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眾,萬人無邊。

即使寂靜無聲,一股煞氣卻早已充盈天地之間,那是從地獄輪迴中走出來的殺伐氣息。

臺上的將領猛然拔出手中的長劍,清脆的劍鳴聲在天地間迴盪,久久不曾消散。隨即而來的則是排山倒海的的聲浪,一重高過一重。

【大秦萬年!】

將領手中的長劍微微下壓,這股聲浪便戛然而止,天地間的餘音卻久久不曾消散,蒼勁而有力,響徹在驪山大營上空,歸來的燕雀被震得四下逃散。

【魏國人狼子野心,妄圖再次侵犯河西之地,彭衙已然失守,元裡與王城危在旦夕,那裡的袍澤還在等待我們,當如何?】

【風!風!大風!】

處於人群中的風塵眉頭緊縮,口中不由自主跟隨大軍的發出聲音。心中卻有自己的想法:【秦國若不能將魏軍趕回大河東岸,河西之地只能成為兩國比拼國力的地方,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於秦國極為不利。】

至於點將臺上的人說了什麼,站在這個位置的他,根本聽不清楚,太靠後了。約莫半時辰後,終於讓全場都聽清了點將臺上之人的話語。

【五日後,兵發河西!】

接下來,便是大軍各自歸營,全程風塵都只聽清這句話,這讓他不得不佩服此人功力的渾厚程度,能夠讓十萬人都聽到他的聲音,是何等悠長有力。

歸營後的風塵直接去了百夫長的營帳,兩人倒也不算陌生,進來的風塵也沒覺得有什麼可以拘謹的,反而一屁股坐在案几上。

他敢這麼幹,不過是在戰場上曾經救過百夫長一命,時間一長,就不單單是上下級的關係了。

風塵悄然而笑:【百夫長大人氣色不是很好啊,想來是進城次數多了,消耗比較大?】

百夫長佯怒出聲:【按大秦軍律,老子現在可以把你拖出去打板子,給老子滾下去。】說罷一腳向風塵踹來,風塵自然不願意捱上這麼一下,順勢躲開。

【呀!?你小子出去一趟,膽子變大了,竟然敢躲?】

風塵哈哈一笑:【我的百夫長大人唉,您老可別閃到腰咯。】

百夫長笑罵一聲:【滾蛋。】

【說正事,不是說好告假一個月嘛,怎麼去了兩個多月,老子還以為你小子當逃兵了。要是今日你再不回來,老子估計也得被砍頭。】

秦法嚴峻,軍法更甚。若是軍中出現逃兵,伍長、屯長、百夫長皆斬。再往上的軍侯、校尉、都尉都得降職。

風塵坐直身體,輕笑道:【嘿嘿,這不是還有您老人家在嘛,斷然不可能出現紕漏。再說了,我風塵也不是那種當逃兵的人啊。】

百夫長點了點頭:【我這裡還好說,只是這月餘以來,三天兩頭,軍侯、校尉、都尉大人都是輪流來找我要人,問你是否歸來。】

【我就納悶了,你小子一大頭兵,怎麼就被這三位爺給盯上了?莫不是魏國的諜子?】

不單單是他納悶,就連風塵自己都覺得納悶。按理來說,他還不至於讓這些人關注才是。

風塵無奈之下,只能將為何晚歸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無外乎就是搬家,找不到地方,忘記了時日,說得有模有樣。至於百夫長信與不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一個藉口。

