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席伏帶著程千里將別墅裡所有開過的箱子都統計了一遍,果不其然,除掉他們,有兩個數字開的箱子最多。

“祝哥給你。”程千里將統計好的資料遞給阮瀾燭。

阮瀾燭的手指在其中一個數字上點了點:“這個是小薊的,他手裡有聽診器,所以在第一天的時候,比大家多開箱了,至於另外那個數字,應該就是箱妖的內應的。”

“這個數字......是那個叫田穀雪的女生的吧。”頌席伏記得阮瀾燭說的。

阮瀾燭點點頭。

“這個女生不就是那個有潔癖非要自已一個人住,開出箱妖軀幹,提議把鑰匙放回去的女生?”凌久時回憶了一下,如果說這個女生是箱妖的內應,那這些一切就說得通了,可是箱妖會找膽小的新人做內應嗎?

“箱妖只能找新人,已經第十扇門了,能進這裡的老玩家基本上都是組隊的生死之交,只有新人才會為了活命完全聽任箱妖的話。”

頌席伏看看阮瀾燭:“你說我們沒有看到的遊戲說明,會不會就在田穀雪的房間?”

一個新人,在第十扇門選擇獨自一個人住一間房,就算是再潔癖,也會選擇和隊友住吧,只有一個可能性,她一個人住,可以方便開箱而不被發現。

“去她房間看看。”

田穀雪的房間裡沒有人,看來她暫時還沒回來。

“千里一榭你們倆在外面看著,如果她回來了,及時通知我們。”

阮瀾燭對著程一榭說道,後者點點頭,拉著傻傻的弟弟站在可以看到田穀雪身影的地方。

推開田穀雪的房間,裡面的佈局跟他們住的房間差不多,門口不遠的地方也擺了幾個箱子,從箱子的灰塵上看,她房間裡的箱子已經被開過了。

頌席伏在箱子上抹了一把,捻了捻指尖上沾染的灰塵,將手遞到阮瀾燭和頌席伏面前:“看來這個田穀雪也不像她說的那樣有潔癖啊。”

阮瀾燭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將他指尖的灰塵擦拭乾淨:“你們還記不記得田穀雪說要自已一個人住的時候說的話。”

頌席伏回想了一下,當時田穀雪說要自已一個人住的理由是,有潔癖,晚上要把整個房間擦一遍。

“之前她開出箱妖軀幹的時候,軀幹上有灰塵,她就這麼上手去擦。”

頌席伏搖搖頭,箱妖找的這個內應看起來智商不太好的樣子,連他都能察覺出來的不對勁,還好箱妖不找老玩家當內應,腦補一下箱妖和瀾燭哥合作,好傢伙,這些人還能活過第一天?

甩甩頭,頌席伏不想其他東西,頌席伏將注意力放在翻找東西上。

“你們看這個。”正在翻被子下面的凌久時發現一個東西。

頌席伏和阮瀾燭走過去,竟然是箱妖的右腳。

“這下麻煩了啊。”

箱妖的腳被田穀雪開出來卻藏起來不告訴大家,再加上之前開出的軀幹,這下箱妖就可以移動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箱妖要對祝盟哥下手了。”頌席伏看著阮瀾燭,箱妖幾次三番地想將瀾燭哥解決掉,這次瀾燭哥手上還拿到了鑰匙,看來這個軀幹的技能,只會用在瀾燭哥的身上。

阮瀾燭笑的莫名:“放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們先去把大家召集起來。”

“你們又幹嘛啊。”夏姐一臉的不爽抱著手看著阮瀾燭。

阮瀾燭沒有在意夏姐的態度,反正大家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

“我們剛剛在某個內應的房間裡發現了一樣東西,凌凌。”

這話一出,田穀雪的神色就有些慌張了,腳步開始一點一點地往後移。

凌久時聞言將手中的東西扔在孫元洲的腳下。

孫元洲彎腰將東西撿起來一看:“這不是箱妖的右腳嗎?誰開出來的?”

頌席伏看著偷偷摸摸想逃跑的人:“你偷偷跑什麼,別墅就這麼大,你能跑哪裡去?”

隨著他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頌席伏望著的方向,田穀雪真偷偷轉身想離開,見所有人都看著她,拔腿就往外面跑,被離得近的人一把拉了回來。

“內應原來是你啊!”

田穀雪眼淚一下就出來了,拉著孫元洲的手就開始搖頭哭訴,跟孫元洲說她也不想的,她本來想跟他講的,可是她害怕,她不敢說。

孫元洲一把甩開她:“你不想?我看你想的很。”

田穀雪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上。

“她身上會不會還藏了什麼東西。”夏姐走過來就想搜身,田穀雪不停的掙扎著,其他的人又都是男的,不好當眾搜她的身,另外單獨過門的女生也走過來,幫著夏姐一起按住田穀雪。

“叮!”

一個像大號釘子的東西從田穀雪身上掉出來,女生手快撿起地上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髮簪嗎?也不像啊。”

看到自已藏著的東西被別人拿走,田穀雪大喊著“這是我的東西”就要衝過來搶,女生隨手就將東西拋給阮瀾燭。

“這個東西是棺材釘,可以算是這個遊戲裡最有用的道具,顧名思義如果確定箱妖所在的箱子,將棺材釘釘進去,就可以徹底殺死箱妖。”阮瀾燭接住東西,舉個大家看。

“那隻要我們開箱找到箱妖,是不是就可以把她解決了?”孫元洲往前走兩步,目光緊緊地盯著棺材釘。

單獨的女生搖搖頭提醒他,今天他們開箱的次數已經用完了,只能等明天開箱。

田穀雪匍匐在地上失聲痛哭,放在地上的手卻緊緊握起。

“等等,我覺得她應該還藏了其他的東西,比如說遊戲說明書。”直覺告訴頌席伏,說明書並沒有被她銷燬,可能是藏在某個角落裡。

果不其然,當頌席伏的話音剛落,田穀雪的手指就不由自主的顫動幾下,哭聲戛然而止,滿臉淚痕地她抬起頭,第一反應是去看孫元洲,見他的目光在自已身上,原本停住的哭聲再次響起。

“孫哥我真的不是故意,我太害怕了,我怕我會死。”

頌席伏譏諷地看著她冷聲道:“你怕你會死,誰不怕自已會死?剛剛還是我們搜你身是犯法的,你這就不算犯法,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田穀雪只是一味的看著孫元洲搖頭,目光中帶著希冀,希望他可以為自已開口。

孫元洲看著她,非常失望:“你……還是交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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