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寧推過來的是張樂天和許安的調查資料,魅女內心雖慌,但是也不是之前沒有想到這個程度,所以明面上還是穩得住“這是什麼?域主是想招募這些個招搖撞騙混口飯吃的小孩子?”

看著蘇魅這個反應,姜寧稍微皺了皺眉頭,隨後說“聽說你們曾經一同做單,最後是這兩個人結了案,這裡面還有之道,能在你們手裡搶了案子,應該不會是混口飯的水平吧?”

魅女哈哈一笑,看了看自已新入手的手鐲,毫不在意地語氣回答道“那個案子只不過是我心血來潮想玩玩,您的寶貝義子只不過是良人公子陪著我打發時間而已,至於真正結案的其實是天機局的執傘人,這個您都沒問過程之道嗎?”

姜寧放下了茶杯,笑著說“是嘛,我以為是蘇魅你尋著什麼好東西才去的呢,要不然你和之道怎麼會跑到他們窮鄉僻壤的老家去了兩次呢。”魅女剛想說什麼,姜寧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接著說了一句“你這次辛苦一趟,招了這個年輕人吧。”說著指了指張樂天的資料,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魅女。

“既然您這麼看重這小子,那我不從命豈不是對域主不尊。”說著起身抓起那兩張紙就風情萬種地出了姜寧的宅邸。她出了房門的那一刻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可是眼面上卻泰然自若,氣場依然,她怕自已再晚出來一步,姜寧會發現什麼自已未知的破綻。

此時此刻姜寧讓她招了張樂天,卻沒有提許安,這讓她有一絲慶幸又充滿了不安,她不知道這個訊號是表示姜寧沒有意識到許安才是關鍵所在,還是姜寧在藉此利用她在佈局。

看著離開的蘇魅,姜寧向後一仰靠在躺椅上說“魅女的反應你怎麼看?”劉松山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很自然,也許這兩次的行程她確實是配合,而不是主導,關鍵目的應該在少掌事身上。”

姜寧透過射進屋內的一束陽光看著眼前這個一絲不苟的男人,又撇嘴笑了笑說“松山,你是我最器重的孩子,蘇魅也好,之道也罷當不及你十分之一,這件事情交給你我很放心,無論蘇魅是否把那個年輕人帶回來,我要你把那個小姑娘背後的東西給我找出來。”

“是。”劉松山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誰都不知道,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他的內心還沉浸在剛才蘇魅的一舉一動中,那樣風華絕色的女子,這樣妖媚叢生的掩飾,看著怎麼這麼……有意思呢,甚至他內心深處不自覺的蹦出來一個詞:可愛。

“最近程之道可有異動?”姜寧又恢復了往常的語氣問了一句,劉松山稍微抿了抿嘴唇說“一切照常。”聽到這句一切照常,姜寧下意識地再次皺了皺眉,手裡抓著躺椅底墊的面料都起了褶皺,隨後淡淡地說了一句“松山,你上次可是埋好了誘餌,按照常理他應該去尋東海青的相關線索不是嗎?”

“是,他應該知道東海青是關鍵,只不過大概您這些年把他教得太聰慧,以至於這樣輕易獲得的東西,他會有所查證也未可知。”這一連串的話,看似是對姜寧和程之道的奉承之詞,其實是誅心之言。姜寧倒是突然意識到,可能自已給的東西太直接和明顯,自已的這個義子由此產生懷疑也不是不可能,若是這樣的話,那自已豈不是操之過急了……另外程之道是否已經對自已起了疑心呢。

見到姜寧這個反應,劉松山很滿意。他說的也算事實,只不過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偏差,結果就會有所不同。他的直覺魅女應該隱藏了很多,這種隱藏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而程之道,應該不會對姜寧產生懷疑,至少現在不會,但是他需要姜寧和程之道之間有裂痕,這麼和和美美過了二十多年,太乏味了,他過膩了,他想看到更好玩的事情,那麼程之道身上可以挖掘到很多“好玩”的事。

既然程之道不肯走出這一步,那就從姜寧身上走吧,反正他這麼多疑,稍微一句提點的話,自然就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又一次來到密室,姜寧這次的心情平靜很多,不似上次發現了東海青現世那般興奮和激動。

他拉過那張老椅子,看了看架子上堆滿了老物件,其中多數與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有關,他眼睛掃到那一對銅鐧,鐧柄上分別刻著兩個字“雁落”和“歸平”,即使上面已經蒙了一層灰,可是在光源的映襯下依然散發著幽幽的金紅色的淡光,思緒飄遠……

