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色的火焰終究是在浪潮聲中停息,海鷗盤旋了許久,落在了島中央高樓頂層的窗臺上,跳了幾下,扭頭轉向了屋內。

一片面包飛來,將海鷗砸落,鳥兒鳴叫了幾聲,似乎是在咒罵,不過它很快就閉上了嘴,可能是全麥麵包確實是難得的美食,看來屋內主人的心情還可以。

弦默不作聲的看著莎羅打鳥,現在他面對的是這座島上官職最大的人,以及...一個工作人員和一個大頭兵?

卡夫因島訓練基地負責人兼總教官,莎羅·蘭卡蒂上校。

駐卡夫因島特殊機動部隊總隊長,傑克·霍德雷特。

卡夫因島科研開發部部長,傑森·曼斯特。

莎羅收回扔出麵包的手,又從桌上的餐盤裡重新拿出一塊,塞在嘴裡,慢條斯理的咬了一口。

傑森在一旁焦急的來回踱步,看莎羅遲遲沒有反應,停下開口道:“莎羅上校,這小子必須來我們部門做一次全套徹底的身體檢測,這種逆天的戰績在以往的訓練生中從未有過!如果能拿到這份資料,對於我們為神無月學員指定貼身的訓練方案有極大的幫助!

另外我申請再復刻一次戰鬥,方便我們獲取實戰資料,我們的觀測機器人在他爆發後就第一時間損毀了,這對我們是一筆巨大的損失,所以您看這一個季度的科研經費……”

傑森說著向莎羅搓了搓手。

“切,你們這點損失算什麼?我們機動部隊80%的隊員因為沒有及時退出神經連線,現在還躺在醫療部的ICU裡呢,好在大多隻是因為這小子的魔力火焰導致精神受刺激過大。”

傑克打斷了傑森的話,看向還在微微顫抖的雙手,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小子必須加入我們機動隊出任務!以他的天賦,只要好好練個個把月,絕對是一把好手!”

“呵,讓一個高等魔術師去玩魔導機甲,你們也是真說的出口!沒準這些破爛連他的魔力都撐不住,只要他給我提供資料,別說魔導機甲了,我甚至可以給他定製顯現裝置!”

“你個老小子!之前不還說這些機甲是你的寶貝嘛!連磕一下都要心疼半天,現在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

“這...這讀書人的事你一個大老粗管那麼多幹什麼!分類討論知不知道!”

眼看兩人為了弦的歸處都要掐起來了,莎羅發話了。

“都給我安靜!嘰嘰歪歪的比海鷗還吵!說的我腦仁疼,我已經代表上級和日方透過話了,經過雙方討論,現在,神無月弦學員,我正式聘請你為臨時教官,你意下如何?”

莎羅從抽屜裡掏出一份合同拍在桌子上,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哈?×3”

“不是吧,莎羅上校,這小子才15歲啊!”

傑森目瞪口呆,就算他是畢業於牛津大學的機械專業博士,也是在其他軍事研究基地工作了數年,競爭了許久,過了數道面試才來到這種軍方重點關注的地方就職的,而你現在告訴我,這小子只是毀了一百多臺機甲,就被聘請為教官?還是白紙黑字的正式合同?

傑克也沉默了,他們這些機動隊的人,哪個不是從特種部隊中篩出來的精英,還不是所有人都對魔力有適應性,幾千人裡挑了半天才挑出他們一百多號人組成了這個機動隊,而弦居然踩著他們上位教官行列,有點繃不住。

“...這是否有些過了?”

弦問道,突然從階下囚變成座上賓,屬實有些無所適從。

“不,這是英日兩方對於你實力的充分評估做出的選擇,不過如果你接受了,那麼你還是得在這裡留十年,不過我們可以對你開放通訊渠道,另外應日方的要求,你在擔任教官期間在島上所要學習的功課不能落下,你必須和米露學員以及衰葉學員一起考試,如果你拒絕的話,日方同意了武力鎮壓,讓你繼續當學員。”

“呵,這不就是沒得選嗎?”

弦接過筆,利落的在合同上籤了字。

“你就不怕有詐?”

莎羅收起合同重新塞入抽屜,打趣著問道。

“我不認為一向直來直往的上校會和我開這種玩笑。”

“哼,那麼恭喜你,神無月教官,你賭對了,艾薩麗卡!”

莎羅衝門外喊了一聲,一位身穿黑色全身制服的人走了進來,不像傑克那般如大劍般壯碩且具有壓迫感,這個女人是一把收斂鋒芒的利劍,內斂,卻又令人感到危險,來到弦,黑色鴨舌帽下的雙眼在弦身上掃視了一圈。

“所以上校,這個新兵現在歸我管了是吧?”

一般的魔力,至少在弦看來是這樣,不過這個女人給弦的感覺,也只比響,莎羅這種高等魔術師弱三分,絕對是正常魔術師中的巔峰,危險的女人。

“嗯,艾薩麗卡,待會就帶他走吧,弦,艾薩麗卡是我的左右手,特別是在拷問這塊,她以前可是軍隊裡的拷問官,相信你們相處的會很愉快的,好了,都散了吧。”

幾人離開莎羅的辦公室後很快就散了,不知道為什麼,弦總感覺傑克和傑森很懼怕這個艾薩麗卡,一出門就快速離開了,不過,為什麼這個女人要特意提及拷問的事呢?威嚇自己?

“那麼新兵,今天晚上你就回宿舍把行李給我打包好,別以為當上教官就可以把尾巴翹上天了,在教官的行列裡,你也只是個新兵蛋子罷了,明天給我帶上你的行李滾到校場上!”

艾薩麗卡說完這些就甩著她的褐色馬尾離開了。

“呼——”

弦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理了理這幾天發生的事。

一切都發生的好突然,讓弦來不及準備,就從來島上受訓的學員變成了臨時教官,但是自己貌似並不怎麼受待見,和米露還有衰葉的關係才認識了一個晚上就又要離開了,「樹」給予自己的東西,黑鐵一輝的遺言……

“不錯嘛,官升了都不止一品啊,不過你那一刀是什麼?自創?在Da'at的記載中我並沒有看到過這種劍技,你應該已經帶上Kether了吧?”

“...所以我的身體第一時間治癒我的問題,是你在干涉嗎?”

“不要擺出這副表情嗎?你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好好享受生活吧。”

癌匆匆離開了。

站在走廊的窗旁,弦注視著夜潮之上的明月,喃喃自語道:“用Kether迷惑他,不要道出Da'at,待上十年再回去...黑鐵一輝,不,應該是「樹」吧?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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