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依依出掌,梅長柳來不及躲閃,只能出掌相迎。

兩人出招皆是近乎十成功力,掌風打在一處,爆發的衝擊將二人各自震退十餘步,就連不遠處觀戰的華狂歌和柳南也被震得退了兩步。

梅長柳的清風斷空掌出自清風訣,掌法迅猛,催動內力渾厚。但其因出掌速度快,會損耗部分出掌者的功力,因此清風斷空掌實際的掌力會比使用者使出的功力略低。所以蕭依依被這股掌力震退,並無大礙。

而梅長柳被震退,卻不好受。一瞬間他便覺得體內氣血翻湧,真氣混亂,若非以內力壓制,恐怕真的會口吐鮮血。

蕭依依的花中尋蜜是雲境內功中最尋常的三式掌法連招之一。雲裡探霧,霧裡看花,花中尋蜜。這三招既可各自為招,又可環環相扣。

所謂花中尋蜜,便是一道掌力一分為二,一半功力聚集掌間,在出手時便打向對方。另一半功力藏於掌力中,一擊不成時,這部分功力會侵入對方體內,如同尋蜜一般,直擊對方臟腑經脈。

蕭依依的功力要比梅長柳深厚,之所以梅長柳可以同樣將她震退,便是因為蕭依依只用了一半功力在掌間,自然勉強和梅長柳對掌。但另一半功力已侵入梅長柳體內,方才令他氣血翻湧,真氣混亂。

二人比試並非生死之戰,蕭依依便不急著進攻,待梅長柳運功恢復片刻後,她方才向前一步道:“梅莊主可還好?”

“……想不到,蕭女俠功力如此深厚,倒是在下大意了。”梅長柳苦笑道。

蕭依依只是微笑示意,卻不言語。

梅長柳心中苦悶,心道:“真想不到,雲姑娘的師姐功力居然如此深厚,若是她師父,不知道功力還要強上多少。如今比試下去,我必敗無疑。但比武是我提起的,若我認輸,且不是叫江湖中人恥笑?與其認輸,倒不如拼力一戰,到時候就算真的敗了,也算心服口服。”

想到這,梅長柳將素梅劍一橫,做好迎戰準備。

蕭依依剛剛便瞧出他的心思,於是故意不提結束比試的事,想等他主動開口。但他卻是準備迎戰,於是蕭依依笑了笑,說道:“既然梅莊主想要繼續比下去,那在下便要全力以赴了,梅莊主,小心了!”

說完,蕭依依雙手運功,朝著左右兩側一吸,無數朵梅花便從四面八方向她飛去,在她手中聚成一團。一時間,她身邊的梅花枝頭變得光禿禿的,院中地上也變得乾乾淨淨。

她微微抬手,屈指一彈,“一朵梅花”便向梅長柳飛去。

梅長柳見狀,便知這朵梅花蘊含功力極強,若被擊中,非死即傷。於是他當即揮舞素梅劍去擋。

素梅劍出劍,又豈是一招?梅長柳出劍,便是三劍。但當三道劍氣擊中梅花時,那朵梅花卻散開,化作數片花瓣,繼續向他襲來。而那三道劍氣,卻只擋下三片花瓣。

梅長柳大驚,當即再出劍,卻為時已晚。他雖使素梅劍在身前亂舞,擋下幾片花瓣,但在停手時,卻覺得身上三處癢痛難耐。他微微偏頭一瞧,自已左肩處、右臂、以及左腿處,皆微微滲出血跡。

蕭依依隨即再抬手,又是屈指一彈,同樣的一朵梅花向梅長柳飛去。

這一次,梅長柳提前出劍,使出清風十四劍,在梅花散成花瓣時,他擋下十一片花瓣。然而他卻感受到,身上痛癢又多了一處,他瞥了一眼左臂,發現左腕處已被花瓣劃傷。

梅長柳心道:“為什麼?為什麼我使出清風十四劍,已經不能將她的花瓣盡數擋下?她以內功發出的每一片花瓣都猶如利刃一般,如此下去,我非但不能近身,還會承受凌遲之痛。”

想罷,梅長柳使出順風行,想要近身蕭依依。但他身形剛動,蕭依依的梅花再度攻來,他便不得不停下腳步,將內力調集在右手,揮劍去擋飛來的花瓣。

他再次使出清風十四劍,這一次,他的劍更快,但結果卻是一樣。他順著疼痛的感覺看向自已的右臂,發現右臂臂膀處衣衫見紅。

梅長柳皺了皺眉,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她每次出手,均能傷我。我使出清風十四劍,斬出十一劍,卻依舊會受傷一處,難道,她每次射來的花瓣是十二片?我且再試上一試!”

梅長柳再度向前,剛前行兩步,梅花再度飛來。這一次,梅長柳雖使清風十四劍,卻只出十劍,果不其然,梅長柳身上多出兩處傷口。

“看來,她是明知我的快劍最多隻能在同一時間擊出十一劍,便每次出手向我射來十二片花瓣。她的功力在我之上,花瓣速度極快,我自然躲閃不及,唯有以快劍去擋,方有一線生機。但她每出手一次,我便多一處傷口,如此下去,我若是不認輸,也會有性命之虞。看來,唯有想辦法近身,逼她無法出手,方為上策。”

想罷,梅長柳再使出順風行,而蕭依依的梅花依舊向他襲來。然而這次,梅長柳卻將一部分內力留在雙腿之上,繼續以順風行向她逼近。但如此為之,梅長柳的功力被分散,自然他的清風十四劍也無法打出十一劍。

“既然我無法使出十一劍,那便隨緣出劍吧。就算不能將花瓣盡數擋下,區區小傷,又何足掛齒?”

至此,梅長柳再擋蕭依依的花瓣時,雖使用清風十四劍,卻不再執著於出劍的數量,而是隨緣出劍。若是打出八劍,身上便多受四處劃傷;若是打出十劍,身上便多受兩處劍傷……

梅花花瓣與素梅劍交鋒,華狂歌嘆道:“好一場梅花劍雨!”

蕭依依的花瓣蘊含極強內力,梅長柳每擋一次,身形便被震退半步。因此即便他使出順風行,幾個回合後,方才前進十餘步,離蕭依依還有二十餘步之遠。

蕭依依看著幾乎遍體鱗傷卻還在向她逼近的梅長柳,於心不忍地說道:“梅莊主,你這又是何必苦苦支撐呢?”

梅長柳擋下幾片花瓣道:“區區小傷,何足掛齒?蕭女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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