“姜寧!快點啊,再不快點搶不到好位置啦!”門口麥色面板長得高大卻不威猛的青年衝著他喊,自已隨手帶上一壺水就出了門,省得半路上他又跟自已嚷嚷著口渴,不過老街口的那家老面真的是好吃,曲兒也真的好聽,想到這姜寧不由地嘴角向上翹了翹。

一個翻身又回到了原點,姜寧被壓制得有些力不從心,對面的青年還是樂呵呵地,看到姜寧臉上已經汗珠密佈,於是直接雙鐧一收上前“算了,算了,今天不打了,都累死了,去吃老面去!”姜寧雖不甘心,可是知道實力差距明顯,還得苦練。

“你喜歡她啊?都是爺們,喜歡就喜歡,別藏著掖著的。”青年嘴裡叼著咬了一半的果子,躺在自已旁邊的草地上,同樣望著夜空。隨後一個軲轆坐起來踢了踢自已的腳說“你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就是太安靜,她喜歡話多的,下次你見著她多說話,把你肚子裡的學問都展示展示。”姜寧內心是暖的,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樣的感覺,他光想一想她的樣子都會覺得開心。

麥色面板的青年將一身新衣服遞給他“今天穿這身,我打聽好了,今天這個局她會去,剩下的看你的了。”說著不由分說地就把他身上的衣服給扒了下來,然後又遞給他一包銀子說“念瑤說這些錢你帶著備用,看準機會就請出來吃夜宵。”

“哎!兄弟我要成家了,過個兩三年再生個娃兒”青年眼睛裡熠熠生輝,憧憬著未來的生活。姜寧也為他高興,還悄悄準備了青年心悅已久的禮物:一把出自行家鍛造人的雁翎刀。青年一直想拓展自已的武器種類,自從見識了某個面具高人用刀解決了一樁大事後,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一把趁手的刀。姜寧一直將這個記在心裡,多方打聽尋找終於製成了這把刀,作為禮物準備送給自已最好的朋友。

“雁落歸平……雁落歸平……雁落歸平……你們都雁落了,卻沒有歸平……”喃喃說出這句話後,姜寧又摸了摸架子上的那套制式久遠的男式便裝,面料質地一摸就知道是實打實的好材料“這身衣服當時花了你不少錢吧……”一想到這又摸了摸那些老信封,時光在他面前太殘忍了,他不想向前走,他想回去重新選擇,可是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機會呢。

…………

眼角酸澀,姜寧緩緩睜開眼,看著架子上疊放的信件,那個時候他怎麼會想到有一天自已會跟青年站在對立面,又怎麼會聽到青年說出這樣的話“姜寧,你不怕遭天譴嗎!”

從架子上又抽出來那隻小小的撥浪鼓,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眼前的女子一臉欣喜把玩著撥浪鼓,衝著他笑著說“這你做的?好好玩!”彷彿她還在,她就站在自已面前,面容溫和語氣輕柔,就這樣守著他。

“這是我最愛吃的糯米糕,家裡的姨娘做的,我帶過來給你嚐嚐。”說著女子將一塊糯米糕包著蘇葉遞到他眼前,眼中全是柔情,姜寧很想立時帶她走,他覺得自已應該是做錯了一個決定,不知道這個決定背後會帶來怎樣的結果,真的會如自已所想,可以風風光光地娶她回家嗎……

她趴扶在地上,滿臉淚痕,渾身是傷,絕望又憤恨地看著他,嘴唇都咬破了,就是不肯說一個字……那張臉再次從記憶深處出現,那張全是血汙眼淚的臉,姜寧的右手止不住地顫抖,他握了握拳頭想穩住,可是卻覺得手上全是血,那些血蔓延開來,慢慢將他整個都淹沒了,他喘不過氣來,他閉上眼睛,就這樣折磨著自已,他不想從這種難以呼吸的狀態中醒過來,他內心深處覺得這樣的每一刻才是自已應該生存的狀態。

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了,原來自已昏倒在地上了,姜寧摸著冰冷的地面,感覺整個身體都如墜冰窟,心裡想著“原來她那時候是這樣冷,這樣冷……”他不想起身“這樣的冰冷她又承受了多久呢……”

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想起太多往事,姜寧走到今天已經不是一個有心的人了,他知道自已早已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惡魔,即使如此,他在面對自已的時候依然無法說謊,他想念他們,他甚至想追隨他們,他們是誰呢?

他們是張莫為、程嘯雲、葛念瑤……以及殞命在正一府上上下下七十多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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