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向來公平,在平常大多數時候祂對任何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但如果誠心向祂發問,祂會給任何人他們想知道的答案。

命運向來不公,從出生開始到死亡,祂給予一些人悲慘的體驗,使其成為苦命人,祂給予另一些人美好的體驗,使其為苦命人所向往之人,於萬人之上。

葉汐,一位連通前世與現世的靈魂,只為一個約定,一個守候前世所愛而受一生之苦的約定。

他出生在中原城區鄭州市,從小就好奇心重,從他記事開始他只記得轉世前的一小段事,但是他卻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只記得一個名字——邢星歆。

在葉汐二歲時他開始接美術,他第一次在畫紙上寫下自已的名字,多彩的顏料輔滿了他的童年。在美術班裡他認識了第一個朋友——梁夢,一位和他年紀相同的女孩子,因為家住在一個院子兩人除了上畫畫課平時就一起在院子裡面玩。當時還有其他的孩子,七八個孩子在院子裡面東跑西跑,笑語連天好生熱鬧。

當時的遊戲無非是捉迷藏,老鷹捉小雞,還有一些孩子喜歡拿著樹杈和瓶子打來打去。葉汐因為體質易累他一直在抓迷藏中要麼跑不及被抓,要麼跑一半抓不住人,這時小夥伴們就會說:“笨蛋葉汐抓不住人。”,但是葉汐很快就學會了一招,他躲在一個視線死角埋伏著,一些小夥伴見他半天不來就會出來找他,到了合適的時機他就突然跑出抓住對方。

或者是從一些犄角旮旯裡鑽過去,悄悄地偷襲,不過這種方法也有缺點,有一次葉汐抓人,梁夢和幾個小夥伴躲在一起,“葉汐這次又會從哪兒出來。”梁夢她話剛說完就聽見“哈!”的一聲,葉汐從她身後出來抓住了她,但也把梁夢給嚇哭了。

葉汐在遊戲裡擅長的就是和其他孩子打來打去,不知道為什麼同齡的孩子總是打不過葉汐,每次都會被水瓶子樣的“劍”打中,而葉汐每次都會有辦法化解對手的進攻。

這些便是他一生中為數不多的歡樂回憶。

在他上了幼兒園時,園裡開始學習識字和算數,梁夢和他在一個幼兒園一個班裡,可是葉汐並不清楚學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的,他經常拉著梁夢到處跑著玩,這可操碎了幼兒園老師的心,以至於他和梁夢經常被罰面壁。慢慢地梁夢在葉汐找她玩時她就說:“我們還是聽老師的話吧,我不想再面壁了……”,葉汐不解地撓撓頭說:“嗯……好吧,聽你的。”

在學習上葉汐並不太上心,因為他不喜歡被迫待在一個位置去看去寫一些重複的東西,他常常不按規定寫字,字擠在米字格的一小塊裡寫,字母佔四線三格的多少全看心情,而算數更是一團槽,他因此經常被老師吵。回到家裡經常因為作業問題被他爸爸又吵又打,而他爸爸打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從他第一次學寫字時他習慣性用左手開始就被暴力糾正過,葉汐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打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會被算錯,他只知道這樣子讓他很難受,而且很痛苦。

慢慢的到了小學,他和梁夢在同一所小學,他看著眼前的課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和講臺上滔滔不絕的老師感覺很沒意思,他看著一旁聽得入迷的梁夢就開始好奇,“為什麼她聽得這麼認真?”,他試著聽老師講課結果發現明明老師說的話自已可以聽懂,但是就是聽不懂在說些什麼。

坐了半天的葉汐想起來動動,於是就站了起來,“這位同學你要幹什麼嗎?”老師看著站起來的葉汐說道,葉汐搖了搖頭,老師又說:“那請你先坐下好嗎。”,葉汐歪著頭疑惑的問:“為什麼一定要坐下?”,老師指著白板上的PPT說:“這是在上課同學,上課的時候不要亂動亂跑。”,“為什麼?”葉汐更加疑惑,最後葉汐和老師爭執了一會兒後他感覺沒什麼意思就坐下了,隨後在老師的講解中他明白了什麼是紀律。

