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甘禾,本是戰場殺伐之人,何時變成這般鬼祟行事之輩?】

風塵翻了一個白眼,一躍而起,跳到另一側的房頂上,無奈的聲音傳來:【甘大哥,你要是不想去,我自已去!】

甘禾緊隨其後,低聲輕笑,怎麼看都不像是對此事有抗拒:【風哥兒啊,你還年輕,這種事不帶上我,你把握不住的。】

在前面跳躍奔跑的風塵腳下一滯,差點摔下房頂。

身後的甘禾無聲大笑,很快就超過風塵。

風塵笑罵一聲:【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沒有之一。】

甘禾並未因為這句話而感到不適,反而極為受用,兩人並肩在月色下奔行。甘禾低聲道:【為何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直接去不就得了?】

【咋的?分贓還得光明正大的不成?】

兩人是從城外而來,城中的動亂在白天之時便已經被平定,正因為如此,也給趙賜騰出足夠了的時間,這才有分贓一說。

至於城中,戒備還是極為森嚴,無奈兩人都是大秦的銳士,對於大秦軍中的戒嚴早就爛熟於心,躲避起來並不吃力。

來到客棧時,風塵按照約定,有節奏的敲響客棧大門。等了片刻後,房門才被開啟,一個腦袋探了出來,看到是風塵和甘禾後,便招呼兩人進門。

風塵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趙賜那傢伙呢?】

那人看了一眼風塵,並沒有搭理他,而是自顧自的向內堂而去。風塵雖然感到狐疑,倒也沒有繼續追問,或許這就是黑冰臺的規矩也說不定。

他們並未去他們之前碰面的地方,而是來到一處不起眼的假山邊,也不見那人有什麼動作,一條通道就已經出現在三人腳下。

風塵忍不住嘖嘖稱奇,好傢伙,黑冰臺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也說明趙賜在合陽城經營了很長時間。

越走越讓他覺得不可思議,這通道也太長了。他們足足走了近一里地,才來到一處內室的地方。

內室之外,一道石門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這讓風塵不得不警惕起來,風塵看向甘禾時,甘禾也看向了他,兩人不約而同的將手放在劍柄上,隨時準備出手。

前面帶路的那人突然躬身行禮:【啟稟大人,人已經帶到!】

屋內傳來趙賜的聲音:【讓他們進來吧!】

【諾!】

風塵聽到趙賜的聲音,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並未完全放鬆警惕,而是對著領路的人笑道:【兄弟,一路上一言不發,還以為你是啞巴呢?】

那人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搭理他,而是輕輕一跺腳,石門緩緩開啟,他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轉身便走。

【入不言兮出不辭,乘迴風兮載雲旗!】

這道聲音一出,風塵先是一愣,而後沒有絲毫的遲疑,轉身就想跑,看得甘禾一愣一愣的。他不明白風塵為何這麼大反應,生死麵前都能奮勇向前的人,聽到這道聲音後,臉色卻變幻了數次。

那道聲音再次傳來:【怎麼?敢坐地分贓,就不敢見我一個書生?】

風塵自知已經無法躲過,硬著頭皮回身抱拳行禮:【末將風塵見過連山先生!】

石門內,兩道身影一站一坐,站立的趙賜給了風塵一個無奈的眼神。坐著的連山頗有深意的看著風塵淺笑。

甘禾也是一怔,聽到連山兩個字後,急忙低頭抱拳行禮,大氣都不敢喘。

連山站起身來:【怎麼?還得讓我請你們進來?】

風塵能怎麼辦,反正已經這樣了,只能聽之任之了。

風塵走到裡面,發現這裡面居然還別有洞天,裡面有不少的人忙碌著什麼。

風塵倒吸了一口涼氣,又回想起連山的話語,拱手道:【秋蘭兮麋蕪,羅生兮堂下。連山先生,敢問此地……】

連山示意趙賜和甘禾先行離開,這才開口道:【既然已經得到答案,又何須再問?】

風塵深吸了一口氣,滿臉的不解:【居然羅生堂就在此處,為何還需要我入城?憑藉他們的實力,想要配合大軍拿下合陽城,輕而易舉吧?】

連山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說道:【羅生堂,本是楚國貴族的勢力,當年你的老師在楚國變法,變的就是楚國貴族身後的那股陰暗勢力——陰陽家。有當代楚國君主的支援,他也順利的將羅生堂生生從楚國貴族手中剝離出來,這也惹惱了楚國貴族。楚國君主被暗殺,新君卻心向貴族,這才讓他不得不假死脫身。】

【這些年來,羅生堂除了聽從你老師的命令,任何人都無法命令他們。就連你的師兄,也在上次河西之戰後,才得到他們的初步認可。再加上你師兄認為,一群刺客,能成什麼大事?所以很少動用這股力量,其實也是怕楚國報復,現在的大秦,還沒有足夠的把握應對楚國與三晉聯手。】

風塵此時早就已經被震得張大了嘴巴,他知道羅生堂,還是從老師的藏書之中看到的,至於連山所說的辛秘,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至於後面的話,風塵根本沒聽進去。

連山說到這裡,沒有繼續在說下去,而是輕笑道:【這麼著急來分贓,小子很貪啊?不怕秦法?】

風塵還在努力吸收著連山關於羅生堂的話語,卻被後面的話驚得滿頭大汗。

【連山先生……】

【趙賜已經跟我說了,你的理由我可以接受,屬於你的,自然會給你們。但是……】

風塵原本已經放下的心又再次懸了起來,但是這兩個字背後代表的往往都是不認可當前的觀點。

果不其然,連山的話語驗證了他的猜想:【羅生堂和黑冰臺都需要錢,你們的那份就給羅生堂吧,至於黑冰臺那份,還是黑冰臺的。】

風塵自然不願意:【憑什麼?他們羅生堂又沒有出力。】

連山回頭平靜的看著他:【就憑你私自取財,違反大秦軍法,就憑這股力量是你的老師組建的,夠不夠?不夠我繼續說?】

風塵能怎麼辦,低聲嘀咕起來:【直接搶就行了,說這麼多幹嘛,趙賜那傢伙一點不靠譜。】

連山低聲輕嗯了一聲,對於風塵的抱怨明顯有些不悅,卻也沒有多說,而是繼續道:【你大可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

風塵興致缺缺,這麼大的虧都吃了,還說不讓吃虧,他可是看過,府衙中所有的財貨加起來至少得值十萬金,他能分到的就是一萬五千金,這筆鉅款,可以讓他那些戰死兄弟們的家人不再為錢發愁了。

風塵嘆息了一聲:【全憑連山先生做主!】

連山見風塵這樣,臉上又恢復了笑容,一副【小樣,還拿捏不住你?】的表情,看得風塵暗罵。

忍不住想問他一句:【這麼欺負年輕人,真的好嗎?】

不過也忍了下來,隨即問道:【先生,末將還有一個疑問,還請先生解惑!】

連山回頭繼續向前走:【若是問黑冰臺與羅生堂的關係的話,我只能告訴你,他們之間無任何關係!】

【那為何先生你……】

連山悠悠的道:【你的問題太多,對你不是什麼好事。】

風塵哦了一聲,乖乖的跟了上去,另一個問題接踵而至:【連山先生,話說你知道我老師的事比我知道的還要多,你們是不是……】

連山不等他說完,怒罵道:【滾!】

【好嘞!】

風塵說完轉身就走!

【回來!】

風塵這下不幹了:【您遛狗呢?】

【好處不想要了?】

風塵所有的不滿瞬間消散,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連山則是無語至極,笑罵道:【一個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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