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就到了十二月。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間,十二月的寒風已悄然而至,校園裡瀰漫著一股備考的緊張氛圍。

英語四級考試的日期如同懸在心頭的倒計時,葉良吉日復一日的叮嚀與提醒,使得同學們個個如臨大敵,圖書館中埋頭苦讀的身影日益增多。

而張雪琴,依舊是那個不羈的她,白天與李殊詞共度溫馨時光,夜晚則與林洛雪享受秘密的約會,偶爾還不忘戲謔一番鍾白,似乎四級的壓力在她眼中不過是雲淡風輕的一抹浮雲,完全不影響她逍遙自在的生活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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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國際機場,冬日的寒風帶著刺骨的冷意。

唐月的出現,如同冬日裡的一縷暖陽,讓人心生慰藉。

她身著一襲貼身黑絲,即便是在這呵氣成霜的季節,也依然堅守著那份獨屬於她的風情。

張雪琴見到唐月,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她知道,這不僅僅是簡單的迎接,更是唐月細膩心思的展現,為的只是讓她在這漫長的歸途中感受到第一份溫暖。

“找到了,在我們住的那個小區,同幢樓的頂層,一百三十多平,複式,帶大露臺,傢俱齊全,隨時可以入住,就是租金每月要七千。”

“七千一個月,不貴。”

張雪琴住酒店一晚都超八千,這租金在她看來確實便宜,尤其是在首都這樣的大城市,房子還這麼大,相當不錯。

“今晚就過來我那兒吧。”

唐月臉泛微紅:“你今晚就搬過去?”

“呃,還是先住酒店吧,明天再去新租的地方。”

唐月應聲,張雪琴又道:“等將來有錢了,我在魔都買棟大別墅,有花園有泳池,那樣住才舒坦。”

“魔都別墅可不便宜,有的上億呢。”

張雪琴呵呵一笑:“我也看了,幾百萬的有,幾千萬的有,上億的也不少。將來買什麼樣的,到時再看吧。”

……

公司。

胡葛穿過忙碌的辦公區,最終在張雪琴那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門前停下。

他輕輕敲了敲門,待到裡面傳來一聲沉穩的“進”後,推門而入。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光潔的地面上,映照出幾分暖意。

胡葛雙手捧著一疊厚厚的資料,走到張雪琴的辦公桌前,輕輕放下。

“老大,這是那家網站的詳細情況。”

張雪琴聞言,伸手接過那份沉甸甸的資料。

她開始細細翻閱,每翻過一頁,眉頭便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那份專注讓人不忍打擾。

這網站名為“梧桐書齋”,一個名字裡透著古樸韻味與文化氣息的地方,它擁有多年的風雨歷程,曾經是無數文學愛好者的心靈棲息之所。

遺憾的是,歲月流轉,隨著時代的更迭,它漸漸被遺忘在角落,昔日的熱鬧與輝煌已成往事,僅剩下一副空蕩蕩的軀殼,如同一位年邁的智者,在等待著某位知音的喚醒。

但在胡葛看來,這不僅僅是一個網站,它承載著許多人的青春記憶與情懷。

他堅信,只要用心,這老牌子定能重煥生機。

因此,他極力向張雪琴推薦收購計劃,理由簡單而直接,網站的基礎架構完善,僅需一位有遠見的主編來引領方向,就能迅速恢復運營。

張雪琴聽完,眼眸中閃過一絲認同與讚賞,決定放手讓胡葛去實施這一計劃。

“這事你全權負責,主編人選也要趕緊落實。”

緊接著詢問道:“陳漢生和張雲明呢?他倆何時到?”

“陳導和張雲明明天才能報到。陳導最近忙於電影拍攝地的考察,張雲明則是一直在研讀劇本、背臺詞。”

張雪琴應了一聲,繼續問道:“那麼拍攝場地和劇組準備都沒問題吧?”

