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的話語,文阿楠洗衣的動作緩了又緩,對佛門升起無限好奇的同時,心中沒緣由的開始悸動,鬼使神差地停止了洗衣任務,後方遙遙跟上了最後一群人的腳步。

文家祭祀廣場中,一尊菩薩在上,羅漢高僧在下,十位羅漢在前,百位高僧在後,外圍者為持棍武僧,來有三百名。

經文聲聲誦唸之中,菩薩外渲金色佛光,大慈大悲,雍容大度,而羅漢與高僧佛光內斂,金身外顯!

這一切都讓文家觀道者一時升起敬畏之心。

祭祀廣場後方建有高臺,高臺之上座位頗多,有資格坐於其上的人卻不多,此刻有三人坐於此處,俯瞰下方廣場。

三人分別是氣宇軒昂青年才俊的帝慕青、肥頭大耳面生和善的地坺以及鼻青臉腫熊貓眼的文家家主文立方。

文家家主也是聖位,不過在帝慕青恐怖的暴力之下,仍選擇了妥協——讓佛門到文家宣講。

此類外傷對聖位來說本微不足道,可輕易抹去,但偏偏帝慕青打得文立方只有外傷而無內傷,傷勢外顯且無法隱藏,文立方當即知曉兩者高下,更不說深居天山之上的帝家。

文立方說道:“帝慕青,你是代表帝家而來?還是為佛門而來?”

“兩者皆有!”

文立方眼中異色一閃而逝,轉而對地坺說道:“佛門得帝家扶持,地坺佛祖的佛道這一路可謂暢通無阻!”

地坺從不願自稱為祖,“地坺僅是佛道的傳揚者罷了,何以當得了佛祖!”

文立方說道:“聖元本無佛!佛道新立,聖元界獨你一份,你是聖元佛道的弘揚者,聖元佛道皆起於你,你就是聖元佛道的開道之祖,有何當不得佛祖之稱!”

“佛門中人不打誑語,聖元佛道起源並不是我,我不過是大難大福下,避開了大劫難,獲得了大機緣的幸運兒罷了。佛祖之稱,地坺受之有愧。”地坺說到這裡,想到那漂泊聖元的幼童,也不知其生死,不禁發出一聲嘆惋,“唉!”

文立方聞此一言頗感興趣,追問著:“喔!聽地坺佛祖的口氣,聖元佛道佛祖另有其人?是何人有這般本事?竟能讓地坺佛祖為其弘揚佛法?那人如今身在何處?帝慕青,帝家既想扶持佛門壯大,何不將那人尋來,定會事半功倍!如今佛門之中,佛陀位僅地坺一位,難堪大用!”

帝慕青聞言有理,轉頭看向地坺,一臉詢問,意圖溢於言表。

地坺避而不談,“往事不堪回首,不說也罷,佛道新立,路還很長,如今雖立下佛陀、菩薩、羅漢、高僧之位,實際來說相去甚遠,如今地坺這佛陀果位若真要說來,當不得佛道大成之時的羅漢之位,就好比百家與帝家,說來都以稱家,但其中卻是天差地別,判若泥雲。”

地坺此番說辭,文立方自然察覺到被貶低,但事實本就如此,礙於帝慕青在此,不敢對帝家有所冒犯,“哼!佛道要大成,還不知何年何月!”

帝慕青按捺不住,問道:“地坺,此事關係重大,你且告訴於我,若壞帝家家主之事,你可擔不起!”

地坺瞥了一眼文立方,後者卻是幸災樂禍,你不說有人治你!

“回慕青居士,如我先前所說,我並非佛法起源,聖元佛道起源的那人是一位五歲孩童,如今身在何處,我也不知!”

文立方自然不信,“區區一個五歲孩童便能傳出佛道?地坺你是在戲弄我等?”

帝慕青抬了抬手,示意文立方停下話語,“此話當真?”

“地坺不打誑語!”

“佛門佛陀僅你一位,實在太少,家主責令我全權負責此事!”

“佛陀難有,慕青居士你應該知道,佛陀可當聖位,聖元聖位者皆已通竅,恪守已心,難以再悟佛道,除非其體質佛性天成,要不便得經歷我那般遭難才可成就佛陀果位,不然皆要靠積攢功德自行晉升上來才可。這也是帝家家主為何允許宣佛時,聖位可以不參的緣由。”

地坺一邊說著一邊遙看下方廣場,見人群中有一閉目之人憑空升起,升空之人卻正是文阿楠。

他睜開眼來與地坺隔空對視一眼!

地坺慈祥點頭回應之。

同時,地坺看見祭祀廣場文家外圍中的人群裡有一窈窕女子悄然離場,該女子的腰間別著奇異的笛子,她在臨走前深深地看向了地坺。

正是這一眼,讓地坺有感,並無過多的動作,僅有一言傳音而去。

〖鬼門不空,誓不成佛!〗

似是被嚇著了,那女子快消失的背影竟是一陣打顫。

再說先前。

文阿楠跟著文家多人已來到祭祀廣場正前方,隨意找一空地坐下,認真傾聽經文,用心感受佛光普照。

經文入耳,旁人聽不明白,對文阿楠而言,這哪是經文,全是金玉良言,振聾發聵。

經文已反覆幾遍,這一遍,文阿楠閉目之下,跟著佛門中人一同誦唸而出,菩薩佛光發散,隱隱散向文阿楠。

隨著不停地誦唸經文,文阿楠平白升空,佛光仿若氣息一般,牽引而來,繚繞文阿楠,經文誦唸完畢,文阿楠睜眼,便見遠處高臺地坺慈悲之眼!

那人對文阿楠點頭示好,阿楠依悟得的微量佛法感應下,便曉那位即是當今聖元佛門的佛祖地坺!

四周佛光被吸引而來,編織成袈裟寶衣披在文阿楠身上,桎梏破開,天賦重拾,此類徵兆意味著文阿楠只待塑造金身便會立成武僧之位!

聖元佛法修行之中,金身修煉較為特殊,塑造金身小成者即步入武僧之境,等同聖元淬體境。

金身中成者則步入羅漢階位,羅漢又名金身羅漢。而如今聖元佛道新起,金身大成者尚無一例。

文阿楠感悟停下,於空中緩緩下落,披著袈裟走向佛門。

佛門弟子中,廣場中央上誦經文的是一部分,而大部分是待在廣場的另一邊,文阿楠便在這些弟子的迎接中走上了新的人生。

從此,這世間再無文家文阿楠,只有去掉文氏的佛門弟子阿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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