上了幾節課葉汐問梁夢:“你聽得懂老師在講什麼嗎?”,梁夢說:“沒聽太懂。”,葉汐又問:“那你為什麼還聽得這麼認真?”,梁夢說:“不是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就說,上課要認真聽講嗎?”,“……”葉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回了一句:“好吧。”,然後從第二節課開始他就聽睡著了。

……

到了二年級,梁夢突然找上葉汐說:“給你介紹幾個人,噹噹。”,她指向身後的兩個男生,“這個叫赫極,這個叫郝林。”,葉汐和他們打了招呼,四個人聚在一起談論起了理想,“我長大了要當個政治家。”梁夢興奮地說,郝林說:“政治家是幹什麼的?”,梁夢說:“嗯……大概就是一些地區領導人。”,“哦……”其他三個孩子似懂非懂地回應,赫極說:“我長大了要當知名廚師,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做好多好吃的。”,郝林說:“你就不怕再長胖了一點。”,“那又怎麼了。”赫極說。郝林說:“我長大了想去外面看看。”,“外面?”梁夢問道,郝林說:“中原城區以外的地方,其它的城區和地區我想去看看。”,“哦……”。

梁夢看向葉汐說:“汐你以後想幹什麼?”,孩子們看向葉汐,葉汐想了想說:“不知道。”,“啊?”孩子們驚訝地看著葉汐,葉汐說:“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沒什麼想幹的事或者想成為的人。”,其他三個孩子互相看著對方然後說:“好吧。”,梁夢想了想說:“要不葉汐你先試試成為個好學生吧。”,“好學生……”葉汐疑惑地說,“也對哦,老師們都可喜歡好學生了。”赫極說。

葉汐說:“什麼樣才算是好學生?”,郝林說:“老師說過好學生要學習好,還守紀律,聽話。”,葉汐想了想說:“那我不就成老師家的狗了嗎。”,赫極說:“什麼意思?”,三個孩子迷惑地看著葉汐,葉汐說:“好學生守老師說的紀律,還聽老師話,做老師喜他們做的事,小狗狗也是聽主人的話,守主人定的規矩,做主人喜歡他們做的事討好主人,這兩個多像。”

其他三個孩子看著葉汐,梁夢撓頭說:“所以好學生是‘狗’?”,“你怎麼會認為是這樣。”葉汐無語地說。梁夢剛才說的話傳進了幾個女生的耳朵裡,一位女生生氣地說:“誰說我們好學生是狗!”,葉汐看了過去,是他們班經常被表揚的學生——席霜。

葉汐其實一直都很討厭她,因為她身上的勢利、虛偽、自大讓他很噁心。葉汐假裝看了看四周說:“沒人說,可能是你聽錯了。”,席霜看見葉汐後就說:“是不是你。”,葉汐說:“你怎麼證明是我說的。”,席霜說:“我兩隻耳朵都聽見了。”,葉汐感覺很荒謬說:“你聽見了就一定是我說的了。”,“我不管,就是你說的!”席霜生氣地說,隨後她看見遠處老師正在過來就醞釀情緒哭了起來,席霜旁邊的女生說:“你賤不賤啊,罵了她你承認不就好了,你還非要把她弄哭!”,席霜躲到了她後面拉了拉她的衣服使了一個眼色,隨後那名女生也哭了起來。

“神經。”葉汐嘟囔了一句就走了,課上老師就這件事把葉汐叫到講臺上吵了一頓,梁夢見事情越鬧越大就舉起手喊老師,“梁夢你什麼事。”老師問她,梁夢站起來說:“老師那句話是我說的。”,老師生氣地說:“你就包庇他吧啊!你就這麼跟他這麼和他一塊做朋友吧,慢慢的你也被他毀了!”,葉汐聽後說:“什麼叫我毀了她。”,老師說:“這麼說你你還不服氣,你自已聽聽你說的人家好學生是狗是什麼話!”,葉汐說:“我看這話說你也挺合適呢,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是你媽?”,老師眼瞪著生氣地用手指著他說:“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葉汐生氣地看著她說:“我看這話說你也挺合適呢,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葉汐話還沒說完老師就扇了他一巴掌,葉汐生氣地打了老師一拳,老師說:“你作為學生就這麼對老師!”,“你作為老師就這麼對學生!”葉汐生氣地回道,最後葉汐被老師強行趕出了教室。