“一切就緒,本週五就能開機。”

“那就好,至於排片方面,你那邊有什麼新進展嗎?”

胡葛面露難色:“排片有點棘手,春節檔期歷來競爭激烈,加之我們的作品缺少大牌明星和知名導演的加持,市場反應較為保守。目前,萬噠院線只同意分配給我們%的放映份額,星辰院線稍微好些,給出了1%,北新影院給了%,而時代院線則是僅有2%的播放比例。”

張雪琴聞言,心涼半截,這樣的放映比例如何能脫穎而出?

她追問:“就沒法爭取更多嗎?”

胡葛解釋:“春節檔,這已經是極限了。若首映上座率不佳,可能還會削減或下架。但若反響熱烈,自然會相應增加排片。”

他接著說:“而且,目前電影尚未面世,一旦上映且得到院線經理的認可,排片率有望提升。若觀眾反響持續熱烈,排片也會隨之逐步增多。”

張雪琴沉吟片刻:“還有沒有別的院線,小型的也考慮?”

“有幾家小型院線,但他們可能不太樂意合作,畢竟春節檔並不缺影片。”

張雪琴暗自嘆息:“能不能提高分賬比例,換取更多的放映機會?”

“不成,為了避免惡性競爭,國家已立法禁止這種做法。過去還能透過返點給院線鑽空子,但這導致業內怨聲載道,特別是那些資本雄厚的公司藉此手段擠壓對手,最終產出的都是劣質影片,所以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

張雪琴總結道:“也就是說,現在不能走捷徑,全憑電影質量和觀眾的選擇了?”

“嗯,不過還有一個辦法能提升票房,從而增加排片。”

“什麼辦法?”

“包場。”

張雪琴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算了吧,我哪有那麼多資金去包場。”

隨後,她調整情緒:“好了,這件事暫時擱置,等電影拍攝完成再議,即便真的排片不多,損失也不會太大。”

……

幾日後。

劇組。

“咔!咔!咔!停!都停下來!”

陳漢生把劇本丟在一旁,面帶痛苦之色,轉而望向一臉尷尬的唐月,問:“唐月,你有過喝醉的經歷嗎?”

唐月低下頭:“導演,我有過。”

“那就仔細回想下,醉酒後想吐又吐不出的那種感覺。”

接著他對工作人員吩咐道:“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

“導演,抱歉。”唐月輕聲道歉。

陳漢生愁眉不展:“唐月,這已經是第五次不過關了,這才第一天開機,後續還有很多戲份。你這邊如果一直卡住,別說春節檔上映了,拍完都是未知數。”

“導演,對不……起,我會努力的。”

張雪琴遞給陳漢生一根菸,說:“唐月初次擔綱女主角,缺乏經驗很正常。陳導,您辛苦些,多調教調教,她很願意學習的。”

她給唐月使了個眼色,唐月心領神會,拿起打火機為陳漢生點菸,再次承諾:“陳導,我會加油的。”

陳漢生抽了口煙,說道:“唐小姐、張老闆,我既然接下了這部戲,自然會全身心投入。不過事先宣告,我拍戲時脾氣可能不太好,甚至會罵人,以前就有演員被我罵哭過。萬一我真的發脾氣了,你們倆可別記仇啊。”

“哪能呢,用心執導的導演才會嚴格要求,若是處處遷就演員,那拍出的片子恐怕也是爛片。”

唐月也表態:“陳導,我不介意的,有不對的地方請直接指正,我一定盡力改正。”

陳漢生點點頭,張雪琴轉向張雲明:“雲明,你經驗豐富,去跟唐月對對戲,指導指導她不足的地方。”

“行,頭兒。”張雲明應聲站起,衝著唐月點點頭,“唐,咱倆邊兒上對對詞兒。”

唐月輕輕“嗯”了一聲,手執劇本緊跟張雲明步入一隅靜地,開始他們的對手戲練習。

張雪琴目送二人離去,不禁感慨:“張雲明這演技確實線上。”

陳漢生介面道:“張雲明在圈裡摸爬滾打的日子比唐月久遠,角色經驗也豐富,演技自然不在話下。就是少了一張主角臉,總是缺了挑大樑的機會。”

張雪琴聞言“嗯”了聲,又問:“這電影真能在本月殺青?”

