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狂歌有些不知所措,撓了撓頭道:“我哪裡欺負她?本就是我心中只有你一個人,又怎麼會對其他女人好?”

“好了好了,華哥你就委屈幾日,待我蛇毒驅除乾淨,我便回到你身邊。”雲璃寬慰道。

“也罷,此事便不再提了。當務之急,我需要儘快恢復內力。否則到了華山,我也不是蘇長天那廝的對手。”華狂歌說著,開啟手中的水月心經,念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華狂歌不再念下去,而是疑惑地看向雲璃道:“阿璃,你確定,這是你師姐給你的內功心法?這不過是普通的佛門經文罷了。”

雲璃笑著答道:“華哥稍安勿躁,你且往下看,待佛門經文之後,便見分曉。”

華狂歌聽罷,依照雲璃所言看下去,待佛門心經部分結束後,上面繼續寫道:氣沉丹田,陽回四照,一入氣海,一分為二,關元中極,二氣合一,以散為聚,共行商曲……

“原來如此,此心法,當真精妙!”

華狂歌說完,雙目緊閉,盤膝而坐,雙手攤於雙膝之上,氣沉丹田,按照水月心經所寫,運氣周身。待行氣一遍後,方才睜開眼,長出一口氣,嘆道:“水月心經當真精妙,如此內功心法,每日習之,當真可提升功力。看來,你的師門雲境確實有些厲害。”

“華哥,這水月心經,倒不是我師門所傳,而是蕭師姐的家傳武學。想當年,她爹爹是雲國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只是可惜……”雲璃說完,有些惆悵,便不再說下去。

“也罷,此行結束,我便可以和你一同南下,去見見你的師門。”華狂歌握著雲璃的手說道。

雲璃卻抽出手,不捨地看著華狂歌道:“華哥,既然你已經醒了,又練了水月心經,身體已無大礙,我該去找蕭師姐了。阿芷就在隔壁房間,接下來,就讓她陪你吧。”

雲璃說完,沒等華狂歌反應過來,便猛地俯身在他額頭吻了吻,隨即跑出房間,只留下華狂歌呆坐在床榻上。

“阿璃……”

華狂歌知道,再見雲璃,只能等到到了華山之後。於是他起身,向隔壁房間走去。

“華大哥,你醒啦!”

雲芷見到華狂歌身體無恙,還是很開心的。她很羨慕雲璃師姐有這樣一個男人如此愛她,甚至不惜捨命相救。她心中只是將華狂歌當成一個大哥哥,只是她有些委屈的是,華狂歌並不怎麼待見她。

“雲芷師妹,接下來幾日,便委屈你了,你代替阿璃而來,我便要喚你阿璃,方能以假亂真。”華狂歌一本正經的直言道。

“無妨,華大哥言重了。既然如此,我們何時出發?”

“現在!昨日我讓華淞備了快馬,你我即刻出發,快馬加鞭,爭取早日抵達華山,若是去晚了,我怕蘇長天起疑。”

華狂歌說完,帶著雲芷找到華淞。他讓華淞留守客棧,等他訊息,接著便帶著雲芷離開城鎮。

一路上,二人不言不語,只是快馬疾馳,三兩日後大清早,到了華山附近一個城鎮。二人幾日奔波,有些疲累,便商議在鎮上歇腳,裝些乾糧,再行出發。

二人隨意來到小鎮邊上一家麵攤,本想胡亂填飽肚子,然後再帶些燒餅離開,卻在吃完時,發生了變故。

就在華狂歌付完面錢準備起身離開時,有兩個人圍了過來。這二人瞧著不過十七八歲,儼然一副少年潑皮模樣。

他以為這二人是衝他來的,當即將手按在痴雪劍上,以備萬一。

然而這二人卻是徑直衝向麵攤老闆:“老不死的!這個月的保命錢,該交一下了!”

麵攤老闆是一位老人,他和他的老婆子開了這個麵攤維持生計,還要照顧兩個剛剛五六歲的孫子。他們的兒子兒媳遠走他鄉謀生,多年未歸,只留下他們相依為命。老人的家在城鎮邊緣,麵攤就是他們的家,因此經常有城中無賴前來騷擾,索要錢財,美其名曰“保護費”。

麵攤老闆見他們來勢洶洶,慌忙將一旁玩耍的兩個小孫子攔在身後,隨即哀求道:“兩位少爺,老朽這個月還沒怎麼開張,不知這銀子,可否通融幾日?”

“通融?”那二人對視一眼,奸詐一笑道:“給你通融了,小爺我晚上逛青樓的錢,誰拿?少廢話,二兩銀子,一文許少!”

“少爺,我這麵攤,一碗麵才兩文錢,哪裡賺得那麼多?您二位前幾日才來過,我這,我這著實沒有啊。”麵攤老闆苦著臉為難道。

“沒有?”其中一人冷笑一聲,抄起一旁桌子上的碗,隨手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另一人嬉笑道:“老不死的,你今天要是拿不出錢,你這小攤也不用開了!”說完,他抬腿一腳直接將一張木桌踢翻,上面碗筷碎了一地,碗中裝著的小料更是灑出來,濺到雲芷身上。

“啊——”

雲芷畢竟是女子,身上穿的鮮豔些,突然被油汁濺到,著實將她嚇得叫出聲。

一人瞪了雲芷一眼道:“叫什麼叫!嚇老子一跳!”

另一人道:“這小娘子長得還蠻俊俏,比青樓那些貨色強上許多,可惜就是有點老。”

雲芷聽罷,心中頓時火冒三丈:“好啊,兩個小無賴,弄髒老孃的衣服就算了,還拿老孃跟青樓女子去比較,居然還說我老?要不是華大哥在這,我弄死你們!不行,不殺你們我也要給你們點顏色瞧瞧!”

想罷,她猛地一拍桌子,正要起身,卻被華狂歌牽住手腕。

也許是華狂歌的手溫暖有力量,一瞬間,雲芷竟愣愣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華狂歌悄聲道:“稍安勿躁,交給我!”

“嗯,好。”雲芷看著華狂歌鎮定的表情,乖乖地點了點頭坐好。她相信雲璃師姐的男人會保護好她的。

接著,華狂歌緩緩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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