葉汐趴在教室的窗戶上兇巴巴地瞪著老師上課,老師示意窗邊的同學把窗簾拉上,一位同學把窗戶開啟打了葉汐一拳說:“喲吊毛,在外面站著爽不爽。”,葉汐生氣地說:“有毛病是吧。”,“咋,打你還不樂意。”說著他還不停在葉汐面前比劃著,葉汐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怒火,他一隻手扒再窗戶,一隻手飛速抓住對方的頭髮把他的頭拉到窗戶與窗邊匤之間,葉汐用力一關窗戶,“咚!”地一聲窗戶猛猛地夾了對方腦袋一下。

事後,葉汐被校長拉去談話,校長再耐心地聽完了事情的經過和他的想法,隨後讓葉汐回去,學校出力把事情壓了下去後校方就此事開了個會,那位老師被校長訓了一頓,說她盲目聽從所謂“好學生”的話不去了解事情經過,不去仔細瞭解學生心中所想,唯分數論,還對教葉汐他們班的老師說:“葉汐這位學生他不是什麼壞孩子,只是有他自已的想法,他很聰明並不是什麼皮什麼犟,只要因材施教他的潛力不可估量。”

……

自從二年級那次事件後葉汐幾乎被全班人孤立和欺負,赫極、郝林、梁夢還和他有些聯絡但是關係也不如從前,葉汐和他的爸爸媽媽說了被人欺負的事,換來的只有“為什麼別人只欺負你。”這類話,慢慢地葉汐對父母也不抱太多希望,加上父親天天不分輕重地打他,還和他媽媽爭吵打架,他慢慢地對這個家越來越厭煩。

到了三年級的某一天葉汐在寫著作業,他看著開著的門潛意識裡有出去的打算,他跟著直覺走出家門,在小區裡遊蕩,隨後回到家樓下時他看見一個似人非人的東西。那個東西有四層樓那麼高,羊頭人身,皮為羊皮腿似羊腿,它正在抬頭看著葉汐家的方向,隨後它一扭頭看見了還遠處的葉汐,隨後就像一隻羊一樣四肢著地奔向葉汐。

葉汐害怕地跑開,他忍住不尖叫以防止暴露位置,但是那怪物跑得十分快,就在快抓住他時一道淺藍色的身影從天而降,一對雙劍直插怪物肩膀,怪物嗚啊嗚啊地叫著掙扎站起,葉汐摔倒在地上不敢回頭。那淺藍色身影如冰樣冷清,盤起的長髮夾雜幾縷淺藍色,身穿淺藍色和黑色的術袍,裸露的背上是更淺的藍色新月樣圖案,手握雙劍,淺藍色的雙眼看著面前的怪物,露出詭異又興奮的笑容,“似人之身,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笑著,澄澈明亮的白光在劍上和周圍匯聚,“被我遇見~那就……死吧!新月啊!照清邪魅!”那人揮劍發出多道劍氣宛如一輪輪新月,怪物被擊中後失去平衡,在快倒的時候一道光極速閃過,從腳到頭螺旋而上留下幾個幻影,“九重月,盈滿相照。”,那人自光中而出,在怪物頭後轉身揮劍連帶各幻影一起,斬出一道道如滿月般圓潤澄亮的劍光。

怪物倒地,化為灰燼消融進大地,那位術士緩緩落地把劍收回腰間的劍鞘,她看向葉汐發現葉汐正在看她,“小孩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她心想著走向葉汐,“能被邪魔中的惡靈這種地獄生命追……”術士隨手開啟術式形成的星盤,葉汐看著眼前的術士說:“阿姨好厲害。”,術士看了一眼葉汐笑了笑說:“那你和阿姨說說,你有遇見過什麼怪事嗎。”,葉汐想了想說:“什麼怪事?”,術士微笑著對葉汐說:“不記得的話就算了吧。”,她看向星盤心想:“死過三次,都自已跑了回來沒入輪迴,算個活著的死人,而且……從星盤看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術士苗子,不過好像世界八的因果術式有點問題……可惜了。”,術士在星盤上點了幾下,“這樣就好了,雖然沒辦法修好世界八但是讓他和主世界的宇宙產連線也勉強可以。”術士心裡想著,她對葉汐說:“你願意成為和阿姨一樣的人嗎?”,葉汐爬了起來興奮地說:“我也可以像阿姨一樣打怪獸嗎。”