“劇本齊全,進度自然快。當前最大的挑戰是唐月的演技,不過也無需太過憂慮。雖然她演技稍遜,但態度誠懇,願意接受指導。只要有這份端正的態度,我有信心調教出她的潛力。”

陳漢生接著感慨:“你知道嗎,導演最頭疼的,莫過於那些背靠金主、自視甚高卻又演技平平的演員。這些人,批評不得,動怒更不可,最終電影只能草草收場,口碑票房皆輸,還得挨觀眾和投資方的罵。”

張雪琴笑道:“陳導,這話該不是專程說給我聽的吧?”

“確有此意,不過你與旁人不同,能讓唐月接受批評,我即便嚴厲,你也未置一詞。別的老闆可不這樣,稍稍責備幾句他們送來的演員,便百般袒護,弄得拍攝諸多不順。”

張雪琴爽朗一笑,輕聲道:“唐月是我們公司簽下的第一位明星,也可以說是我的首位簽約藝人。我想力捧她,所以你儘管提升她的演技,但記住兩點:一是可以批評,但不可體罰;二是不能接吻戲,真有此類情節,就用替身或借位拍攝。”

“批評難免,動手絕對不可能。”陳漢生接著說道,“至於吻戲,既然你不樂意,我自有辦法處理,這些都是小問題。”

張雪琴應聲說好:“那就太好了,陳導,你放手去調教她的演技吧。”

陳漢生輕輕點了點他的頭,那動作中帶著一種深思熟慮的意味,似乎在內心深處已經對整個局勢有了透徹的理解。

他清楚地知道,張雪琴堅決反對唐月參與任何吻戲的背後,隱含著唐月與這位年輕老闆之間不同尋常的聯絡。

這樣的情況,在娛樂圈內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站在聚光燈下的大牌明星們,哪個背後沒有一位實力雄厚的支持者在默默推動他們的星光之路呢?

這樣的現實,雖不言說,卻已是圈內公開的秘密。

短暫的小憩之後,拍攝現場再次活躍起來,每個人都帶著一種新的活力投身到接下來的工作中。

自張雪琴踏入繁華的魔都,\"野蠻女友\"這部電影就如同一顆種子,在這片充滿夢想與競爭的土地上破土而出,正式開機。

那一刻,全體劇組成員簇擁在一起,留下了寶貴的合影,這不僅僅是對電影專案正式啟動的紀念,更是一份對未來成功的期許。

沒有大牌明星的光環,沒有媒體的追逐,這個劇組如同那些在光影世界邊緣默默耕耘的三四線團隊,選擇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靜靜地編織著屬於自己的電影夢。

今天拍攝的場景,設定在了女主角在擁擠的地鐵車廂內,獨自一人,醉意朦朧。

為了還原這份真實感,劇組特地從地鐵局租借了一輛廢棄的車廂,那斑駁的鐵皮和昏黃的燈光,恰到好處地營造出了故事所需的氛圍。

拍攝初期,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每個細節都被精心安排。

然而,當劇情推進至關鍵節點——唐月所飾演的女主角在醉意中努力剋制嘔吐的瞬間,問題出現了。

或許是情緒的拿捏不夠精準,又或者是身體反應的控制稍顯生疏,儘管反覆嘗試了五次,仍然無法捕捉到那決定性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絲挫敗。

“準備就緒,《野蠻女友》,第一場,第三次拍攝,action!”

