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芪縣的後衙之中。

王世運的夫人二娘子哭泣不止,旁邊縣令夫人正在勸解。

林縣令在門口走來走去閒的有些交集。

就在此時門外老僕前來通報,刑房捕頭林永勝回來了。

“快快讓他進來”,林縣令袍袖一揮,重新坐回主位等著林永勝前來彙報。

林永勝回來之後,單膝下跪。

“啟稟大人,小的前來複命!”

“無需多禮,將你發現的一切快快講來!”

林永勝聽了這話看了一旁哭啼的二娘子有些遲疑。

林縣令今夜本就十分的生氣,見林永勝遲遲不說話,不禁有些惱火。

“你這潑才,還在等什麼?人命關天的大案,有什麼不能講的?”

頓了頓,又轉身對自家夫人說道

“夫人,你看你和二娘子要不要回避一下?”

林夫人柳眉倒豎,不給自家相公一點面子,嬌聲喝道

“有什麼要回避的,這是後衙又不是公堂,再說二娘子是這案子的苦主,何須迴避!”

林縣令有些無奈,也不好發作

“是是是,夫人說的是,永勝你快點說吧!”

林永勝此時不再遲疑,將剛才花魁娘子和劉大交代的證詞說了一遍。

當提到青松道士的時候,林縣令眉頭一皺,感覺這案子更加棘手。

一旁哭啼的二娘子,卻像是瘋了一般,原本淑雅的貴婦人變成一隻猙獰的惡鬼,朝著在場的眾人嚎叫道:

“一定是他,一定是這賊道人,可恨,我家老爺當日看他可憐讓他入府居住,

那裡知道這賊道人是個吃裡扒外的,和刁民勾結陷害我的壽兒,後面更是出言威脅。

一定是他看自己的幫手死了,才要殺我的壽兒洩憤,我可憐的壽兒,他死的好慘啊!

我可怎麼活啊...”

這話還沒說完,二娘子便傷心過度,暈了過去。

林縣令見狀,心中叫苦,秦有壽已經死了,這二娘子要是有個什麼差池,自己怎麼面對王世運。

身邊的林夫人倒是機敏連忙帶著丫鬟將二孃扶到後宅休息。

看著離去的幾人,林縣令不禁腹誹不已。

這二娘子好偏的心,都快瘋了,還說秦有壽是無辜之人。

不過這廝死了也就死了,能讓縣裡安靜不少,自己也能少些麻煩。

不過雖然少了麻煩,自己現在卻得先解決這個大麻煩。

想到此處,林縣令看向還在單膝跪著的林永勝。

“永勝啊,剛才有外人在此,一切都要公事公辦,眼下只有你我叔侄二人,卻也不需多禮了,起來坐著吧”

“是叔父”

林永勝起身坐在林縣令的下首。

“永勝,你說說看此事怎麼處理?”

林永勝知道自己的叔父是考自己,坐直了身子,想了片刻。

“叔父,小侄覺得此事不能著急,儘管這青松道士有最大的嫌疑,可畢竟沒有證據,他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

可他是一名修行有成的道士,當今聖上奉道修行對道士最為推崇,若是將他拘來,結果沒有問題,到那時萬一這青松道士反告一手,只怕影響叔父今年的考評!

小侄以為先將他請來問話,只要有了證據可以定案再將他拿下也不遲。”

林縣令點點頭:“不錯,你說得對,就由你親自出馬將他請到縣衙,就說我找他有要緊事情,還請他一定不要推辭。”

“是”

...

瓊花院二樓雅間之中,呂青松和白雲老道已經醒酒了。

此時房間內已經沒有旁人了,只有兩人正在品茶。

忽然門外有人通報,說是縣衙的捕頭求見。

白雲老道看了呂青松一眼

“青松道友,你還請衙門的人了?”

呂青松搖搖頭:“沒有,我還以為是道兄請的呢?”

二人此時看起來都有些茫然。

但也不好讓人多等,便讓通報之人,將他請進來。

來人正是林永勝,他離開縣衙之後,便前往郝宅尋找青松道士。

哪知道青松道士今日不在家中,看門的小孩說青松道士此時在瓊花院中飲酒作樂

林永勝走進房間,看到房間中兩個人,一個是道士,另一個也是道士。

“見過兩位道長,林某打擾了。”

“不妨事,有什麼事情,林捕頭儘管講來”,白雲老道喝了茶,點了點頭。

“那便好,林某奉縣令大人的命請青松道長過府一敘!”

