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陽被破,夏梁就成為一個沒有穿任何衣物的少女,赤裸裸的站在幾個彪形大漢面前,等待她的命運不言而喻。

王陵並未命令大軍即刻開往夏梁,而是在合陽城進行修整,大有居高俯瞰的態勢。

風塵他們倒也得到了一些休養時間,也並未每天都無所事事,反而是不斷磨練戰陣,三十六人之間的配合愈發密切起來。

雖然沒能撈到外快,上面的人說了,他們人人有功,倒也沒讓眾人覺得可惜。

只是都對於風塵手中的臨淵頗為眼熱,他們或許不知道天下名劍,也沒有使用過。但是作為以劍為伴的軍中銳士,他們還是能夠分出好賴的。

這幾日,他們手中的劍被他們嫌棄不已,因為每次對戰,只要與臨淵對砍,折斷的肯定就是他們手中的劍。

眼熱歸眼熱,卻也沒有想要從風塵的口中奪食,更何況風塵說了,以後幫他們更換手中的劍,雖然不是天下名劍,與臨淵也不會相差太大,人人有份。

他將羅生堂裡面的劍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遍,說得他自已都痛心不已,其他人更不用說了。當然,眼熱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風塵只跟他們說,這玩意兒都是軍中的,為了獎勵有功將士。

紛紛催促風塵想法子帶著他們立功,然後他們人手一柄。作為戰場征戰的人來說,一柄好劍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可不比婆姨孩子的地位低。

這餅算是被風塵就這麼給畫上了。

合陽的秦軍將士倒是難得的過上一段輕鬆的日子,但是元裡的秦軍就並不好過了。

元裡城外,可是集結了整整十五萬大軍,從戰事開始,基本每日都在攻城。

再加上王城早已陷落,元裡就是一座孤城,而且城中將士僅有五萬餘人。

蒙驁在王城大敗,折損近三萬人,若不是王齕救援及時,估摸著就連蒙驁也要折損在王城。

元裡城,將軍府中。

白起站在河西地形沙盤圖上,沙盤上,上半部分,固陽與高奴的地方插著秦魏兩軍的旗子,彭衙已經換成秦軍的旗子。

議事大廳中,除了王齕與蒙驁,還有很多年輕代的將領,看眾人的臉色,想來近期的作戰並不是很順利。

白起一邊開口,一邊將合陽的魏軍旗子拔出,將秦軍的旗子插上去:【王陵已破合陽,夏梁大門已開,公孫喜應該已經得訊息。】

【國尉大人已經控制風陵渡口,現在他們還有一條路與魏國河東相連,那便是蒲坂渡口,諸位,都說說吧!】

蒙驁與王齕對視一眼,顯然都沒有明白白起話中的意思,王齕沉聲片刻後道:【左庶長的意思是說,公孫喜會回援夏梁,搶下蒲坂渡口?】

蒙驁搖了搖頭:【我並不這麼認為,諸位請看。王陵雖然攻破了彭衙和合陽,但是固陽和高奴依舊在他們的手中,即使沒有夏梁城後面的蒲坂渡口,還有高奴以北的龍門等渡口。】

【所以,我認為公孫喜不會退。而且,經過這些時日的鏖戰,元裡城中的糧草器械消耗已經差不多了。這點,公孫喜自然會有所感覺。】

【只要他們吃下元裡,王陵那邊他自然也沒辦法抵擋住公孫喜的進攻,到時候,河西依然會成為魏國的河西。】

王齕點了點頭,雖然認同蒙驁地位說法,卻還是出聲反駁道:【蒙將軍應該說漏了一點,那就是國尉帶領的十萬大軍已經屯兵風陵渡口,隨時可以北上安邑。自從魏國遷都大梁後,河東地區的兵力都沒有那麼多,而且這次基本都被公孫喜帶到了河西,也就是說河東已經空虛,公孫喜應該不會冒這個險。】

蒙驁聽完,眉頭微皺,或許是因為在公孫喜手中吃了一次敗仗,心中難免有些忌憚。也自然而然的認為公孫喜不會犯這些錯誤。

白起並未出言打斷他們的爭論,而是一邊聽一邊沉思。

直到半個時辰後,依舊沒有一個統一的方略。以蒙驁為首的將領則是認為元裡危險,應該棄城北上與王陵大軍匯合,守住合陽和彭衙,以圖後戰。

以王齕為首的則不這麼認為,應該讓王陵立即進攻夏梁,讓公孫喜投鼠忌器,減輕元裡的壓力,同時也讓王陵儘快攻下固陽與高奴,再合計公孫喜大軍。

白起突然開口:【命令,蒙驁,率領一萬大軍向北突圍。王齕,率領一萬大軍向南逃竄。】

【傳令王陵,依舊在合陽休整。傳令方洛,三日內拿下固陽。傳令楊端和,攻佔龍門渡,渡河東進,迂迴蒲坂渡口。】

【給國尉去信,就是萬事已備!】

白起一道道命令下達,雖然白起沒有說明用意,卻也無人反對。在他們的心裡,白起的命令自然不會出錯,這些年來一向如此。

他們對於其他幾支大軍的去處並不是很清楚,直到白起下達命令,他們才算略知一二。

這根本就不打算和魏軍硬拼,而是選擇迂迴作戰。

白起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表情,顯得極為淡然,指著沙盤:【王齕,蒙驁,你們二人分別沿著這條道路突圍,記住,一定是突圍。】

蒙驁忍不住擔心:【左庶長,我們二人各帶走一萬人,三萬對十五萬,元裡豈不是更加兇險?這樣會不會太過於冒險?】

王齕附和出聲:【我覺得蒙將軍說的在理,左庶長,要不我們各帶五千,多一點兵力,就能多一份希望。】

不單單是他們兩人,就連其他的都尉也是如此,心中都有些許擔憂。

白起擺了擺手:【你們覺得人少了公孫喜會信?】

【蒙驁,你一旦突圍,立即率軍前往合陽與王陵匯合。再叫方洛抽調一萬大軍南下與你們匯合,你帶著本部佯攻夏梁,讓王陵趕到此處設伏。】

說完,在夏梁與元裡之間指出位置,從沙盤上看,這是一處山地,也是元裡與夏梁之間的主要通道。

說完又看向王齕:【王齕,你突圍後,向南潛行,與王陵匯合。】

白起說完,輕笑起來:【我可是將軍中現有的精銳都交給你們了。王齕,把所有的銳士全部帶上。】

【左庶長……】

白起大喝道:【諸位,按令行事吧!】

【諾!】

魏軍營地中,中軍主帳。

一名約莫五十多歲的將領臉色陰沉的盯著低頭沉默不已的魏軍將領。

見眾人不說話,更加來氣:【你們誰來告訴我,龍臻在月餘前就已經戰死,為何現在才知道?】

【彭衙城破在我預料之中,那麼你們誰又來告訴我,從合陽求援到城破為何僅僅過去三天?】

【為何司馬錯會出現在風陵渡,元裡的主將是誰?】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連與我們對戰月餘的對手是誰都不清楚,這仗打得夠荒唐的。】

【軍中武侯是幹什麼吃的,來人,將武侯校尉給我拉出去砍了!】

其中一名將領聽完大驚,急忙跪地求饒:【上將軍……】

公孫喜並未管他,而是目光凌厲的掃視著眾人。

所有人噤若寒蟬,生怕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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