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靜雯被寇曉珠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這寇曉珠殺人還要誅心,實在是太惡毒了。

天河峰的子鳳峰主怎麼能收這樣的女人作為關門弟子呢?

聽說還是一名出身於下三峰的卑賤女子,實在是讓人深惡痛絕,太下頭了。

心裡雖然不忿,可是吳靜雯並沒有找到什麼反駁寇曉珠的理由,再加上將來還是要嫁到天河峰的,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只是嘴裡嘟囔了幾句,也不再搭理寇曉珠。

一旁的一名男弟子見無法無天的吳靜雯吃癟,也是拼命地捂住嘴不想讓自己笑出聲來。

可是這動靜還是被吳靜雯捕捉到了,只見她一個箭步上前,就來到了那名那弟子的身邊,一掌扇了過去,頓時在男弟子的臉上留下了一道五指印痕。

男弟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嘴中連忙求饒:“師姐饒命,師弟只不過想到了開心的事情,並不是針對師姐。”

“哦?什麼高興的事情?不妨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吳靜雯正愁沒地方撒氣呢,眼下正好來了一個沙包讓她好好洩洩火,當然也多陪對方玩一會。

“我道侶明日即將分娩一名男嬰,我何家有後了,吳師姐您說我能不開心嗎?”

這些話在吳靜雯耳中聽來卻是天大的諷刺,一個肘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準了男弟子的下體打去,頓時將對方的下半身打得血肉模糊。

“既然傳宗接代那就更好了。留著這金針菇也是禍害,還是本姑娘幫你處理掉吧。”

吳靜雯拍拍手,讓一名侍從將暈了過去的男弟子拖下去,收拾不了寇曉珠,還收拾不了你這樣的小蝦米嗎?

旁邊的弟子也被吳靜雯的雷霆手段嚇得膽戰心驚,特別是一些男弟子更是不由得的下體一緊,似乎有一把剪刀在那裡不停地晃動。

寇曉珠見狀連忙將南河拉到一邊,嘴中輕聲道:“今日為了讓你參加這次拍賣會,我可是花了大代價的。你一定不能讓我在她們面前跌份。這吳靜雯是被你廢掉修為的吳空的大姐,以後遇到這個瘋女人小心一點。”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欺行霸市,欺軟怕硬,樣樣精通。”南河這才發覺這紫裙女子和吳空確實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看紫裙女子也不過是洗脈七階的修為,不足畏懼,他當下又問寇曉珠:

“你們的拍賣會幹嘛叫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林壑峰弟子。你們上三峰之間的事情,別牽扯到我身上。”

南河之所以願意同小青來拍賣會,不過是想看看寇曉珠的下落。

兩人自從銀葵園一別後,就從未見過,畢竟有過一段短暫的肌膚之親,南河的心中還是有一些掛念的。

特別是聽別人說寇曉珠在妙音峰消失了,一股無法言說的擔憂總是充斥在南河的識海中。

至於寇曉珠怎麼搖身一變,又成了上三峰之一天河峰峰主的親傳弟子,南河就不得而知了。

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或許也不是自己能夠知曉的。

“我已經同他們講了,你是我今後的道侶。不然那些姐妹們個個都有如意郎君,我卻是孤零零的一個,豈不是讓人笑話。笑話我一個人事小,讓師傅面子上無關才是真正的罪過。”

寇曉珠輕咬嘴唇,都快要將兩點硃砂咬出鮮血來,她生怕南河不願意短暫地充當他的道侶,那面子可就丟大了。

哎!

