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魔循著氣息來到呂青松近前,臉色顯得焦急無比:

“主人,禍事了。”

雖然對黃芪縣中將要發生的事情已經有所預料,但是見欲魔如此慌張,呂青松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出什麼事了,你快說清楚!”

欲魔聽了主人吩咐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縣中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主人的宅子此時已經被封,女主人等人都已經被打入大牢。

城裡到處都是主人的畫影圖形、海捕公文,他們給主人安了一個刺王殺駕的造反罪名,說是要將主人抓住後送往雲州府,處以凌遲之刑。”

聽了這些話,呂青松面沉似水,陰沉無比。

自已孤家寡人倒是全然不懼,只是眼下清月等人確實無妄之災。

她們在獄中多待一天,便多要遭一天罪,得想辦法將她們從獄中救出來之後,再想辦法替自已申冤。

想到此處,呂青松目光望向雲州府,眼神之中蘊含滔天怒火,自已早晚要將趙元吉這廝碎屍萬段,方能解心頭之恨。

“哎喲。”

呂青松正想著心事,欲魔忽然痛呼一聲,身形不穩竟然跌倒在地。

欲魔的痛呼將呂青松從思緒中驚醒,見欲魔身上魔氣翻騰,面容憔悴。

唰!

眉心中的魂力散開,瞬息間便知曉欲魔方才因為焦急,強行催動魔氣,導致修為不穩。

見欲魔如此用心,呂青松心頭一暖,伸手在欲魔光潔的額頭輕輕一點,利用自身的魔氣幫欲魔穩定身體。

欲魔在魔氣入體之後,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原本翻騰的魔氣變得穩定下來,氣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奴婢多謝主人。”欲魔盈盈起身,朝著呂青松到了萬福。

“你方才辛苦了,剩下的事情便交給我做吧。”

話畢,呂青松右手一揮,將欲魔收入識海之中進行滋養。

做完這些之後,呂青松又想起欲魔方才打探的訊息,開始思考對策。

思來想去之後,自已若是想救出清月眾人,這事情還要落在白雲老道和白無瑕身上。

雖說可能會有些冒險,但眼下也別無他法了。

……

三日之後,約莫丑時左右。

呂青松利用心魔經中記載的天魔改體之法,將自已改扮為一位老農模樣。

此時他正拉著一輛糞車,藏在進城的隊伍之中。

因為黃芪縣縣衙大牢之中關押了逆賊家眷的緣故,此時城門口也加大了檢查力度。

要對來往行人進行詳細檢查,衙門也加派了人手來幫忙。

只是黃芪縣是一個大縣,來往人員十分繁雜,進城的速度還是慢了下來。

等到呂青松摸到城門口之時,都快寅時了。

“站住,進城幹什麼的?!”

城門口的兵丁見一個老漢推著糞車往城中走,手中長槍一橫。

老漢見了兵丁手中長槍,嚇的了一個激靈:“軍爺,俺是進城拉大糞的,這會兒都快遲了,您看能不能讓俺進去。”

兵丁瞥了老漢一眼,出言威脅:“放你進去?大爺看你是逆賊同夥。”兵丁嘴上說著,手悄悄地伸向老漢,作出一個要錢的手勢。

不知道是老漢老眼昏花還是怎麼地,沒有看出兵丁的意思。

兵丁見老漢一副不知趣的樣子,手中長槍往地上一杵,惡狠狠的說道:

“好啊,老小子你還真是不開竅,兄弟們給我把這反賊拿下,送到牢裡開開竅。”

呼啦。

話音剛落一隊人馬便將老漢團團圍住,眼看就要將其拿下。

這一鬧起來,後面等著進城的百姓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不少人都心有慼慼,今日是這老漢,以後說不定就是自已。

不過大家也就是心中想一想,卻沒有人敢上前主持公道。

老漢見狀,雙手緊緊握住,眼看就要發作之時,城門一邊響起一道威嚴的聲音:

“住手!”

來人乃是縣衙刑房捕頭林永勝,他奉縣令之命在縣中巡邏。

哪知道剛到城門便看到這幅鬧劇。

林永勝掃了一眼拉著糞車的老漢,大感頭痛,往日裡這幫兵丁就藉著檢查之名,索要錢財。

到了眼下這特殊關口竟然還敢如此胡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他本想發作,又想起林皓淵平日告訴自已的為官之道,又把火氣往下壓了壓。

“黃芪縣治下出了造反逆事,各位大人可都盯著呢?你們還如此胡鬧,真是不知死。”

勒索老漢的兵丁也有幾分小聰明,方才不過是被小利蒙了心智,林永勝一番話一下便將其點醒。

想到這其中的厲害之後,這兵丁囂張的表情消失不見,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滴下。

林永勝見他想明白了,轉頭又看想拉糞車的老漢:“你們都散了吧,老頭你快點進城去吧。”

