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芪縣值夜司度支堂外。

呂青松在劉大友的帶領下領了東西。

二人又重新返回黃梟的書房。

在路上劉大友替呂青松介紹了一番值夜司。

黃芪縣乃是雲州的大縣,因此特意設定了千戶一位,副千戶兩位,若是普通小縣主官可能就只有副千戶一級了。

除了三位千戶以外,下面還有四位百戶。

每位百戶麾下有試百戶兩位、總旗四位、小旗八位。

這些官位中最低的小旗乃是從八品,總旗是八品,以此類推,歐陽純一是正經的六品官。

呂青松伸手握緊了手中的總旗令牌,心中暗想這就是權力的滋味麼。

兩人到了黃梟處。

黃梟讓劉大友將最近的卷宗拿出來讓呂青松觀看:

“青松,你剛來就先看一看卷宗吧,爭取早一點熟悉值夜司中各類事物,早日立功,好讓那幫說閒話的瞧一瞧。”

......

一連十天,呂青松都被淹沒在堆積如山的卷宗當中。

也幸虧呂青松是一個八品修士,若是一個文弱書生,只怕撐不過三天。

十天之後,呂青松對值夜司的職責有了一定了解。

值夜司就相當於凡人縣衙中的捕快,只不過值夜司抓捕的物件大都是修行者。

如果自已刺死秦有壽的事情事發了,抓自已的應該就是值夜司。

不過眼下自已由被抓的老鼠,變成了老貓,不得不說人的際遇就是這般神奇。

不過也正是由於和值夜司交手的大都是作奸犯科的修行者,傷亡率一直都是很高。

因為值夜司一直很缺人,所以它的待遇奇高。

呂青松報到之時,從度支堂領取了自已這個月所需的修行物資,是自已之前每個月修行消耗的五倍以上。

這便是高風險高回報了。

不過這世界低風險高回報的事情哪能輪到自已這樣普通修士呢?

普通修士若是想在這修者世界上把握住自已的命運,就要不斷搏,甚至是搏命。

......

三月初三。

呂青松和黃梟此刻正在書房之中飲茶。

黃梟看著冒著熱氣的茶碗,突然開口問道:

“青松啊,卷宗看的怎麼樣了?”

呂青松見上司問話,放下手中的茶碗,拱手回道:

“黃大人,這些卷宗我都看的差不多了,只是其中可能還有一些關竅不大懂,還需大人指點一二?”

“青松啊,這些關竅我也教不了你,這些還是要日後辦差中慢慢體悟了,我可不是敝帚自珍,當年我也是這般過來的,一些事情只能靠你自已了。”

黃梟搖了搖頭,從自已的案頭取出一本卷宗,遞給呂青松:

“青松,這是最近出的一件案子,你先看看。”

“屬下明白,不知這案子可有期限?”,呂青松接過卷宗,看了兩眼又抬頭問道。

“這案子不太急,受害者最多失去了一些精氣,吃點好的就補回來了。你慢慢辦吧,只要不出亂子就好了。”

“哦,今日起你便去自已的簽押房辦公,順便見一見自已手下那些人,個別要是不聽話可以出手教訓教訓!”

呂青松聽了這話起身行了一禮。

出了黃梟的書房,向門口的小廝問了去簽押房的路。

便朝著簽押房走去。

此時簽押房中,洪水和一個略顯陰柔的男子,面面相覷。

今天一大早黃百戶便打了招呼,讓他們兩個到青松麾下聽用。

黃百戶在交代事情的時候,還特地交代了不要私底下搞事情,若是被他發現難逃軍法。

“老白,你說這新來的總旗是什麼來頭,又是千戶親自招攬,又是黃百戶親自提攜的。”

洪水扯著破鑼嗓子,朝著對面的陰柔男子喊道。

被稱為老白的陰柔男子,像是被洪水說話的聲音震到了,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朝著洪水翻了個白眼。

“老洪,你TMD,說話聲音能不能小點,嚇的人家心肝都顫了幾顫”

“老白,你別生氣,俺老洪是個粗人,不像你們這些娘娘...”

