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瞬間又恢復了清醒,她警惕地看著他,問道:“蛇尊想出去嗎?”

蒼莨驚訝地挑了挑眉,似乎沒想到妖嫵能如此之快地從他的魅惑中掙脫出來。聽到她的話,他忍不住俯身看她,語氣中充滿了興味:“哦?小蛇想要幫本尊出去?”

妖嫵輕輕後退一步,避開他刻意凝視的目光,鄭重地說:“蛇尊若想出去,我自然有辦法,就看蛇尊是否願意了。”

蒼莨的眼神如鷹隼般打量著面前的人,眼神深邃,興味不減,說道:“哦?什麼辦法?”

“蛇尊若與我締結契約,便可出去。”妖嫵面不改色地回答。

蒼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沒想到,這小蛇,修為不高,野心倒是不小。他又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沒有抵達眼底,冷冰冰地說:“小蛇,你這如意算盤,打得本尊都以為要響雷渡劫了。”

妖嫵並未被他冰冷的聲音嚇倒,反而清冷的音色發出絲絲誘惑。

“蛇尊難道甘心永遠被困在這樣的地方嗎?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嗎?不想去報仇嗎?”

脖子上忽然被一隻冰涼的大手扼住,妖嫵抬眸看向蒼莨,只聽他似笑非笑地說道:“小蛇,你的命重要,還是讓我出去的辦法重要?”

妖嫵微微一笑,毫無畏懼之意,道:“殺了我,蛇尊只能等他們四個死了才能獲得自由。可那時候,蛇尊怕是早已化為一杯黃土了吧?鎮淵會吸收生機,就憑蛇尊這隻進不出的靈力,又能抵抗多久呢?”

蒼莨俯身靠近妖嫵,一股濃郁的麝香味如暴風般撲在她臉上,他的語氣讓人難以捉摸:“你很懂啊,小蛇。”

“所以,蛇尊還要考慮嗎?”妖嫵仰著頭,毫不退縮地直視蒼莨的眼睛。

蒼莨並未鬆開手,反而更向前一步,鼻尖與妖嫵的鼻尖幾乎相貼,“你為何要幫我?”

“因為……”妖嫵眼中閃過一絲幽光,“我想掌握自已的命運。”

蛇兒雖小,口氣卻大,蒼莨眯起雙眼,濃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幾乎掃到妖嫵臉上,“你可知與本座訂立契約意味著什麼?”

“自然知道。”妖嫵的聲音平淡如水,毫無一絲恐懼,反而蘊含著些許肆意,“不過是一死,又有何妨?”

蒼莨沉默片刻,忽然大笑起來,“好,本尊答應你。不過,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

說罷,蒼莨輕偏過頭,如緋玉般的唇與妖嫵那誘人的唇緊緊相貼,兩人張開嘴巴,用尖銳的牙齒刺破對方的唇瓣,腥甜的鮮血在兩人唇齒間流淌,耀眼的光芒如一層輕紗般籠罩著兩人,讓他們之間多了一種無形的羈絆。

竟然是明離一族的血脈,蒼莨那雙如桃花般迷人的眼眸微微加深,他伸出長臂一勾,將人緊緊按在懷裡,肆意地親吻著,唇齒間的血腥味愈發濃烈,如烈酒一般,激發著他內心的獸性。

察覺到妖嫵的順從配合後,蒼莨微微抬頭,緋色的唇閃爍著誘人的光芒,金色和綠色的眼眸深邃幽暗,陰柔魅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的笑意。

“小明離,連你的祖宗都想睡,嗯?”

妖嫵的臉頰泛起一抹微紅,但她那纖細的胳膊卻緊緊圈住了蒼莨的脖子,清冷的聲音略微沙啞,說道:

“我與天縹是道侶,你與我陰陽交合後便可沾染青龍氣息,從而從鎮淵離開。”

蒼莨聽到這話,微微挑起了眉毛,饒有興致地問道:

“小明離,那天縹究竟做了什麼,竟讓你如此心甘情願地揹著他與我交好?”