隨著陳漢生沉穩而有力的聲音落下,整個片場再次被啟用。

燈光師迅速調整著光線,試圖用光影捕捉那份微妙的情感變化。

群演們各就各位,他們的存在,是為了襯托主角的世界更加真實。

在廢棄車廂外,幾個年輕工作人員輕輕地推動著車廂,模仿列車行駛中的輕微搖晃,那輕微的顛簸,為畫面增添了幾分動態的真實感。

車廂內,唐月全身心地投入到角色之中,她的姿態慵懶而略帶迷離,一隻手無力地搭在鏽跡斑斑的扶杆上,眼神迷離,彷彿真的沉浸在酒精帶來的眩暈中。

突然間,她的眼神猛地一亮,臉頰因極力剋制而鼓起,那是一種將嘔吐感硬生生憋回去的努力,痛苦與掙扎在她的臉上交織,卻又在下一刻轉化為一種微妙的解脫,彷彿是終於戰勝了自己的身體極限。

這一次,她對角色的把握明顯提升,就連苛刻的陳漢生也滿意地點了點頭,認可了她的表現。

這一幕的演繹,不僅展現了醉酒狀態下的細膩情感,更讓角色的堅韌與複雜躍然銀幕之上。

正當眾人緊張等待評判結果時,陳漢生仔細檢查鏡頭,片刻後,大聲宣佈:“過了!”

唐月一聽,心中石頭落地。

首日拍攝,這段醉酒戲反覆五次未過,令她頗感尷尬與緊張,現在終於算是闖關成功。

眾人也隨之放鬆,冬夜寒冷,戶外拍戲更顯艱苦,大家都盼著早日完成今日戲份,早些收工回家休息。

接下來的幾小時裡,地鐵內場景順利完成。

除了唐月起初的演技小插曲,其餘部分進展順暢。

尤其是張雲明,幾乎每場都是一次過,演技令人折服,張雪琴對他也十分滿意,感覺此人彷彿天生屬於舞臺,稍作醞釀便能入戲三分。

回家途中,唐月輕輕發問:“我今天的表現是不是特糟糕?”

張雪琴勾了勾嘴角,道:“算是勉勉強強合格吧,別喪氣,畢竟你沒受過專業的表演訓練,表演經驗也匱乏,演技差點,這情有可原。”

隨後她又補了一句:“陳導是從文藝片起家的,別小看那些票房不高的文藝片,它們可是磨鍊演技的好地方。陳導調教演員自有一套,你得緊緊跟上,多跟他取經。還有張雲明,演技也是槓槓的,你得空就多向他討教討教。”

“嗯呢,我記下了。”

唐月答應下來,旋即又垮著臉抱怨:“我準備一兩個月了,臺詞背得滾瓜爛熟,私下裡對著劇本演練無數次,結果還是沒能讓人滿意。”

“你這是閉門造車,不過也算給自己攢了點基本功,不然拍攝起來更舉步維艱。”

“可導演還是不滿意,你不知道,我當時多尷尬,那麼多人盯著我,整個劇組都在等我,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隨即,她忐忑問道:“老闆,我是不是不適合當演員啊?”

“吱——”一聲剎車,張雪琴將車停穩,側頭看向唐月:“你要這麼想,我可真要考慮換女主角了。”

“啊,為啥啊?”唐月心裡咯噔一下,忙問:“我,我做錯了啥?”

張雪琴哼了一聲:“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了,以後還想吃演員這碗飯?以後少胡思亂想,別再說自己不適合演戲。”

“我錯了,不該有這樣的念頭。”唐月認錯迅速。

張雪琴“嗯”了一聲,啟動車輛緩緩前行:“等冬季的戲份拍完,就要轉場去海南拍夏季的部分,那時候我也跟你們一塊兒去。”

“老闆你不上課啦?”

“學校就剩幾場考試,其他的也沒什麼可留戀的。這學期結束後,我打算休學,一心一意發展公司。”

隨後她又道:“你呀,也加把勁,公司現在就指望你了,別的演員還沒簽約呢,你的機會大把的。”

“嗯,謝謝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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