術士蹲了下來看著葉汐說:“當然,你只需要乖乖活著,到時候了阿姨會來找你,而且我和你之間的事要保密。”,葉汐開心地點點頭然後問道:“阿姨叫什麼名字?”,術士起身說:“吾名霽天衍,你叫我霽阿姨就好,走吧,你爸爸媽媽在找你呢。”

……

六年級時葉汐因為升學壓力和與同學的關係不好而越來越孤闢,他的話越來越少也開始迷茫:“我的未來是什麼樣的?我是否還有未來?我逼自已做讓我痛苦的事的意義是什麼?這樣公式般學書上所學是在學知識還是為了考試……”,他有諸多疑惑,但是他沒時間去思考,因為考試時間不會因為他想透了這些問題而延遲。

最後考試很成功,他信心滿滿地走出考場,他的媽媽正在同其它家長談話,見到他出來後開始問他考試情況。不久後那位家長也看見了自已的孩子,葉汐扭頭順著對方看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女生走了過來,她的目光和葉汐的目光對上時,一段段模糊的回憶在他腦海中閃過。

“是她……”

葉汐心想著,那位女生從他旁邊走過來到她媽媽旁邊。之後兩位家長聊個沒完,葉汐不喜歡這種和陌生人聊天的情景,他心裡難受得很同時他注意到剛才的女生不見了,他一邊向四周尋找一邊想:“她什麼時候走的,怎麼就剩我一個了……我也不想呆在這裡。”,他注意到了和他媽媽聊天的家長身後有一雙腿,他向上看去發現那個女生正躲在她媽媽身後探頭看他,兩人對視上時她迅速躲了起來。

“原來如此。”葉汐心裡輕鬆了不少。

等考場人都走完後兩位家長才分開,葉汐一直在想那位女生,他想不起來她叫什麼,只知道她很重要。最後葉汐的媽媽告訴了他那位女生的名字——邢星歆。

後來葉汐和邢星歆成了同學,因為雙方家長的關係不錯兩人也慢慢熟悉起來。葉汐喜歡她那熱情樂觀的性格與奇思妙想,擁有一個有趣的靈魂,而葉汐在邢星歆眼裡就像一位高冷安靜又優秀的男生,讓她著迷。

可是葉汐並不知道自已是否有能力為她帶來幸福所以並不打算過早向她表白,而邢星歆因為害羞一直沒有向葉汐表達心意,不過兩人對彼此之間的情感都心知肚明,只是需要一個契機。

但是與葉汐相關的事似乎都不缺人禍。

自從他和曹德知的關係惡後,曹德知不斷在班中說葉汐的壞話,這些壞話一開始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葉汐本身的小缺點,可是再小的缺點經過誇張的表演和重複的強調都會在人們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印象如此積累小缺點也會成為彌天大罪。

人們最喜歡用壞心思猜疑他們認為的罪人,謠言、緋聞、莫須有的罪名不斷從中誕生,加上葉汐並不相信老師和家長會為他提供幫助,慢慢地他被同學孤立和針對,加上初中開始後葉汐的學習成績因為他一直學不明白而一落千丈。

學習不好,不聽老師話,滿身缺點,一個全美的壞學生的形象自此誕生。

但是邢星歆還是不討厭他,曹德知當然不會放過邢星歆。他透過他的朋友利用對方座位在邢星歆旁邊的優勢,不斷地造謠和猜忌葉汐,久而久之邢星歆也慢慢變心同葉汐越離越遠。

等到了初二,多年的排擠和學習壓力徹底使葉汐抑鬱了,他不斷地精神內耗,開始妄想人人都在無時無刻地針對他。他曾試過用術式(葉汐於12歲初一時開始每晚被霽天衍帶去主世界學術式)尋問他要怎麼辦,可是對術式還沒辦法熟練使用的他在精神狀態低下時無法好好使用術式。