妖嫵卻似乎不願再提及此事,她輕輕一躍,整個人如同輕盈的蝴蝶般掛在了蒼莨身上,對上他略顯驚訝的神色,臉上微燙,道:

“蛇尊難道不想早些出去,還有閒情逸致聽這些瑣事。”

蒼莨一手攬著妖嫵的纖腰,一手託著她的臀部,眼尾輕揚,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是祖宗我的不是,竟讓小明離如此迫不及待了。”

在如血般悽豔的月光下,紅袍與白袍相互交疊舞動,女人的臉龐輕輕倚靠在紅袍男子的肩頭,柳眉微感,眼尾泛著迷人的紅暈,朱唇輕啟,發出一聲聲悅耳的低吟。

而在他們頭頂的虛空之中,金綠色與淡菽色的長蛇如繩索般緊緊纏繞,難分難捨。

蒼茛那一雙桃花眼充滿慾望,似火般燃燒,原本陰柔的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看著懷中眼泛淚光的人,不懷好意地調笑道:

“小明離,是祖宗我厲害還是那天縹厲害?”

“蛇尊厲害,是蛇尊……”

帶著哭腔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之中。

……

蒼莨與妖嫵交歡後,毫無障礙地從鎮淵脫困而出。

因妖嫵尚在受罰,只得暫居思過崖的洞府。

蒼莨並未急於離開妖嫵,反倒如螞蟥般死纏爛打,終日與妖嫵在床笫間纏綿。

幽暗的洞府中,男人如餓虎撲食般伏在妖嫵身上,陰柔沙啞的聲音彷彿帶著魅惑的魔咒。

“小明離,還不趕快運轉雙修功法,接住祖宗賜予你的真氣,莫要暴殄天物……”

突然,蒼莨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的眼神如狐狸般狡黠,不懷好意地說道:

“小明離,你的道侶來了,祖宗是該避而不見呢,還是出去會會他?”

“不見!蛇尊,快藏起來!”

妖嫵的反應過於強烈,蒼莨輕笑一聲,揮手清淨了洞府裡的氣味與凌亂,想了想在她唇上留下一抹齒痕,便化作一條小蛇,纏繞在妖嫵手腕上,頭尾相接,像是一個金綠色的手鐲,襯得妖嫵面板更白皙了,冰涼的觸感在夏日格外舒適。

不過須臾之間,一抹高大的身影便閃進了幽暗的洞府。

那人銀髮如雪,步履穩健,松柏般的冷香在他行走間瀰漫開來,漸漸充斥了整個洞府。

石床上,一道倩影背對他而坐,身姿單薄卻依舊傲然挺立,無論環境怎樣變幻,她始終如冰清玉潔的仙子般超凡脫俗。

那身影緩緩轉過身,朝著他行禮。

“弟子拜見師尊。”

洞府雖幽暗,但在修行者眼中卻亮如白晝。天縹看著那尖尖的下巴,不過幾日便消瘦了許多。她依舊自稱為弟子,顯然還在賭氣。

他並非第一次見識她的固執,冰冷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跟我回去。”

“弟子尚在受罰,不能隨意離開。”妖嫵的聲音平靜無波,彷彿一潭死水。

天縹的眉頭微微皺起,他上前一步,雙手捏住妖嫵的肩膀,用力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逼迫她與自已對視,“為何氣性如此之大?”

妖嫵將頭偏向一邊,不肯與他對視,“弟子不敢生氣。”

“好一個不敢生氣!”天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憤怒,“那你如今又是何意?”

妖嫵咬了咬嘴唇,依舊沉默不語。她自然是心中有氣的,在白依依和她之間,他選擇了白依依,而非她這個道侶。

天縹見她不言,心中愈發惱怒,“好,你既不肯隨我回去,我便多叫幾個人來陪你。”

言罷,天縹轉身欲走。妖嫵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不要!你不能去!”

“為何不能?”天縹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總不能讓你一人揹負了所有。”

妖嫵低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我隨你回去。”

天縹心中一緊,他緩緩伸出手臂,將人緊緊抱進懷中,冰冷的聲音此刻也充滿了柔情,“嫵兒,莫再氣了。”

妖嫵被松柏般的冷香嚴密包裹,男人猝不及防的柔情,恰似投石入水,在她心頭撩起圈圈漣漪,使她驚詫不已。這又何嘗不是男人的讓步呢?她似弱柳扶風般款款伸出玉臂,摟住他,柔聲低噥。

“夫君。”