老漢像是得了赦一般,忙不迭的躬身行禮,重新拉著糞車朝著縣中走去。

在這一個插曲之後,檢查人群的兵丁也不再敢輕易勒索百姓,進城的隊伍也變得快了起來。

老漢拉著糞車專撿小路走,七拐八拐之下,來到一處無人的小巷子,才停下腳步。

咔嚓咔嚓。

一陣骨頭作響,原本老眼昏花的老漢此時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哪裡還有剛才昏聵的模樣,稍作休息之後,呂青松又重新推著糞車朝著白雲觀走去。

此時天色正早,白雲觀門前並無香客,只有一個道童在打掃門庭。

呂青松推著糞車往側門推去,道童見了連忙將其擋住:“誒~老丈莫要亂闖,這裡可是白雲觀!”

“小仙長,老朱今天有事,讓俺來拉大糞。”

“噢,原來是這樣,快進吧,時候不早了。”

道童並未多想,就將老漢放了進去。

進了白雲觀,呂青松將糞車放到隱蔽處,自已幾個閃身,來到白雲老道精舍外。

呂青松剛想敲門,門內卻傳來白雲老道的有些生氣地聲音:

“誰啊?擾我清修!”

呂青松輕聲應道:“道友,小弟不請自來,還請多擔待。”

哐當。

呂青松說完沒多久,精舍便從裡面開啟。

白雲老道開啟,門口站著一位陌生老者:“唔,閣下是哪路高人。”

“道友,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呂青松不由分說,便從白雲老道身側擠了進去。

見來客如此,白雲心生忐忑,下意識的握緊袖袋之中的雷符,倘若是情況有變之時,便激發禦敵。

呂青松進入精舍之後,隨意選了一把椅子,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端起慢慢呷了一口:

“道友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喝雨前龍井,我一個粗人喝了算是牛嚼牡丹糟蹋東西了。”

眼前的陌生人竟然能夠一語道破,自已的喜好,白雲看向來客的目光更加驚疑不定。

只是還沒等他發問,這陌生老者卻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簡遞了過來,白雲下意識的接過玉簡,仔細端詳之下,心頭巨震。

在這震動之下,白雲飛快的走到精舍門口,喚來定一,吩咐其守住門口,並特意叮囑,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闖入精舍十步之內。

定一領命之後,白雲這才重新返回精舍,看向陌生老者的目光苦澀不已:

“青松道友,你好大的膽子,做下如此大事,竟然還敢進城,現在不止黃芪縣內,整個雲州都在通緝你啊,你不快去逃命,反倒是自投羅網,殊為不智啊。”

“呵呵。”呂青松剛才遞過去的玉簡乃是之前白雲老道贈與自已的五雷符,此物是白雲老道的珍藏之物,:“白雲道兄,我說我是冤枉的你信嗎?”

白雲老道萬萬沒想到呂青松竟然會說出這番言語,竟然愣住了,片刻之後方才緩過神來:“依道友平日裡的作為,我自然是不信的,只不過我不信沒用啊,眼下世子殿下親自指認你,誰能替你脫罪呢?”

“這件事情其中有些隱秘,我當下不好細說。”呂青松放下手中的茶杯,又看向白雲老道,“我今日前來只需要道兄幫我一個小忙而已,你放心絕對不會陷道兄於不義。”

“哎呀,道友啊,你如今來見我,已經是讓我犯下知情不報之罪了。”

白雲老道聽了呂青松的話,沒好氣的埋怨了一句,在精舍中轉來轉去,顯得焦躁無比。

半晌之後,白雲像是洩了氣一般,重重的坐在呂青松對面的一把椅子上:“唉,道友莫怪,方才我也是急火攻心,說了幾句不中聽的。道友有什麼話便直說吧。”

“道友放心,我一定不會牽連你的,這第一件事還請你幫我給值夜司白無瑕送一封信就行了。”

白雲接過呂青松遞過來的信,似乎是不敢相信是如此簡單的事情:“就是送信而已。”

呂青松微微頷首:“這就夠了!剩下的事情自有白無瑕去做,若是有人察覺此事,你就告發我的行蹤,到時候朝廷不僅不會罰你,反倒是會給你一筆賞金。”

“道友說笑了。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哪裡有人會知道此事。”白雲老道將信件貼身放好,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呂青松聽了白雲的話,口中喃喃:“但願如此吧。”

......

黃芪縣,城南一處破落戶的院中。

呂青松此時正藏身黑暗之中,等著白無瑕的到來,他之前拜託白雲老道轉送給白無瑕的信中便只寫下了這個地址,白無瑕機智無比,想來可以看出自已的意思。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白無瑕一襲白衣飄然而至:“不知哪位兄弟找我,小弟如今到了還請兄弟出來相見。”

“哈哈哈,老白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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