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極樂天魔
“你就是書中的邪祟吧?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呂青松單手掐住“舒意”纖細的脖子,迫使其現出原形。
“舒意”的臉上看不到半點難受的樣子,嬌喝一聲:
“呸,這就是姑奶奶的原形。”,“舒意”目光中閃動狡黠,“喂,小道士,你是怎麼看出來姑奶奶的把戲的?”
呂青松加大力度,手中白嫩的脖頸微微開始變形,甚至頸骨都嘎吱作響。
“哼!你千不該萬不該扮做她,她已經死了!”。
話音剛落,呂青松感覺手中一空。
忽有一陣惡風從頸後襲來,整個人被一股大力壓倒牆壁之上,一道影子漂浮在其身後。
“你這小道士,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往日裡那些人一入夢,那個不是被姑奶奶的把戲迷的要死要活的。”
“動不動就是什麼山盟海誓,要為姑奶奶赴湯蹈火,你這小道士不識好歹,好的不吃是吧?給你點苦吃吃”
“舒意”加大手中的力度,呂青松整個人都嵌入到了牆壁內。
“你若是乖乖認錯,叫姑奶奶一聲好聽的,姑奶奶還能饒你一命?”
“我叫你奶奶個腿!”,呂青松悶悶的說道。
“你這小牛鼻子,嘴巴真硬啊,姑奶奶喜歡!”。
“舒意”咯咯一笑,右手一揮將呂青松從牆壁上“摳了下來”。
呂青松整個人呈大字形,漂浮在空中,感覺自已的四肢被一股大力撕扯。
“砰的一聲”,雙臂和雙腿便離開了軀幹。
四濺的鮮血,將原本潔白的牆壁染紅。
原本喜慶的新房變得詭異恐怖。
“舒意”呼吸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一臉享受的樣子。
“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喲,待會姑奶奶親手把的心臟挖出來,再想求饒可就來不及了”
“呸!!你叫我一聲爺爺還差不多!”
“好啊,我叫你一聲爺爺,你能叫我一聲奶奶嗎?”,“舒意”眨眨眼,滿臉無辜,一副天真的樣子。
呂青松沒料到這邪祟會說出這種話來,滿臉無語。
就在此時外邊傳來一聲雞叫。
“舒意”嘆了口氣:“唉~算了不陪你玩了,讓姑奶奶看看你的真心吧!”
空中漂浮的呂青松朝著“舒意”伸出的手掌靠近。
一隻纖細、柔嫩的手,輕輕的貼在呂青松的胸口,微微一用力,手掌便陷入呂青松的胸膛。
呂青松此時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不住的痛呼。
“咯咯,你也知道痛嘛,沒關係很快就結束了!”。
“舒意”單手猛的用力,手掌便深入到呂青松的胸膛之中。
不過,以往那種熟悉的感覺並沒有出現,裡面空空如也。
七寶舍利此時散發出一道道金光,這金光有著極高的溫度。
“舒意”彷彿是被燙到了一樣,飛速的將手收回。
但是已經遲了,手掌處的血色火焰飛快的朝著臂膀蔓延。
“舒意”左手猛的用力,“砰”將右臂扯了下來,丟在了地上。
傷口處不時有黑色的血液滲出,肉芽不斷交織著生長,不到二十個呼吸的功夫,一條新的手臂長了出來。
“沒想到你這道士也有大和尚的舍利嘛,大和尚最沒意思了,動不動就是度化成佛,沒意思了,不玩了,記住我是極樂天魔,我們明晚見”。
“舒意”凌空摸了一把呂青松的臉,身軀便化作無數星點,飄散而去。
而失去控制的呂青松,也噗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周圍的世界也飛快的虛化消失。
......
清晨,西廂房的門忽然開啟了,裡面走出一個少年,正是李田。
往日裡這個時候他早就準備好早飯和呂青松一起吃了。
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李田起的很晚,手裡還拿著一條剛剛洗過的犢鼻褲。
看著手裡的褲子,李田不由的想起昨晚夢中出現的神秘女子和那種奇妙的體驗。
“李田,你站在門口乾什麼?”,臉色蒼白的呂青松從正房走了出來,一眼瞥見了站在西廂房的門口的李田。
“李田,你今天起的晚了啊,嗯?怎麼一大早把褲子洗了?”
“哦哦,沒...沒什麼。”,李田囁嚅回道,將手中的犢鼻褲往身後藏了藏。
一身疼痛的呂青松並沒有注意到李田的異常:“既然晚了也不要緊,今天我們去街上吃吧!”
“嗯好,都聽道長的。”
兩人出門之後,朝著最近的街市走去。
到了老地方,呂青松撿了一張乾淨桌子和李田兩人坐下。
“老闆,兩個油條、兩個大肉包子、一碗甜豆腐腦!”
“好嘞,馬上來!”
“李田,你吃些什麼?”
李田朝著身後的攤子上看了看,不由的嚥了一口口水:
“道長,我跟您吃一樣的吧!”
“行,老闆再來一份。”
不一會,兩套一模一樣的早飯便端上了桌。
呂青松昨天晚上跟那邪祟在夢中折騰了一夜,搞最後四肢被玩斷了。
雖說只是在夢中發生,但肉身也受到了一些傷害。
在七寶舍利擊退邪祟後,恢復清醒的呂青松立刻運氣療傷,修補身軀。
這一晚的消耗讓肚子早就變得空空如也,把一套早飯吃完之後,又繼續加了兩套,才感覺空空的肚子充實了一些。
就在呂青松吃完三套早飯之後,李田還沒吃完。
“李田,你慢慢吃,我先去當差了。”,呂青松說完將錢放到了桌子上離開了。
......
值夜司中,洪水和白無暇面面相覷。
今天總旗雙眼無神,臉色蒼白,難道是昨晚跟書中的小娘子妖精打架太晚了?
洪水是個直腸子,憋不住話:
“大人,您昨晚都幹什麼了?按道理您修為比俺老洪深厚,不應該啊”
呂青松想罵洪水一句,可看到洪水那張笑的有些猥瑣的臉,連罵人的慾望都消失了:
“洪水啊,你是不是很閒,我記得今天詔獄裡今晚還差一隊當值的,我看你就去吧。”
洪水聽了這話,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大人說笑了,今天街面上還有些地方還有巡邏,我也出去了哈”。
白無暇看了一眼呂青松白中泛黑的臉,也連忙說道:
“大人,我跟洪水今日一同當值,我也先去了,您先忙!”
眨眼之間,簽押房中只剩下呂青松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