這聲呢喃,彷彿在天縹的內心深處投入了一粒石子,濺起了層層波動。

這聲綿軟的呼喚,宛如春風拂過面龐般和煦,又似潺潺流水中的旋律,餘音嫋嫋。

伴著這聲輕喚在耳畔縈繞,天縹的思緒緩緩飄散。

手腕上那隻金綠色的手鐲,忽地變得熾熱,恰似燃燒的烈焰,妖嫵不由得輕咬朱唇,微微戰慄起來。

天縹覺察到了她的異常,靜靜地將她摟得更緊了,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已的身體裡。

當天縹與妖嫵歸來時,恰好與白依依和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郎狹路相逢。

銀絲傾瀉如瀑,與烏黑亮麗的秀髮相互纏繞。白衣翩翩舞動,行走間的碰觸若有似無,微妙異常。儘管兩人沒有隻言片語的交流,但那曖昧不清的氣息卻如迷霧般悄然蔓延,使人心跳如鼓、呼吸急促。

以至於兩人望見天縹和妖嫵並肩而行時,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

除了驚訝,還有顯而易見的厭惡。

不過,白依依的反應更快,一雙杏眼略帶驚訝,似乎不明所以,他們二人為何會在一起?又或許,她驚訝於妖嫵怎會如此迅速地離開思過崖。

“師尊?您和大師姐這是……”

天縹並未回應她的問題,只是微微皺眉,語氣嚴厲:“為何不去早習殿早習?”

白依依面色一僵,隨後那雙杏眸霧氣氤氳,似有委屈之色:“依依前日修煉時不慎受傷,在療傷殿療養了兩日,今日才稍稍好轉。依依謹遵師尊教誨,便立刻前往早習殿。不想師尊竟這般冤枉依依,依依怎會是那種貪圖享樂、荒廢修煉之人。”

“傷在何處?”

天縹冰冷的神情瞬間瓦解,腳步挪移,轉眼間便已至白依依身前。那雙天縹色的眼眸滿是擔憂,甚至帶著一絲恐慌!

白依依羞澀地笑了笑,語氣輕快,宛如孩童:“師尊,依依現在已經好多了,前日才疼呢,前日的疼痛猶如芒刺在背,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天縹毫無徵兆地召喚出承天劍,如同疾風般拉起白依依的手腕,輕盈地踏上劍身,如仙子般浮空而行。

在離開之前,天縹驀然回首,凝視著妖嫵,那雙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此刻充滿了如死灰般的沉寂,但他沒有絲毫遲疑,決然地轉身離去。

白依依也回頭看了一眼妖嫵,她那美麗的杏眸中洋溢著勝利者的笑容,彷彿在向妖嫵炫耀。

待兩人走後,那位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展露出一排整齊而潔白的牙齒,清朗的少年嗓音中卻暗含著深深的惡意。

“大師姐你看,師尊牽著小師妹的手,宛如人間恩愛夫妻一般,你覺得他們是否般配呢?”

少年那俊美的五官在陽光下猶如雕刻般清晰,他那如鷹隼般的眼睛緊緊盯著妖嫵,在看到她那如秋風中凋零落葉般破碎的眼眸後,眼底瞬間燃起了憤怒的火焰。

當少年的長靴越過妖嫵時,他的薄唇微微上揚,語氣中充滿了愉悅的嘲諷。

“看來,師尊更偏愛小師妹呢……”

妖嫵靜靜地凝視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楚的漣漪。她深深吸氣,竭力讓自已的心境恢復平靜。

旁邊的少年仍在喋喋不休,妖嫵終於忍無可忍,輕喝一聲:“住口!”

少年輕蔑地瞥了她一眼,發出一聲冷笑:“怎麼,被我戳中了痛處,就按捺不住了?”

妖嫵無心與他爭辯,轉身意欲離去。然而,少年卻擋住了她的去路,挑釁地說道:“大師姐,看來連師尊也覺得,你遠不如依依姐姐啊。”

妖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繞開他繼續前行。少年見狀,嘴角揚起的笑容更顯譏諷,輕聲低語道:“即便你們是道侶又怎樣呢?終究還是無法與人見人愛的依依姐姐相提並論。”

妖嫵心頭猛地一震,她和天縹結為道侶的事,除了幾位長老,旁人無從知曉。蕭澤究竟是從何處得知的?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那雙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此刻平靜得猶如無波的深潭,她的聲音平淡如絲:“小師弟,謹言慎行。”

蕭澤垂下雙眸,凝視著這張如死水般毫無表情的臉龐,諷刺地說道:“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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