霽天衍曾開導過他,但是她心裡清楚心裡的問題要解決主要還要靠他自已。

……

葉汐高中時他參與了他人生中第一場真正的戰爭——主世界的邪魔戰爭。

此時的他已經是個小有成色的術士,而此次戰爭也會成為他從術士學校畢業的實踐考核的一部分。

這場戰爭的敵人不是普通人也不是術士,而是邪魔,一類會使用術式並且歷史悠久的怪物。在仙露方南方戰場,葉汐和霽天衍一起對抗邪魔,戰場上扭曲詭異的怪物在奔騰,血肉橫飛,哀嚎遍野,各處可見腐爛的屍體和白骨,術式永遠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襲來。

葉汐在殘破的掩體後,他和老師霽天衍先去了聯絡,主力軍已經死傷過半剩下的大多是實力強勁的術士,術士戰鬥一般兩三人或者三四個人散佈各處,不大量聚群可以有效防止友軍誤傷有助於發揮全部實力。不過葉汐似乎和大部隊脫節了,他孤身一人在這荒涼死寂的戰場,周圍找不到其他的術士。

“都死了?”葉汐心想著手中用術式起出一張星盤,“戰局僵持,但最終優勢在我。”,他坐在地上小口喘著氣,“因果線。”他放出術式察看自已未來的行動的結果,“安全。”,他起身走向一具生蛆的屍體拿起屍體手中的法器,“此面向敵……風火元素術式反制器。”葉汐檢查著法器,它似乎還可以用。

他用戰友的屍體配合法器做了一個陷阱(邪魔食人,無論死活),又在上面貼了個符用於補刀。

就在葉汐佈置完陷阱起身時他注意到面前不遠處有兩個邪魔,邪魔全體暗紅,像是一隻有十多根觸手的海星,觸手們支撐著它直立,觸手彙集處對著葉汐,上面密密麻麻的梭形小洞一張一合像大孔的篩子。葉汐不知道對方發現他沒有,“影訣。”葉汐先下手為強,數道藍紫色的幻影飛向邪魔,在幻影將斬擊到它們時,那邪魔往旁邊一蠕動避開了攻擊,隨後兩個邪魔揮動觸手似兩個大肉球般滾向葉汐。

“群星連壁,命的呢喃。”葉汐嘗試阻擋住它們並發動迎擊,可是攻擊被邪魔的術式擋了下來,葉汐只好先擋住它們。“居然是巖元素護盾。”,對於這種葉汐沒辦法用元素反應或者元素剋制來省力破盾的敵人,他只得寄希望於大力出奇跡。

他飛速向後跑去,躍過陷阱,邪魔進入法器感應範圍後,“呯!”地一聲,兩個邪魔被爆發出的術式帶著一道藍紫色幻影轟飛了出去,葉汐向邪魔看去,兩個邪魔身上著著火從火海中爬起,重新凝聚護盾,繼續奔向葉汐。顯然這種量級的術式只是打碎了護盾並沒有對它們造成多大傷害。

藍色的身影與兩大團暗紅色的怪物撕殺著,緋紅色的晶石和藍紫色的劍光幻影交擊著,偌大的戰場變成了葉汐同邪魔的角鬥場,兩天時間葉汐一開始還可以對兩個邪魔造成些傷害,慢慢地他連破除護盾都做不到,他的體力和精力幾乎被消耗殆盡,唯一可以支援他活下去的東西估計只有他對邢星歆的一絲留念。

最後精疲力盡的他視野變得模糊,緋紅的晶錐刺中他的身體,可他再也無力反抗,在失去意識前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新月啊,照清邪魅……”

