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赫回到龍虎山第二天就被王清老爺子關到了思過室,他帶著龍虎山的門人擅自去無域本部救許安和張樂天的事情還是沒瞞住老爺子。老爺子暴怒,甚至沒有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就算是老爺子最疼愛的許夢前去求情也收效甚微。

收到徐策的鴿魅傳書,陳東赫還被關著,他知道許安和張樂天按照計劃去了天機局,知曉許安隻身去追薩芊芊一行一直有些疑慮。好在沒多久許夢就過來給他送飯,他深知這次老爺子是動了氣,這次由不得自已胡來,只能請家姐許夢幫忙了。

“我總覺得小萱不會為了一樁尋常的單子在這個時候出來……徐策給的訊息有限,姐姐,你這面方便的話幫我探探到底怎麼回事,我總覺得有些不安。”許夢放下了碗筷後看著自已的弟弟,歪著腦袋思考了須臾說“若說小萱是我們要找的親人,我可以理解你自始至終的做法。可你已經調查過她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停頓了一下,許夢斟酌了一下語句,繼續說“你既已知道他們不是,可還是這麼在乎他們,甚至不惜瞞著老爺子直接去救人,這陣子你的一連序列為都超出作為尋常友人的關心程度,我想不明白,難不成你是中意小萱?”

陳東赫被許夢這麼一問不禁苦笑,想了想也沒什麼大不了就將自已這些年來不著調地妄想把白玉扇據為已有,以及與貓妖對抗前後許安和張樂天的林林種種讓自已深感愧疚,所以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在儘量彌補。許夢聽了之後不禁莞爾,可是卻也接受了陳東赫的拜託。

…………

而程之道面對姜寧交給他的資料,全是有關許安和張樂天的一些調查,這些調查自已其實早就做過,只不過劉松山又在當面補充了在無域本部發生的混戰而已。當得知龍虎山的陳東赫也摻和其中的時候,程之道眯著眼睛思考了片刻卻沒有多問。

劉松山很滿意程之道的表現,事到如今是時候把最精彩的部分推到他的眼前了。姜寧給的指示很明確,許安和張樂天身上肯定有長生魂的相關線索,只不過沒有確認,另外出乎意料的是,姜寧竟然透過劉松山的口傳話“留著張許兩人的命。”

程之道夜裡輾轉反側,張莫為消失前的話一遍一遍在腦子裡迴響,加之姜寧見他時意外的反應,他自已內心掙扎得狠……睡不著,索性起來在院落裡走走,吹吹冷風讓腦子不那麼亂。

唿的一隻鴿魅直衝過來,丟下閱焚書頃刻不見了。程之道愣了片刻,閱焚書開啟就六個字“巫樂山鬼麵人”隨後就自動焚燬了。巫樂山他自然知道是什麼地方,是兩國交界處很是知名的祭祀山,受千百年來的民眾香火。鬼麵人……鬼麵人……程之道看到這三個字眉頭不受控制地突突跳了兩跳。

“姜寧跟一行身份不明的鬼麵人出現在我眼前,逼問我一個叫塵女的人所在……”

“鏡兒,你需要隱忍,找到姜寧背後的人,找到那些鬼麵人,好好活著……”

鬼麵人!這封匿名的閱焚書所提的鬼麵人與義母張莫為口中的鬼麵人是同一所指嗎?等等!逼問塵女的所在……塵女?塵女難道是古籍記載的那個帶著靈寶上清扇隱世的娘娘嗎?為何會在現世有鬼麵人要尋找她的下落?難道說……程之道內心打了一個冷顫。

是夜程之道未做耽擱直接召喚了麒麟獸前往巫樂山。發現即刻出發的程之道,站在暗夜裡的那個人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彎出滿意的弧度。

翌日當得知程之道已經遠行的魅女心有忐忑,她不知道此時程之道到底知道了什麼,更不知道那天姜寧單獨見他之後就臥床的原因,導致現在的她很是被動,她既不能太過急切導致露出破綻,又不能幹等著,怕一時姜寧失去了耐心,從而做出威脅程之道性命的事情。

…………

薩芊芊、君生、邱斌以及另外一個天機局的門人海成一行人已經到了巫樂山的地界,還未進入山界,薩芊芊就已經感知到這附近龐大的妖氣,這股子妖氣顯然不是短期成就,手裡的天機傘未開已經顫動不已,很顯然這是受到歷久時間的修煉而成。見到執傘人薩芊芊的面色不佳,其餘兩人內心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倒是君生一直在吃吃吃中度過,即使進了地界依然沒停下來吃的動作,只不過只有他自已內心清楚,此地當不是往常的作妖地,很可能真的被自已猜中了……他也不慌,畢竟是上萬年的存在,什麼世面沒見過。

見到了委託人竟然是個模樣標緻的女兒家,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薩芊芊內心有些奇怪遞過來的單子明明說是薩家的叔伯直線委託,怎麼會是一個小女兒家,反正也到了總不能因為委託人的不一致就甩手走了。