南河嗟嘆一聲,只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畢竟巫滄水和雲緣君的下落也只有這個寇曉珠知道。

此人對自己還有大用,需要握點把柄在自己手裡,日後才好加以利用。

當然眼下不是打聽兩女的下落,而是要專心應對場上這曖昧的局勢。

孰輕孰重,南河還是拎得清的。

“圖南,拍賣會可以開始了。”見寇曉珠挽著南河的肩膀款款走來,王芙也是將自己依偎在王守德的懷裡,而後者則是對著拍賣師輕聲道。

拍賣師也是心領神會地敲下了手中的拍賣錘,如同牛皮大鼓的聲音轟然響起,沸騰的氛圍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拍賣會即將開始,修士們紛紛開始在大廳找一個位置坐下,準備即將登場的盛大拍賣會。

南河也隨便選了一張椅子坐下,椅子旁邊則豎著一張黃金打造的拍賣牌,他只是略微掂了一下就感覺很重,大概有幾百斤的樣子。

待會的競價就要靠舉起拍賣牌才能作數。

反正來都來了,南河也想看看這拍賣會上到底有什麼好東西,值得這些上三峰的弟子云集於此。

說不定真能撈到一兩件寶貝,一直聽說可以在拍賣會上撿漏,可這還是南河第一次參加拍賣會,想要實踐自己的理論。

寇曉珠傲人的身姿並未選擇直接坐在南河的大腿上,而是坐在了南河的旁邊,翹著二郎腿,撩撥著自己的秀髮。

她此次參加拍賣會,也有自己勢在必得之物。

“曉珠,不妨跟我講講這次拍賣會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拍賣臺上似乎有一些鼓掌,拍賣會並未按時開始,南河側身問起寇曉珠。

他還要掂量掂量自己儲物袋裡的這些靈石到底能夠買幾件寶物。

若是能夠買下幾株血魂草,那就再合適不過了。

屆時說服幾位峰主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像這種等級的拍賣會每三年舉報一屆。錯過今年這次,就要再等三年。拍賣會上有很多上三峰禁止銷售之物,比如一品靈草血魂草,甚至一些極品丹藥都能見到。

再多我也就不清楚了,每次的拍賣物品和幕後賣家都是絕對保密的。不然你都知道有什麼東西了,幹嘛還要來拍賣會......”

聽著寇曉珠緩緩道出拍賣會的情況,南河這才知道原來這拍賣會的舉報方竟然是日星道,有五羊教外的勢力參與,難怪這般神神秘秘。

通常情況下,半年會舉辦一場小型拍賣會,每三年就會舉辦一場大型拍賣會。

小型拍賣會只邀請上三峰的核心弟子參與,而大型拍賣會也會邀請近期聲名鵲起的其他峰弟子參與,可以說盛況空前。

怪不得南河也在人群中見到了幾名來自中三峰的弟子,那些都是在五羊榜爭奪戰中大放異彩的中三峰弟子。

至於下三峰,目前看來應該只有他一個人。

“一點小問題,已經處理完畢,讓諸位久等了,下面圖南宣佈,拍賣會正式開始。”

拍賣師嘹亮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乍然響起,隨著拍賣錘的再次落下,一件晶瑩剔透的散發著寶光的寶物被旁邊的侍從端來,放置在了拍賣臺的正中央上。

“諸位道友請看,此物乃是青天白日蟲的蟲卵。若是用心飼養,進化成吞天噬地的上古魔蟲也並非沒有可能。起拍價五千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百靈石。”

當水晶球表面的寶光散去,人們才看清水晶球中裝著正是一枚一指大小的暗青色蟲卵。

蟲卵的額頭部分伴隨有一輪白色的大日,正發著朦朧的微光,但是很耀眼,讓人無法直視。

看來先前的寶光,正是由青天白日蟲的額頭部分發射而出。

“青天白日蟲,看似潛力無窮,實則極為脆弱,才用這水晶球日夜溫養。就算讓飼養妖獸的修士拿去,一個差池,都是白白浪費了這蟲卵。”

寇曉珠一邊熱烈地望著青天白日蟲,一邊跟南河講起此蟲的來歷。

“六千靈石。”一名身著紫羊峰道袍的弟子一開口就直接加價一千靈石,讓不少意欲拍下此蟲的修士頓時望而卻步。

這青天白日蟲他勢在必得,論飼養妖獸的造詣,誰敢和他紫羊峰搶妖獸,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萬靈石!”沒等眾人從震驚中驚醒,一道聲音打破了久違的寧靜。