當他醒來時他已經回到了世界八,他感覺到身上肌肉都在疼,他拿起手機檢視時間,從他去主世界到現在世界八隻過去了九個小時。他看到手機下有一張字條,上面用樂希賽郭錯文寫著:“你若看見這張紙條就說明你已經沒事了,我和阿斯救下你後他治好了你的傷,不得不說阿斯的術式真不錯。你被邪魔抓住一事疏忽在我沒看好你,你一人對抗兩隻鬼階邪魔屬實不易,能活這麼久也是奇蹟,可能你真如我多年前所預見的一樣有不俗的術式天賦,我又卜了一卦發現你可能更不一般,你會成為新的神也說不定。戰事火熱,不知什麼時候結束,你要是願意繼續參戰就對著天上比個耶,若是不想我和文從會在戰爭結束後再去找你。最後就是你的畢業實踐考試我批過了,哎呀……明明術式這麼適合用卜術你為什麼就不想跟我學仙露方古法佔星術呢,算了,你有自已的想法我也管不著,等你的訊息。——卦中人·霽天衍。”

因為是週末葉汐坐在床上過去在主世界的幾個月,血如雨下、碎肉橫飛、內臟和死人被邪魔掛滿枝頭風乾成肉乾、血霧瀰漫、邪魔把活生生的人啃成白骨……這些場景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眼下的太平突然就變得珍貴起來。

他晚上散步時突然停住,望著天思索了一會兒,隨後他對著天伸出了手比了個耶。

……

到了高三時葉汐去參加美術藝考集訓,這是他和家長爭取來的追求夢想的機會,此時邪魔戰爭剛結束,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這條道路。

追尋夢想本就是場自我救贖。

他慢慢從抑鬱情緒中找到自我,這種感覺像是又獲得了生命一次,他再次找到了活著的感覺,停止成長數年的靈魂再次向前方走去。

在集訓時他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存在,一個在他身體裡的靈魂,她曾和他見過面但她的存在平時是如此的難以察覺。“你就叫葉竹文默吧,希望你千磨萬擊還堅勁,文默象徵你知識很多而且平時還十分安靜。”葉汐對她說。

葉汐的畫技日益增長,他有信心可以考好,但是他小看了他對考試的恐懼。藝考當天葉汐緊張得大腦一片空白,手顫抖著,色感混亂……考試結束後他走出考場心中對結果已有答案,他最後把希望寄於單招。

藝考結束後他去學校備戰文化課,他對專業課已不抱有希望,開始專心學習文化課。他學得非常快,成績飛速提升,但是數學還是一直二三十分,這是他術士的特徵在影響他——不善量化,思維跳躍,缺少理性,感覺行事。

等到單招落榜訊息傳來時他又一次步入了黑暗之中,加上他徹底放下了對邢星歆的留念,迷茫、失落、自悲包裹住他,嚴重時這種悲痛使他一夜難眠,心中撕裂樣的痛。

可是時間不等人,再一次的,他選擇了忍受痛苦面對考試……“時間可不會給我留出傷感的空餘,必須抓緊……”,“只要放下所有情感……心就不會痛……”,“只是一點小情緒……會結束的……好痛苦……好難受……”,“為什麼教室這麼寬敞還有和窒息感……明明在外面了……還是呼吸不上來……”,“好想死……感覺自已像只無頭蒼蠅……到處亂飛……”,“我……的追求……對嗎……”

高考時他已無心同幾千萬考生競爭,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要結束了……”

……

大學時他開始接觸神秘學、占星術,開始同霽天衍學卜術,他了解了命運與其途徑,明白了事事因果,儘管改變不了長久以來的悲觀和情緒低落,但也使他感覺明朗不少。

每當他有疑惑和憂慮,問問命運總會有答案,當他難以做決定,問問命運總會趨利避害。

他不再過度內耗,對任何事都不再敏感,至此他的人生觀被重塑,世界觀被完善,他的靈魂變得完整。

……

葉汐躺在床上看向窗外,夜空如此之美,深夜安靜得他只聽得見抱在他身上的那位“自已”熟睡時的呼吸聲。

他回想自已一千多年來的人生心想:“命運,真的有好壞之分嗎,那不過是人的自我麻痺方式,命運無法被人的標準而定性,好與壞,公平與不公,哀與喜,皆為我的命運,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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