“娘什麼?老洪你想說什麼”,沒等洪水把話說完,老白倏地站起身,柳眉倒豎,朝著洪水大聲呵斥。

洪水見老白生氣了,連忙解釋道:

“老白,老白,剛才是俺老洪說錯了,俺想說的讀書人,讀書人”

老白倒是沒跟他計較,又重新坐回位子:

“老洪,我平日讓你多讀點書,你TMD一天天就知道練塊,腦袋裡都快全是塊了,蠢笨的跟狗熊似的。”

“嗨,老白這不是有你嘛,你可是咱們這幫小旗裡面的智多星,你就說說唄,你看咱們這位總旗是什麼來歷?”

洪水說著話,又小心翼翼的替老白斟茶倒水。

“去去去!獻什麼殷勤,一身的汗味臭死了”,老白皺了一下鼻子,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捂著鼻子。

洪水遭了一頓訓,也不惱,只是訕笑。

“咱們這位總旗啊,在黃芪縣也算是個名人呢?以前那個花花太歲你知道不?”

洪水點點頭:“知道啊,花花太歲誰不知道,不是馬上風死了嗎?”

“這花花太歲是死了,他死之前可是在總旗身上吃了大虧,兩條腿都廢了。”

“霍,這麼厲害,這花花太歲倒不算什麼,可是他老舅王員外可太是個東西...人物了,歐陽千戶見了也要笑一笑,聽說當朝的王侍郎是他的族侄?”

“所以我說,咱們這位總旗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在他手下當差可得小心點,特別是你老洪,是個傻的,別人一起鬨你就上,以後可得改改了!”

“是,老白你說的是,俺老洪以後看你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洪水重重的點點頭。

就在兩人長在交談著,呂青松也走到簽押房院外。

門口站著的小廝,一眼就認出了青松,連忙大聲說道:

“青松大人,您來了,小的等候多時了”

房中的二人聽到聲音連忙從房中跑了出來:

“屬下洪水、白無暇,見過青松總旗!”

呂青松擺擺手:“兩位不必客氣,還是進屋說吧”

三人進了簽押房,分賓主坐定。

呂青松坐在主位,打量著下首的兩人:

“兩位,我青松初來乍到,以後還望兩位能夠齊心協力,幫我辦好差事,到時候我一定不會虧待大家”。

呂青松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可是,若是被我發現偷奸耍滑、吃裡扒外的,衙門裡的規矩也不是吃素的,你們可明白?”

下首的兩人聽了這話,心中一凜,連忙站起身,朝著呂青松抱拳行禮:

“屬下明白!”

“嗯,明白就好。你們二位誰對卷宗比較熟悉,本官有話問!”

“大人,老白會,他以前一直幫俺老洪處理卷宗”,洪水指了指身旁的白無暇。

呂青松轉頭看向白無暇。

白無暇心裡暗罵,洪水這廝看著傻,鬼精靈的,這就把老子賣了。

但是見上方的目光朝著自已看了過來,不得不的應承:

“啟稟大人,老洪是個傻的,屬下平日裡便幫他處理卷宗,對司裡大小卷宗還算熟悉,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你看看這份卷宗,聽說過這個案子嗎?”,呂青松將黃梟交給他的卷宗遞給了白無暇。

白無暇接過卷宗,呂青松示意他坐下慢慢看。

一炷香之後。白無暇將這本卷宗看完了\/

“大人,這個案子在縣中還算是有名,起初是一個書生從書社買了一部豔書,晚上在被窩裡面悄悄看的時候,從書裡走出一名女子,主動要求與他交媾”

“這書生平日裡那裡見過這般場景,一時便沉迷進了溫柔鄉,一個月內夜夜笙歌,最後被家人發現癱倒在床,送醫之後,大夫一聽他的遭遇便將這書生和豔書一併送到了值夜司”

“幾位比較擅長驅邪的大師,出手將這書中的邪祟給除了,本以為這事情就過去了,哪知道,此後這樣的事情接連發生”

“只不過並未有人因此丟了性命,最多就是靜養半年就養回來了,不少無知愚夫都把這當成豔遇,爭著搶著購買這些書籍”

“哦?豔遇,有多豔?本官想見識見識”。

“嘿嘿,大人若是想見識,我這裡倒是有一本,不知道合不合大人的口味”,白無暇說著從挎包中取出了一本書。

呂青松接過書,只見封皮上寫著六個大字:菊花觀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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