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清晨,窗外傳來一陣響動。

呂青松猛的驚醒,一把抓起身旁的解腕刀,從房門的縫隙中看出去,原來是一隻麻雀將一塊瓦片踩掉了,這才放下心來,將解腕刀重新收好。

虛驚一場的呂青松,長出一口氣,又重新坐到床上。

呂青松現在已經是貨真價實的九品煉氣士了,丹田內也有百餘滴法力,呂青松感受著丹田內蘊含的法力和被法力滋養過的肉身。

呂青松長出一口氣心想:“呼~這下子,我總算是有了幾分自保之力了?”,不過空洞洞的胸口還是讓他有些異樣,沒心的人還算是人嗎?

呂青松今日打算離開青雲觀,因為在松道人的記憶裡這裡還有其他的九品煉氣士,這些人大都不是善類,自己還是換個沒人的山頭修煉吧

不過走之前,還要把松道人藏起來的寶貝帶走,於是便開始搜尋根據松道子的記憶裡藏寶之地。

找到祖師雕像下,用燒斷的木頭將祖師像推到一邊,然後又在地面一陣摸索,一直到身下的地磚發出空洞的聲音。

又拿出解腕刀撬開地磚,將地磚放到一旁,發現下面出現一個圓環拉鉤,這下面就是松道子的藏寶之地,他大半生的收藏都放在其中。

呂青松將綁著自己繩子取了過來,將一頭綁在圓環上,拉到三米多遠,然後猛地一拉,嘎吱一聲,圓環被拉起的瞬間。

從地下射出幾支弩箭,箭頭還閃著藍光,一看就是餵了毒藥,若是粘上一點,華佗再世也救不過來。

呂青松在一旁又等了一陣,湊到近前,看到一隻牛皮口袋靜靜地放在那裡,呂青松對於剛才的一幕還是心有餘悸,於是又搬起一塊大石頭,砸了過去。

這次除了石頭落地的聲音,沒有動靜了。

這個時候呂青松才放心的走到近前,將牛皮口袋拿了起來,手中法力輕吐,耗費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將這口袋煉化了。

這個口袋便是松道人的儲物袋,乃是松道人年輕四處遊歷的時候師門獎勵的,算是一件法器。

呂青松將心神集中到儲物袋內,發覺裡面空間不大,大概有個一立方米左右,裡面的東西不多。

左邊放了一堆散碎銀子,右邊放了一隻拂塵和幾瓶丹藥,中間放著一個用金絲製作的錢袋,裡面裝著院中特殊的銅錢,上面鐫刻著天地人三個字。

呂青松心念一動,便將那堆散碎銀子從儲物袋中搬了出來,然後又搬了回去。

之後又像一個孩子得到了新玩具一般,將其他幾樣物品,搬進來又搬回去。

玩了一陣兒,直到心神有點恍惚,呂青松知道這是初次頻繁使用心念操作法器導致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於是不再玩儲物袋了,又重新在已經是一片廢墟的青雲觀搜尋了幾圈,發現除了這處的儲物袋以外只剩下一隻銅缽盂和一隻大葫蘆,其餘的都被舍利的血焰燒燬了。

這葫蘆是一件半法器,非常的能裝,松道子給這葫蘆裝滿了丹液,這丹液陰毒無比,最能侵蝕生機,對於九品練氣士效果更為明顯,平時緊急時候也可以將丹液噴出用來抵擋對手的進攻,為自己換得一絲喘息的機會。

這缽盂嘛則是一件凡物,不過整體由純銅造成,也能賣幾個價錢,呂青松將缽盂收回儲物袋,又感覺將儲物袋掛在腰間過於顯眼,重新塞到了了懷裡。

自己此時一手拂塵,腰間挎著大葫蘆,賣相還是十分的不錯的,看起來像是一位有道全真。

就在呂青松打量自己的同時,青雲觀還算完整的大門外傳來一陣聲音:

“老鬼,你還活著嗎?要是死了老子可要用你去種樹了,你這傢伙雖說是年老體衰,但也有幾分修為,有你在,我今年興許還能再吃一回李子。”

話音剛落,大門便從飛了起來,一個肥頭大耳的漢子踹門而入。

這漢子見了呂青松先是一愣,然後又從地上的灰燼中察覺倒松道人的氣息,心想:“這老鬼真的死了?!眼前這年輕人是誰?!”

