直升機?我家有直升機?”,張萬一臉驚歎的問道。
“嘻嘻,直升機算什麼,飛機都有的。”洪欣兒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嘭!”
張萬剛好一抬頭看見,中年婦女正抱著大汗的小腿,在苦苦哀求。
可大漢卻直接踹了婦女一腳,婦女在滑溜溜的路面上“哧溜”一聲,劃出去兩米遠,頭也被磕在了自己車的保險槓上,微微滲出了鮮血。
張萬此時一股無名之火就往上躥,直衝腦門。
“欣兒,車裡有什麼防身工具嗎?”張萬呼吸急促了一些。
“少爺,後備箱裡有根合併的雙截棍,是鋼製的。”欣兒隨口說道。
張萬一把推開車門,下車後從後備箱拿出那根雙截棍合併成的鋼管,快步走向了前面的那輛邁巴赫。
而大漢正走向躺在地上的中年婦女。
“咔嚓,噼裡啪啦,嘎嘣...”
“啊!”伴隨著一陣女人的尖叫聲從邁巴赫裡傳來,大漢才回過頭去看。
只見有個人拿著鋼管正在砸邁巴赫,車窗玻璃已經全碎了,車頭,車身已經被砸的坑坑窪窪,面目全非了。
車裡的女人在砸碎車窗的時候,就已經下來了,穿著貂皮短裙,濃妝豔抹。
濃妝女人一看大漢轉過頭來,趕緊看向了他。
圍觀的車主們驚呆了,這小夥脾氣有點暴躁啊,話不多說,先把車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