“哦?!”,白雲老道驚訝的看了呂青松一眼。

呂青松此時表現的十分淡然,將杯中的茶水飲盡之後。

“好,既然是縣令大人相邀,我也不好不去,道兄,我先告辭了,賬我已經結過了,道兄儘管享受。”

說罷,便跟著林永勝前往縣衙。

...

縣衙中,林縣令看著青松道人沉默不語。

二人剛才已經交談了一番,林縣令命人端茶倒水。

呂青松將這些一一領受了,談笑自如,沒有半點不自然的地方。

兩人坐了片刻,林縣令開口問道:

“青松道長本官今日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的,你可還記得王家的秦有壽秦公子。”

說完之後,仔細打量著呂青松想從臉上找到蛛絲馬跡。

呂青松聽了這話,剛才的笑容隱沒不見,冷聲說道

“貧道確實是還記得秦有壽,也還記得李二牛的慘死,早晚是要做過一場的。不知縣令大人說他作甚。”

“道長有所不知,秦有壽秦公子今日已經死在別院之中了!”

“哦?是嗎?哈哈哈哈,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吶,

貧道早就說過,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這廝雖然沒能死在王法之下,但今日遭了天誅,倒也是見美事,只可惜此時無酒,否則貧道定要痛飲三杯。”

“青松道長這樣說不妥吧,秦有壽雖然作惡多端,但是畢竟死者為大,青松道長這樣講話不怕瓜田李下,被人誤會嗎?”,林縣令放下手中的茶杯,眉頭微皺。

“哦?貧道行得正坐得端,自然是不怕的,難道縣令大人今日邀我來便是為了說教一番嗎?”

林縣令看著眼前有些放蕩不羈的道士,眉頭皺的更緊了。

“那當然不是為了說教,本官也不敢,畢竟天子也要以道為師,我一個七品縣令哪裡敢教你呢?

今日邀你前來,乃是因為有人說你曾出言威脅秦有壽,本官問你可有此事。”

“自然是有此事,可是隻是說話也違反本朝律令嗎?”,呂青松淡然一笑,看著上首的林縣令。

“本朝自然不會因言獲罪,本官再問你秦有壽死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貧道當時正與白雲道兄開懷痛飲,縣令大人若是懷疑可以找白雲道兄當面對質。”

“哦,本官自然是信的,無需對質”

“那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的話貧道便告辭了”,呂青松站起身,就要告辭離開縣衙。

林縣令見呂青松要走,也不阻攔。

“本官沒有什麼要問的了,只是請青松道長,在秦有壽此案破獲之前不要離開本縣。”

呂青松拱手施禮:“那是自然,貧道就在家中,任由大人驅使”

林縣令看著面前重變得彬彬有禮的青松道士,心中的懷疑稍有減少。

便讓林永勝將其送出縣衙。

就在此刻變故突生,本已經昏迷的二娘子此時卻是醒了過來。

手持匕首朝著轉身離開的呂青松刺來。

呂青松五感早就超越常人,就在匕首將要刺到之時,二娘子被一隻無形的大手一把握住,舉了起來。

二娘子此時大聲叫道:“就是你這賊道人殺了我的壽兒,我要替壽兒報仇,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說著還不斷的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王夫人此言差矣,我雖然與秦有壽有仇,但若是我做的,只要你們有證據,我一定認,只是貧道想問一句,你有證據嗎?

要知道當今天子早有鈞旨:誣陷道士者以反坐之罪論處,不知王夫人能擔待的了嗎?”

手中法力輕吐,二娘子又昏了過去。

林縣令見二娘子暈了過去,大聲喝道:“青松道長莫要傷人!!”

說著就像召喚出潛伏的黑衣人,將呂青松當場擒拿。

“縣令大人莫慌,二娘子傷心過度,貧道只是讓她多睡一會兒,養養心神,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大人可以放心。”

呂青松拂塵一甩,也不管身後的眾人,大笑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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