這漢子想用心念神識檢視呂青松的修為,那知道他的心念神識剛剛接觸到呂青松的身體,呂青松的身體上閃過一陣紅光,將這股探查的信念神識吞噬掉了。

呂青松心裡也在打怵,在松道子記憶裡這個漢子不過是築基初期法力不過三百滴,不值一提。

可是那是對松道子而言是不值一提,對自己來說確實高了一籌,自己法力不過百餘滴,而且自己不過剛剛築基,而這漢子已經築基兩年有餘了。

而且貌似是來者不善拿,這要是動起手來,自己不一定是對手啊,心裡這般想著呂青松將手中的解腕刀捏的更緊了。

心頭儘管多個念頭轉過,身上的動作也不慢,呂青松主動開口道,假裝不認識眼前的大漢:“不知道先生是何人,可是我家師叔的好友?貧道這廂有禮了。”

這胖大漢子見呂青松主動朝自己見禮,剛才心念神識被吞噬的驚詫稍稍平復:“你是松老..松道子的師侄嗎?俺是松道子的鄰居朱大力,怎麼?松道人可是遭遇不測了!?”

呂青松此時想起自己一生最傷心的事情,面露哀容:“昨夜裡,我家師尊突然心血來潮,察覺到我家師叔遭了不測,便派遣我來檢視一番,那知道不幸被師父言重,等我來到之後師叔依然去了啊。”

說著,還低下頭,假裝在擦眼淚。

對面的朱大力心中驚疑不定:“心血來潮這是什麼玩意?這小子的師父竟然能夠未卜先知,道行如此高深,不對啊,松道子不是枯木宗的棄徒嗎?師門怎麼會關心他,讓我先來詐一詐這小子,探探底。”

朱大力朝著呂青松走了幾步,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呂青松的肩膀:“小友莫要傷心,我等修行之人早就生死置之度外了,死了的人就死了,生者還要活下去,我且問你,你家師尊對你松道子的道侶是怎麼安排的?”

呂青松早已對松道子的記憶瞭如指掌,心中暗笑:“這黑廝在試探我?幸虧我已經知道松道子的記憶了。”

“朱先生莫不是傷心過度了,我師叔出家奉道,終身不娶,哪裡來的道侶?”

“哈哈哈,是嗎?那是我記錯了,小友莫要見怪,

小友你遠道而來不容易,既然松道友已然身死,我就替他接待你這位客人,來來跟我走!”

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呂青松的身子朝門外走去,呂青松一個不防備,身形一個不穩,被拉了個趔趄。

朱大力此時心中已經有數了,若是修為高過我的高人不可能被我拉動,這小子修為應該是不如我,也罷,既然老的都燒成灰了,也做不了肥料了,就把這小子頂上吧。

手上繼續用力,想將呂青松猛地甩起來仍到地上摔死,呂青松也不跟他硬抗,順著他的力道猛地向前躍起,另一隻手裡的解腕刀也朝著朱大力的脖子插去。

朱大力看見解腕刀朝著自己刺了過來也不閃躲,運起法力,脖子和雙手變得粗壯無比,兩隻手將呂青松的脖子牢牢的捏住。

呂青松手中的解腕刀沒插多深,便被朱大力脖子上的肌肉卡住了,而且因為脖子受傷的緣故,朱大力變得越來越狂暴,整個人都變得像是一隻人形野豬。

朱大力一邊嚎叫著一邊用力想將眼見傷害自己的人的脖子捏斷,呂青松此刻表情猙獰,腦袋上的青筋好像就要炸開一樣。

呂青松單手掐訣,腰間的葫蘆朝著朱大力的眼睛噴出一股丹液來,朱大力沒料到眼前的年輕人還有這手,一個不防,便被丹液噴到了眼睛裡,丹液接觸到朱大力的眼睛,哧哧的冒起白煙來。

朱大力吃痛之下,鬆開了捏著呂青松脖子的雙手,雙手抱頭不住的嚎叫起來,插在他脖子上的解腕刀,也被他自己往裡面撞的更深了。

趁你病要你命,呂青松搬起剛才的那塊大石頭朝著朱大力的腦袋砸去,砰的一聲,只把朱大力的腦袋砸的皮開肉綻。

然後又繼續催動葫蘆朝著朱大力傷口處噴灑丹液,這些丹液從朱大力的傷口中滲入,不斷地蠶食這朱大力的生機。

朱大力沒有辦法解毒,只能痛的滿地打滾,可是隨著丹液的深入,朱大力的力氣也越來越小,慢慢沒了聲息。

呂青松見朱大力沒了動靜,又搬起大石頭朝著朱大力的腦袋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

呂青松此時生死之間被激發出兇性,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等他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滿臉的鮮血,身上還沾染著一些黃的白的。

朱大力的腦袋早就被自己砸碎了。

察覺到這一切的呂青松猛地起身,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殺人、我殺人了,怎麼辦。

呂青松這般想著,迷茫的看著四周,突然看到了松道子的那堆灰燼,搖搖頭:“不,我沒有殺人,他不殺我,我怎麼會殺他呢?我只是想活下去啊”。

這般想著,呂青松的眼神從剛才的驚慌變得堅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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