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一看這都嚇成這樣,連忙小跑到盛宏的身邊,頗為緊張的說“盛老弟,盛老弟,你怎麼了?”

盛宏在官家聲聲呼喊中,漸漸回過神,他認真的看了看拉著他手的人,氣息微弱的問“官家?趙大哥?”

官家幾分尷尬,幾分無奈的點點頭,隨即坐在他的身邊“盛老弟,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那時候朝中局勢不穩,策明身子骨也越來越差,宮裡宮外都等著他..說真的,去揚州就為了讓我能喘口氣.

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最後我真的無子送終,這大松的江山我交給誰?誰又能替我趙氏扛起這份重擔。

這幾年看你為策明殫心竭慮,拿他當親兒子養,我是既感謝又愧疚。

你說我坐擁天下,最後兒子只能靠別人才能養活,我這個做爹的心裡挺不是滋味”

官家原本打算打感情牌,以盛老弟的感性,最後大機率就是他倆喝一杯結束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沒想到他自己越說越動情,越說越心酸,都忍不住鼻酸。

盛宏看了看眼前的人,這哪有半點在他家那富家翁的模樣啊,說來眼前這個官家也不容易。

可以說是大松朝有史以來最寬和的帝王了,也因為這樣,他在黨派朝臣間舉步維艱。

有時候他都感慨當今這個皇位做的不輕鬆啊,想到這,想到他當時內外交困的境地,他的隱瞞好像也不是不是理解。

官家見盛宏的臉色有鬆動,乘勝追擊的說“這幾年看策明在你那不但把身體養好了,還能對治國經略如此精通,不誇張的說,他在你的教育下,比我更適合做這個皇位,所以你是他的再生父親啊”

“官家,萬萬不可,怎麼能如此..如此抬舉微臣,微臣愧不敢當”盛宏被官家的再生父親嚇的連忙就要伏地請罪,被官家給拉住了。

“我不是說客套話,是真心的,沒有你,他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我和皇后的後半生也就這樣了,所以你當得起趙鄭兩家的感激”官家堅定的表示,這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沒有盛家,他這時候恐怕只會深陷在立儲的泥潭中無法自拔。

“官家,微臣有愧,策..殿下在盛家的時候,微臣頗為嚴苛,有失君臣之禮,望陛下恕罪”盛宏看事情說的差不多,該把自己做過的事情過了明路,省得到時候秋後算賬,他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砍。早知道是太子,他就少打點了,真是悔不當初啊。

“這有什麼,自古嚴師出高徒,你這個太傅也是為了太子的學業,這裡只有師徒,沒有君臣之分”官家很是和藹的給盛宏打包票,再說這可不止是太傅,之後還是他兒子的老丈人,就是真給了幾棍子,他還能怎麼辦,就讓他兒子受著唄,誰讓他非要娶人家的女兒。

“太,太傅?這未免太”盛宏被官家脫口而出的太傅給嚇到,雖然這太傅是虛職,但是,那可是正一品的虛職,這升官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用仙君的話,這是坐火箭的速度,聽的他心跳都不正常了。

“這有什麼,你辛苦了這麼多年,把太子教的這般出色,這太傅你當得起”官家一點都不覺得這待遇給高了,畢竟他當了好幾年的甩手掌櫃,是該補償補償他。

趙德海看兩人的氣氛不錯,趕緊示意內官把酒菜安排上,感情到位了,就該酒水上場。

“來來來,盛老弟,自從揚州一別就沒有人能陪我痛痛快快的喝一杯,現在你來汴京了,終於有人能陪我喝幾杯了”官家看危機解除,興致很高的拉著盛宏走到桌邊,準備開始下個環節。

盛宏順著官家的意思坐了下來,不過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像似在找什麼人。

“盛老弟,你可是找策明那孩子?”官家剛端起酒杯,就見盛宏的打量四周的情形,隨後便朝不遠處的屏風招了招手。

一直在偷偷觀察場內情況的趙策明見已經提到他了,索性就從後面走了出來,滿臉悻悻的說“老師,我在這”

盛宏看著自己的大弟子一身明黃袍衫,不知該喜還是憂,嘴角似笑非笑的盯著趙策明。

“傻站著做什麼,快坐下來,陪我們喝幾杯”官家見自己兒子不爭氣的樣子,還是不忍心出口相救。

趙策明順臺階下,立馬就坐到兩人中間,還拿起筷子,一臉殷勤的往盛宏的碗裡夾了塊羊肉道“老師,吃羊肉,補身體”

“微臣需要補的不是身體,是眼睛,前幾年可能是眼瞎了,讓太子殿下受過,望太子殿下恕罪”盛宏陰不陰陽不陽的朝太子作了個揖。

“老師,我錯了,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說,也怕說了我的身份,您就不要我了”趙策明看盛宏那陰陽怪氣的樣子,很識趣的立馬道歉,老師這個人,說大度也大度,但說小心眼,還真是比針眼大不了多少。

官家看自己兒子那不值錢的樣子,算是明白了,這個兒子真的是白生了,最後都送盛家了。

盛宏也不敢太過,畢竟人家的老子在跟前,還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有什麼氣以後再和這個小子慢慢算。

“微臣多謝殿下”盛宏朝趙策明舉了舉杯,一副好好老師的模樣。

“盛老弟,你看策明也不小了,這幾年也是在你眼皮底下,我想著盛家姑娘個個都是知書達禮,想為他求娶盛家大姑娘,你覺得如何啊?”官家把壓在心裡很久的打算和盛宏說了,想著這次他回京,把兩個孩子的事情給辦了,畢竟都老大不小了。

“官家,盛家小門小戶的,華蘭只是識得幾個字,和京裡的大家閨秀比可差太遠了,不是殿下的良配,您要不再看看?”盛宏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之後又惺惺作態的表示高攀不起,和當初在書信中說的結兩家秦晉之好時完全兩個態度。

官家還沒說什麼,趙策明就急了,語氣中帶著激動道“老師,咱們不是說好了,等您回京,我就上門提親,迎娶華蘭,您怎麼還帶反悔啊!”

“我不是說我瞎了嗎?眼神不好,看不清楚唄。現在更是老了,記性不行,想不起來說什麼了”盛宏破罐子破摔,翻臉不認賬的樣子是半點都不掩飾。

之前他擔心趙家門檻太高,所以才一直拖著婚事,想等到京裡看看趙家的情況再定,現在哪是高攀了,這簡直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女兒是路人,他盛家的閨女可不受這份罪,愛誰嫁誰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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