小女兒自稱子念,受託於家中長輩前來接待。薩芊芊一行被安置到一處場院式,由竹子打造的聯排屋子內,除了廚房和柴房、大堂外,還有四個臥房。子念向著眾人福了福身,接著說道“各位前輩暫且休息,一應飲食已經備好,待各位明日養足精神晚輩會向各位介紹詳細的委託。”

邱斌看著薩芊芊臉色不太好,就尋思先讓她好好休養精神,並未深入考慮薩芊芊如此反應的原因,倒是君生的眸光跟著子唸的消失而收回了注意力。各自分配了屋子後,君生直接走到薩芊芊面前,未經過她同意直接用右手扣住了薩芊芊左手的脈搏,薩芊芊雖然吃驚但是也算穩得住,須臾間她感覺自已體內的靈力彷彿從四下散開的地方慢慢聚於心脈,終於整個身子暖和了起來。

“薩家丫頭,你這心緒亂成這樣不宜冒險。”說著鬆開了薩芊芊的手,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起先對於君生動不動就丫頭、小子的叫他們姐弟,她有一種強烈的不適感,明明都是同齡人,為何一開口像是個老者稱呼小輩兒一樣。後來發現他也是這麼稱呼許安的,頓時就心理上平衡了,畢竟正經輩分兒的師姑奶都是丫頭了,自個這被叫一聲丫頭也不虧。其實她心裡大概能猜度幾分,只是基於對許安、張樂天的信任不曾詢問探究而已。

薩芊芊看著君生深知他說的是實情,可是過來的這幾個,自已是關鍵一環,邱斌尚且不是術人不說,海成倒是天機局中實力上等的門人,可是如此龐然的妖氣,當不是普通魔物,經天機傘籠罩的妖魔自然降服難度會降低很多。

只是薩芊芊不知道的是,薩業神器天機傘的製造人就在她眼前,只不過藉著張淵兮的名頭由塵女交由她的爺爺薩青峰而已。君生還是飛廉的時候,在虛無幻境閒著無聊造了那麼幾個神器,天機傘就是其一,後來贈與塵女。

此時此刻的君生雖不能催動自身體內的靈力,卻可以藉助介質物件的靈力實現靈力的運轉,所以當他發現薩芊芊心脈虛空的時候直接抓著她的手腕,將她體內散開的靈力聚於心脈,讓她好受一些。

“另外,你從哪兒來的訊息就急匆匆的到了這裡?”君生問了這一句。芊芊有些疑惑為何這樣問,但是還是照實說了“天機局有一條情報線是薩家專用的,凡是薩家血脈應對危機情況都會從這條線釋出求助。”君生沉默了一會兒說“就是說你這面接到的應該是個求助,而不是尋常的委託?”芊芊調整了一下坐姿,搖了搖頭說“也不是,後來大家為了方便和快捷,尋常的委託也會從這條線走,一般都是沾親帶故的委託。”

“那你們怎麼區分哪些是尋常的委託,哪些是緊急的求助?”芊芊笑了笑說“這個簡單,紅色傳書過來的是求助,且有對應的族親或者門人接應,尋常的委託就是普通的黑色傳書,介紹大概情況,標明委託人和酬金即可。”

“那這次是什麼顏色的傳書?”“自然是黑色的啊。”君生轉頭望了望院落裡毫無生機的一切“既然是黑色的,說明並非必要和緊急,你為何連許安他們都顧不得等待,直接趕了過來?”這一問把薩芊芊問住了,她一時間也有些糊塗,為何自已會匆匆趕過來呢?她想了想隨後茫然地看著君生……君生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安撫般說“沒事兒,這不是關鍵,我們等等。”

君生心裡明白自已還沒有度過過渡期,此時當不能貿然做事,凝神靜氣先探一下許安所在……意外地竟探知許安距離自已越來越近,看來許安跟著他們到了這裡,這個情況是好是壞他內心也有些矛盾,眼前的這個局當非尋常,單憑薩家這幾個小娃兒肯定是有去無回,有許安在,實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可是眼前的這個局是不是有意為之,就是為了引來某個人呢?

若是這個人就是許安呢?君生有些擔心。

黑羊巨骨祭祀臺,至少已有數百年未現,現在竟然湧現出這麼多,而且是以術人生祭……

當程之道看到另一個岔路口出現的許安,兩個人在各自的麒麟獸上看著對方均停止了向前一步的動作,很顯然兩個人都要去同一個方向。程之道思慮片刻說“引程某到此處的難道是許姑娘?”

許安臉上波瀾不驚,這句話至少說明程之道出現在這裡是有人故意引導的,許安歪著頭,順手摸了摸麒麟獸的頭,甚至有點忍俊不禁,因為程之道現下是經過了改裝換貌的,若非他的氣息特別,早就深入許安的心裡,其實一時間是很難認出對方是誰的,未曾想自已還未細緻辨認,對方就先自爆了身份,難不成他這人精此時忘記自已頂著另外一張臉嘛,隨後許安慢悠悠地說“我與樂天差點殞命於無域,想必應該不會這麼閒再去招惹無域的少掌事吧。”

程之道又恢復那種風華盡顯的氣場,釋然一笑,竟說了這一句“若姑娘不嫌棄,萬般難做皆可利用程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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