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長被風塵突然的變化,震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的看向風塵,驚歎一聲:【好傢伙,怎會有如此濃烈的煞氣。】

風塵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急忙將煞氣收回,歉意的看向百夫長,嘿嘿笑道:【失態了,失態了。】

百夫長見他收放自如,變臉也是極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深藏不露啊,難怪校尉大人直接讓你做了丙子小隊的伍長,本以為是你小子幹活細緻,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風塵疑惑的看向百夫長:【老哥哥見過?】

【當然見過,校尉大人的身上,只是比你小子的濃烈不少,話說你們倆到底什麼關係?】

風塵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是巧合吧!】

百夫長倒也灑脫:【既然不願意說,那就不說吧!】

【對了,為何要他們的頭顱!】

風塵看向山坳中的屍體,淡然道:【築京觀,震懾蠻夷,敢犯大秦者,皆死!】

百夫長點了點頭,隨即疑惑的問道:【我們不應該是挑釁他們嗎?為何要震懾他們?】

風塵並未回答,而是問了一個問題:【若是有人用我大秦將士築京觀,我們會如何?】

【那還用說,當然……】

【哈哈,我明白你小子的意思。】

隨即喚來一人,片刻後,山坳中,不管是重傷還是裝死的匈奴人,都被砍去頭顱,用他們的衣物結繩串聯到一起,拴在他們的戰馬上。

即使是風塵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心犯惡心,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不過很快便隱藏了下去。

風塵再次策馬,帶著沒有受傷的幾個丙字小隊的兄弟,一人兩馬,緩緩向匈奴人的大營而去。一路上,一條長長的血痕點綴在荒野上,宛若一道分界線,生與死的分界線。

在距離匈奴大營還有一里地的時候,風塵便停了下來,隨即放開為首匈奴戰馬,一腳踹在戰馬的臀部,其他人也是有樣學樣。

戰馬吃痛後,揚蹄向匈奴大營奔跑而去,一顆顆人頭隨著戰馬的奔跑左右擺動,跟一條長長的流星錘一般。

在風塵他們出現時,匈奴大營便已經有了反應,在看到戰馬後面是一顆顆匈奴人的頭顱時,匈奴大營中突然響起一道蒼涼的號角聲,營寨中瞬間塵土飛揚,向營寨方向瀰漫而來。

風塵並未有任何的遲疑,而是轉身就跑,匈奴人怎麼可能放過他們,瞬間便有大量的騎兵追殺出來。

【風哥兒,約莫千騎!】

【啊?!】

風塵也是一怔,他想不到匈奴人這次的反應這麼大,至於嗎?

還好他們這次一人帶了兩匹馬,不然就危險了。

就這樣你追我跑,風塵他們終於來到之前交戰的山坳,百夫長還在山坳上等他。兩人以為這次匈奴人應該不會來很多,誰知道來了這麼多。

風塵來不及解釋,邊策馬狂奔邊大喊:【風緊,扯呼!】

百夫長先是一怔,沒有絲毫的遲疑,大喝:【撤!】

隨即山坳兩側埋伏的眾人急忙下山,彙集在一起,向既定的路線撤退。這一路上,讓風塵等人憋屈不已,想要反擊吧,這點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不反擊吧,箭矢如雨下,傷害不大,卻極度搞人心態。

百夫長忍不住抱怨:【風小子,你是幹了啥了,讓人家一個千人隊來追殺你。】

風塵也很無語:【我沒幹啥啊,就是給他們送人頭啊,誰知道這幫傢伙氣性這麼大,一言不合,就弄一個千人隊來追殺我們。】

【快別說話了,趕緊跑吧!】

看著越來越近的匈奴人,眾人胯下的戰馬也逐漸出現脫力的現象,百夫長大喝:【換馬,棄馬!】

得到命令的眾人的沒有絲毫遲疑,紛紛躍上原來的戰馬,將從匈奴人那裡得來的戰馬全部放棄。這一舉動確實給身後追殺的匈奴人造成了一些困擾,不過終究有限。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匈奴人又再次追殺了上來。