紫羊峰出身許三少驀然起身,望向四周,竟然真的敢有人和他搶青天白日蟲。

他要找到這個不知死活的渾蛋,然後再狠狠地教訓他一遍。

讓他知道這等寶蟲不是一般人能夠染指的。

很快,他就找到了罪魁禍首,一個手持銅鏡的灰袍修士正舉著旁邊的拍賣牌。

灰袍修士也注意到了許三少凝視過來的目光,當即毫不示弱地回瞪了過去。

南河也是饒有興趣地打量這名灰袍修士,對方手上的銅鏡似乎是一件極為厲害的法器,這是南河下意識的判斷。

此人若非血海深仇,斷不可惹。

一些厲害法器往往能夠在戰局中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特別是當你不清楚這件法器作用的時候,威脅更是呈幾何數的增長。

“很好,本少記住你了,待會拍賣會結束,可別急著跑。”

許三少雖然有些魯莽衝動,但是他也明白拍賣會背後的人物可是一尊巨孽,隨意動手的下場是很慘的。

他又不像吳靜雯那樣嫁了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做不了鳳凰男,就只能忍受無法避免的屈辱。

不過出了拍賣會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還不是輕鬆拿捏那個灰袍。

“詹衛紅恭候三少大駕,屆時拳腳無情,也別怪在下手裡沒了分寸。”灰袍修士面對許三少的威脅毫無畏懼,而他能夠一口叫出許三少的名字。

很顯然,他最起碼是瞭解許三少的。

“希望你的拳頭能夠和你的嘴一樣硬。”許三少拂袖氣沖沖地坐下。

青天白日蟲的蟲卵雖然珍貴,可也畢竟只是蟲卵,一萬靈石根本沒有必要。

.......

五羊教的一間密室內,室內佈置古樸,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書架上擺滿了泛黃的古籍,香爐中一縷青煙嫋嫋升起。

然而,此刻,這寧靜的氛圍被一股肅殺之氣所打破。

一名修士站在密室中央,他的眼神冷冽而堅定,彷彿一把出鞘的利劍。

而在他的對面,也站著一位修士,他的眼睛似乎有火焰在翻騰,充滿了生命的活力。

譁!

霎時間,他們碰撞在了一起。

他們的動作迅捷而優雅,每一步移動都充滿了力量與節奏感。

他們的手掌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玄奧的軌跡,伴隨著低沉的咒語聲,周圍的空氣彷彿都為之凝固。

靈氣在空氣中碰撞,發出微弱的嗡鳴聲。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能量的波動,讓整個密室都充滿了不穩定的因素。

然而,他們卻彷彿對此習以為常,每一次攻擊都精準而果斷,每一次防守都穩健而有力。

他們的身影在室內快速移動,時而貼近地面滑行,時而躍起在空中翻轉。他們的動作靈活多變,彷彿兩隻在叢林中穿梭的獵豹。

他們的手段也在不斷變化,時而化為熾熱的火焰,時而化為冰冷的冰霜,每一次攻擊都讓人眼花繚亂。

兩人相鬥了半天都沒有分出勝負,其中一名修士選擇抽出腰間揹負的長劍。

長劍在手,身影反倒顯得更加矯健,動作迅疾無聲,每一寸劍身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破空之聲,彷彿要將空氣撕裂。

另一人則施展靈術,掌心雷光閃爍,不時發出震耳欲聾的雷鳴聲。

室內氣氛壓抑,每一次攻擊與防禦都讓人心跳加速。修士們的眼神堅定而冷酷,彷彿在這短暫的交鋒中,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他們的動作雖然迅疾,但每一次出手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彷彿是在跳躍著一種無聲的舞蹈。

突然,長劍一挑,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直逼對手要害。

對手眼神一凝,掌心雷光猛然爆發,與長劍相交之處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氣浪翻滾,室內陳設瞬間被震得粉碎。

交鋒過後,室內一片狼藉。兩位修士卻彷彿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如電,等待著下一輪的交鋒。

“子柏,五十年不見,你的修為已經精進了不少,都快要追上我的。看來當年圍獵青幽雀對你來說是福不是禍。”兩手空空的修士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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