兩人說清楚這個事情之後,就是一些閒聊。

臨走時,風塵還不忘順走百夫長營帳中私藏的羊肉,不免引得百夫長一陣大罵。

回到自己營中的風塵,他的這個伍已經補充到了十人,加上他,共計十一人。

在年歲上,他,車原,白寧反而是最小的,新進的老兵對他們自然不可能服氣。這才進入帳中,便有三人站起身來,看著進入帳中的風塵。

【你就是伍長?】三人上下打量著風塵,眼中滿是不屑。

反而是白寧與車原兩人在那裡無聲大笑,顯得極為燦爛,一副看戲的模樣。風塵看一眼就明白了,肯定是這兩個傢伙搞的鬼。

風塵隨手將羊肉扔給車原,拍了拍手,斜眼看向三人,淡淡的開口:【不服?】

白寧站起身來:【你們憑什麼不服風哥兒,他這個伍長可是戰場上拼殺出來的。】

【哼,誰不是死過幾回的人,就憑這個小娃娃就想當我們伍長?】

風塵見白寧還想拱火,愣了他一眼,轉頭看向三人:【直接點,想要怎麼玩?】

風塵心中明瞭,這架不打是不行的。

不管白寧拱火與否,都是無法避免。軍中就是這樣,要麼腦子好用,兄弟們聽你的,要麼就是拳頭夠硬,打到他們聽你的。一樣都不佔,那就不如回家種地吧。

至於其他人為什麼不動,不過是不想當出頭鳥,選擇觀望,誰強佔誰,誰都不得罪。車原與白寧純粹是想要看戲。

車原一邊啃羊腿,一邊含糊不清:【風哥兒,要不是讓他們當吧,打不過的。】

【屁,風哥兒能把他們仨打得他爹孃都不認識他們……】

白寧說完之後,才發現了不對勁,急忙去車原手中搶羊腿。其他人沒人敢動,主要是這兩個小子也不是什麼善茬。

風塵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兩傢伙是跟誰學的?

【就他這身板?我……】

話音還沒有落下,整個人已經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要不是風塵腿上收著力,他們今晚都得以天為被。

另外兩人反應過來後,大喝:【小子,你敢?】

【嗯?對伍長不敬,該打!】

風塵並沒有跟他們客氣,瞬間與他們兩人戰在一起,倒地的那人爬起身來後,也加入戰團。

車原與白寧還不忘低聲點評兩句:【風哥兒的武技又精進了,這樣下去,咱們可就真沒希望了。】

【好事情啊,豈不是說我們又安全了一分?】

【有理,有理!】

風塵摸清楚三人的路數之後,沒有在留手,一拳將一人砸飛,另外一人被一腳踹開,最後那人還想抱住風塵,反而被風塵繞到身後,來了一個抱摔。

完事之後,拍了拍手:【只會蠻力的莽夫而已,也想在老子面前立威?都給老子起來,圍著營帳一直跑,沒有命令,誰也別停。】

又抬手指向呆立原地的其他人:【還有你們,也給老子跑,你們的袍澤在為你們拼命,你們他孃的卻在看戲?】

【車原,白寧,你們兩個也給老子跑,明明知道老子的手段,不但不勸阻,還煽風點火。】

【風哥兒……】

原本還笑意滿滿的風塵怒喝一聲:【違令者,杖三十。】

眾人見風塵發火,有幾人快速扶起倒地的三人,向營帳外走去,車原與白寧則是滿臉的委屈,臨出門還被風塵踹了一腳。

眾人看他的眼神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捱揍的三人甚至產生了一絲畏懼。風塵揍他們並沒有傷筋動骨。但是,卻是真的疼。

接下來的兩日,大家都和諧多了,沒有所謂的刺頭敢跳出來,主要是怕真捱揍。

時間緊迫,風塵也只能連夜讓他們訓練陣型,他作為主攻者。在戰場上,他們這些步卒,一旦脫離戰陣,就是找死。

他現在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強化他們這個團體。好在大家都是老兵,從第一天的頻頻出錯,到後來的逐漸默契,風塵下了不少功夫。

東昇西落的太陽,預示著時日越來越近。

第三日的早晨,風塵他們的帳外,剛剛出帳的風塵就看到百夫長、軍侯、校尉、都尉,還有一位儒衫打扮的男子,齊齊站在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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