風塵忍不住問道:【老哥哥唉,校尉大人他們距離此地還有多遠?】

百夫長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快了,快了!】

說完又不自覺的夾了一下馬腹,戰馬的速度更快了,落後的風塵心中忍不住大罵一聲:【麻蛋!】

也顧不上百夫長的話是真是假,一個勁的策馬狂奔,口中卻沒有閒著,碎碎唸的罵著身後的匈奴人。

此時的玄翦,目光不斷向既定路線方向眺望,口中卻一點也不乾淨:【這兩個王八蛋在搞什麼,按理來說一個時辰就應該到了才對,怎麼現在還沒有來。】

話音落下,只見數騎向他快速奔來,戰馬上的斥候並未下馬,離著二十餘步便大喊:【校尉大人,孟百夫長他們距離此地還有十里地,身後的匈奴約莫有一個千人隊!】

說完便再次策馬而去。

玄翦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傢伙,這是送大餐來了!】

【大纛傳令,備戰,等到我們的人越過絆馬索,即可衝殺匈奴人。】

玄翦說完,翻身上馬,靜待送貨上門!

他身後的戰馬上,一名將士揮動著大纛,只見斥候的所有人全部翻身上馬,持弩持劍,等待玄翦的命令。

玄翦回頭看了一眼大纛,輕笑道:【老子這面大纛還從來沒有用過,想不到在今天派上了用場。】

身後的一名百夫長哈哈大笑:【斥候當成騎兵對戰,這可是頭一遭。】

一炷香後,風塵等人終於出現在玄翦的視野中,待他看清人數時,眼中不由得冒出一股怒火,一百多人,如今只剩下三十餘騎。

在風塵他們越過絆馬索所在的位置後,玄翦大喝一聲:【殺!】

隨著絆馬索的抬起,來不及勒馬的匈奴人瞬間從戰馬上飛出,原本就凌亂的陣型,變得更加凌亂了。

隨後便是一陣箭雨,向山坳間還算寬敞的平地中攢射而去,緊接著一支騎兵從風塵他們衝出,直撲匈奴人正面,兩側的騎兵也是傾巢而下,直撲匈奴人。

以逸待勞的戰事,在雙方接觸瞬間,無數的匈奴人便跌落馬下,或是被補刀,或是被戰馬踩踏而亡。

玄翦一馬當先,率先衝殺向敵陣。

已經停在遠方的風塵,看向戰場時,忍不住出言:【校尉大人是真的猛啊,難怪幹不過他!】

一旁的百夫長好似司空見慣一般:【他這還是正常發揮,我估摸著是憋得不是太久,要是發起瘋來,更猛!】

【嘖嘖嘖,這身形,這姿勢,這出手,著實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全是讚美之詞,虎狼得很!

儼然就是一副看戲子上臺表演的觀眾,時不時點評兩句。

這讓身後的眾兄弟也是發懵,這兩人說得都是些啥玩意啊。這可是戰場,會死人的那種,這兩人全然不顧。

百夫長被身後的一名兄弟捅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故作嚴肅的道:【嘛呢嘛呢,在幹仗呢!】

風塵翻了一白眼,但是眾人還是沒有要下場的意思。

在看玄翦,衝入敵陣後,一路砍瓜切菜,遇到他的匈奴人紛紛落馬,沒有一合之敵。

有了他這顆箭頭的突進,身後的斥候營兄弟如入無人之境,瞬間便將匈奴騎兵徹底分割開來。

這場大戰,基本上已經沒什麼懸念,秦軍大勝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有心算無心,怎麼算,匈奴這支千人隊都不可能打得贏,更何況還被溜了一路,戰馬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

衝殺的人酣暢淋漓,看得人也同樣如此!

風塵忍不住大喊:【校尉大人,別都殺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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