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快走兩步與祁蓮生並肩: “之前你說張縣令給了個職位,是什麼?”

“不重要的閒職。”祁蓮生回的清冷,沒有情緒的起伏。

“閒職我喜歡,等過段時間回到望月縣,我便去試試。”

祁蓮生聞言停下腳步,火兮走在前面,看他停下,退回來,“怎麼了?”

“哦,沒什麼。”

他在想,等過段時間,她看過上京的繁華之後,還願意回到平靜如水的望月縣嗎?

看啊,這裡每個街道都盡顯繁華,豈是物資枯竭的望月縣能比的。

自從她變成人後的每一刻,他好像都做好了離別的準備,說實話有她陪伴的這些日子,他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快樂。

以前他的生活,平靜,枯燥,孤獨的像望月村前那條延綿不絕的河流中的浮萍,日日夜夜就那麼流著,永無止境。

祁蓮生復抬起腳,繼續走,淡淡回了句:“好。”

火兮也沒多想,他這人就這樣,性子清冷,她曾見過他一人獨自坐在院子中一整天,不說一句話,就那麼坐著。

所以只要他張口說話,就說明他沒在生氣。

只要他沒生氣就好。

火兮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要在意他生沒生氣,就連她自已都沒發現自已對這個凡人的在乎有些過於不尋常了。

回到客棧,老闆笑眯眯的問:“妻子找回來了?”

祁蓮生只嗯了一聲,腳步未停的上樓,身後的火兮送了老闆一記白眼,眼神好像在說:好事者該死

老闆心虛的低頭,裝作擦櫃檯。

後面的三日,祁蓮生都冷冷的,火兮老實的很,除了叫嚷著找好吃的,其他時間都老實在客棧待著。

一個炎熱的早晨,火兮被窗外鑼鼓喧天的樂器聲吵醒,真該死,擾人清夢者該死。這是火兮貫說的一句話,這表示吵醒她,她心情很不爽。

樂器聲並沒有因此停止,反而越來越歡快。

火兮拖著身子,趴在窗臺往外看,入目的是一片紅,原來是有人娶親。

這下她來了精神,娶親,豈不是可以蹭免費的飯吃。

隨便收拾了下,拖著鞋就跑了下來,迎親的隊伍剛好經過客棧門外。

祁蓮生也在人群中觀看。

凡人娶親她還是頭一次見,聽說十里紅妝,場面頗為壯觀,放眼望去的紅,果然是氣派。

等等,那個胸前戴了朵大紅花的男人看著面熟,是齊麟,沒錯正是齊瑞的兄弟。他正騎在高頭大馬上,怎麼形容他的表情,高興,卻又讓人感覺不到他真的高興。

人群中有人開了口:“這得是果俊王第十八個老婆了吧。”

人群聽後,鬨笑。

“他的婚事,還不是齊昌王母子決定,讓他娶誰他就得娶誰。”

“哎,小聲點,皇家的事不能隨便議論。”那人放低了聲音,“昨日有人私下議論齊昌王,被他知道抓去,活活給打死在了王府門前啊。”

“是啊,這對母子壞事做盡,不得好死啊。”

……

看來齊瑞的確如她所想,不是什麼好人。他那個娘,看著也不像個正常人。

“走走,去看看。”迎親的隊伍朝前面走去,人群也跟著向前走。

只留下祁蓮生,火兮。火兮拉著祁蓮生的手,“走,蹭飯去。”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齊瑞兄弟的飯,不吃白不吃。”

他們到齊麟府上時,迎親的隊伍已經進去,剛好有一輛馬車停在門口。

從馬車上下來的人火兮認得,是天朝太子齊州。

門口的人恭敬的迎下來,“太子殿下里面請。”齊州身後的人將一個錦盒遞上去。

“你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沒?”火兮轉頭問。

祁蓮生搖頭。

“據我觀察,參加人界婚禮,都得送點值錢的東西,咱倆什麼都沒有,該如何進去。”

火兮頭疼之時,腦中突然靈光一現,拉著祁蓮生搖身一變,二人成了雍容華貴的翩翩貴公子裝扮,她拉著祁蓮生往前走,在齊州雙腳剛邁進去時叫了一聲齊兄。

齊州回頭,一間茫然,火兮熟絡的迎過去,“一起的,一起的。”

“齊兄怎的如此快,都不等等我倆。”

就這樣火兮右手拉著祁蓮生,左手拉著齊州的手臂三人走進去。

剛走進去,火兮鬆開齊州的手臂,“多謝齊兄,就此別過。”

齊州定睛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都沒來得及反應。

心想,大概是來蹭飯的,又沒有進來的辦法,剛才借他身份進到王府來。齊州莞爾搖頭一笑。

“嘖嘖,這齊麟的王府真大,比我的妖皇府大多了,你說齊瑞的家得是啥樣。”

“你認識齊麟?”

“一面之緣而已。”

“他們這樣的人,咱們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知道。”

婚禮時,齊瑞及周媚坐高堂之位,真是滑稽,新人拜的是自已的父母,即便沒有,便只拜天地即可。齊麟從小養在周媚名下,拜她還說的過去,齊瑞坐在高堂的位子上,算什麼。

齊麟竟也滿心歡喜的跪拜。

她本來對人界的婚禮滿心歡喜,這下看的心情全無。

齊州坐在一旁觀禮,目光不時投向火兮,火兮注意到了。看就看吧,等她出了王府變回女兒身,他便不再認得。

婚禮進行到拜天地時,突然殺出一夥刺客來,那些刺客的目標明確,所有人劍指齊州。縱使齊州身邊有悍將保護,也終究寡不敵眾。

並且那些刺客明顯與常人不同,死去的人還能在一瞬間活過來,繼續作戰。

人形傀儡術?

保護齊州的人,被這些傀儡困住,落單的齊州如甕中之物,一個手持利劍的傀儡直衝他而去,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火兮將傀儡打退,將齊州護下。

還不忘回頭關切:“太子別怕。”

祁蓮生躲在迴廊的石柱後面‘別怕’這二字聽的清楚,她在關心別人,曾經他也對自已說過這樣的話,祁蓮生以為她只對自已說過。看來是他想多了。

她保護人的方式永遠是自已衝在最前面。

“這些人根本打不死,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刺客的目標是太子,我帶太子離開這裡。”

火兮剛想施展法術,被祁蓮生拉住手臂阻止,他搖頭,萬不可透露自已的身份。

是啊,是她大意了,差點忘記自已的身份,不能施展法術,眼下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殺出去。

“祁蓮生你跟在我身後,聽到沒有?”

祁蓮生回道:“好。”

“不許有事,聽到沒有?”

“好。”他又回道。

這些凡人究竟是被什麼人操控,竟連她都殺不死他們。看來這裡面有玄機。

待她把齊州安全送出去,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還請問二位恩人是何人?”齊州被安全帶出,他的人也安全退出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太子不用放在心上,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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